喜乐觉得自己好笑:瞎想什么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林宇笙在喜乐的高中同学里,就是个神秘的人物,谁也不知他的父母是谁,据说从小寄养在姥姥家,姥姥只孤单一人,十几年前搬到那个村里。只说是投奔亲友的,买了三间房子,祖孙就住了下来。
一晃十年过去,谁也没有得知他们的真正身份。
林宇笙高中时期很简朴,没有那些阔少的毛病,女朋友也没谈一个,倒是个很正派的人。
他学习很努力,竞考上了北大,这可是在乡村出了大名的,十里八乡的,出了多少大学生,高等学府对乡村的学子是望尘莫及的,没有一个人进过北大的校门。
这样万人瞩目的才子,喜乐虽然也是个高材生,可她还是不敢高攀的。
喜乐心不在焉的样子却让林宇笙误解了,以为喜乐和他的想法一样。
“喜乐,在想什么?”林宇笙一问,喜乐精神才集中:“有什么想的。”
“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林宇笙这样问,不是想知道最终要干什么,只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能干什么,母亲病重,我需要照顾母亲,回家种地是最好的一条路。”
喜乐的说法,让林宇笙不禁一怔:种地?她真开玩笑,外语高才生做农民,还是第一份儿。
“真的假的?”林宇笙没当真的,语气平和地借询问联系感情。
喜乐看向林宇笙:“不信?你看我像个会开玩笑的人吗。”喜乐微笑,浅浅的酒靥微现,好一似云淡风轻,浅笑中带着无比的坚定,真真切切地表情证明她的话真实无比。
喜乐映入林宇笙眼幕开心的笑容,令林宇笙的心田绽放了无数朵小花儿,美则美矣,还美而不媚,有着女强人的气质,绽放着温柔女子的柔美,温柔之中散发英气。想着想着,他那一向宁静无波的心,像千年沉潭无波水,被投下千块石,激起了千重巨浪,狂跳的心,热血扑面,唰!一下脸红如赤。
喜乐看他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他怎么了,她没见过男子在她面前脸红过,没有处过男朋友,别说别人脸红,自己的脸都没有红过,那种体验是没有的。
“你……”喜乐话才要出口,她突然有所悟,赶紧闭上了嘴,她不敢问,没有结果的事情,她不想陷入,林宇笙是个神秘人,身份绝不一般,一定是自己攀不起的,何必自寻烦恼,害人害己的事,还是别做。
喜乐是理智的,原因是她没有陷入情网,否则的话,看她还有没有理智。
林宇笙也觉出了喜乐的异常,快速收敛开了扉的心门,在女孩子眼前显出了这样的窘态,但是不笨的女孩子都会猜透他的心。
自己怎么这样没出息,在乡下感染了乡下孩子的淳朴,没事多会脸红,自己九十年代的青年,怎么这样扭扭捏捏,婆婆妈妈,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二人都无对象,既然情有所属,
为何不爽快的提出,万一晚了,被人抢走,将会后悔一生。
林宇笙镇定一下心神,抿了抿微翘的嘴唇,眼睛释放出晶亮的光彩,双睛情深地看着喜乐,脸上还是又红透了。
喜乐看着林宇笙再度的情绪变化,她有些恍神,随即就慌了,好像感到了不妙:你别说出口,你别说出口,那样就完蛋了,我们以后见面多尴尬。她的心里矛盾,有期待,有茫然,有挣扎,她的心乱了。
这个人她是有些喜欢的,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进,就是自取烦恼,退就是海阔天空。
喜乐决定逃,她忽然站起,林宇笙正待出口的话被她的举止惊了回去。
“林宇笙,我们改日再聊,我急着回家照顾母亲,时过中午,母亲还没吃饭,我得走了。”说罢就去结账,把林宇笙的话拦下,她的心里轻快了。
林宇笙一急,手不自然地伸向喜乐,抓住她举钱的手:“你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吧?”这是一语双关,喜乐怎么不明白。
“对不起,我是担心母亲急的。”喜乐的说辞,林宇笙岂能猜不透,这是在搪塞他。
她是有了意中人?还是对他这个不知根底的人信不过?或是看不上他某一点?再者是与他不投缘,百思不得其解。
论人品,敢自称数一数二,论家世也是天下唯二,论相貌虽不够极品,也算眉清目秀俊朗不凡,男子汉的气质他有,学历也不比她低,为什么?自己还没表达,她就慌慌逃走,难道她就那么聪明,从表情就看到了自己的心,从自己的神秘猜到了身世?
她怕高攀不起,躲着他?如果她有这样的品质,更是自己的真爱,如果试探她一下儿,他迟疑,那样是对她的亵渎,是对她的不公与轻视,他不想那样干,他认为那个答案是肯定的,三年的高中生活,他对她是很了解的。
今天只有作罢,不要逼她太急,她需要一个缓冲,一个适应高层人生活的圈子,让她慢慢习惯,让她有信心,有自信,她不低于任何人。
林宇笙慌慌扔下自己的钱,拿回喜乐的五十元钱,追出茶馆。
喜乐已经截住了一辆出租车,正准备上车,被林宇笙抓住了衣袖:“你着急我理解,只给我两分钟,把电话打给我,给,这是我的名片,千万打给我电话,我等着。”握住喜乐的手,把钱塞到她手里。
喜乐怕他再说什么,急着就上了车:“改天见。”喜乐道了一声别,林宇笙紧跟着上车,车到了去喜乐家的站点儿,林宇笙送喜乐上车,最后还喊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