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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的升华吗?

“你又想怎样?”锦直插话题!

有时真的觉得心很累,不想说话,不想有任何的事,不想一切的一切!但是,世间就是这样,没有可以给人选择的机会!

“三哥,我真的不明白,”紫衣少年眼神专注的看着手里锦的长发!

“是,我也不明白”锦的声音放得很低,仿佛只需要让自己听到一般!

“唔”锦的口中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身形更加的向下弓去。

紫衣少年身影不动的看着白衣少年的身影痛苦的卷缩。

“收……收回你的气势!”锦的声音努力地压抑着痛的感觉。

“……”紫衣少年依言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气势!

“呼呼呼”锦依旧伏在地上,只是在喘着粗气而已!可恶,为什么自己要担心是否会伤到他,黎洺风,和锦同样是属于七大皇子之一,如果先杀了他不是就会少很多敌人了吗?

心脏处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向!

“你怎么样?”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出现在锦的耳边。虽然温柔却又不乏威严,带着人人不可侵犯的威严。

“没……没事”锦的声音很低!为什么又是他呢,明明大家注定不会同路。

虽然嘴上说的是没事,但是,从锦胸口前的衣服褶皱程度就可以知道,绝对的不可能是没事的模样!脸色一阵阵的苍白,鬓边的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疼痛是可以忍下来的,不管多难,都注定了不能软弱。

大玄师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更何况是没有力量的他。

从背上传来了一股微凉微凉的气体,沿着身体在不断的蔓延,气体游走过的地方疼痛减弱了下去,心脏处的跳动减弱了下去!锦的呼吸稍稍的平稳了下来喘息,眼眸闭了闭,锦努力的稳住在隐藏在白色锦衣之下不断颤抖着的双手,没办法,不可能不会被发觉。

“呼,谢谢你”锦依旧伏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急剧的喘着气!依旧不忘道谢!大家注定了的是敌人,就永远不可能是朋友甚至兄弟。

锦没有转过头去看他,因为他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不愿意与他扯上任何的关系,因为,以后也许会是一场残酷的抉择吧。抉择或许早已经习惯,隐藏或许也是一种习惯。

具体的谁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呢?世间就是这样,世事无常,风云变幻的事已经发生过太多太多了!

“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身边的人转头问着从一开始就在锦身边的紫衣少年。黎洺夕脸上的杀意几乎就要当场爆发,黑色双眸一步步逼问着从刚才开始就在锦身边的少年,别把他当成一个傻子。

紫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伫立在另一边,侧头看着另一边的水塘发呆,就算在黎洺夕的逼问之下黎洺风也依旧保持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别以为你是大皇子就多么的了不起,实力定地位,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

“没什么,大哥,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风很直接的对着锦身边的人说道。声音之中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敷衍。

“......”锦身边的人微颦着眉头。扶着少年的手竭力的控制住,却是依然的骨节泛白。他黎洺夕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夕,不关他的事,”这时先前一直在调息的锦阻止了夕下一步的动作!虽然短时间之内锦没办法自己恢复,但是,却是托以前曾经修炼过的福,锦自己知道如何才能够调理,现在他已经将刚才黎洺夕输送进体内的那些玄力储存了一些在心脉附近,只要锦能够回到静心殿,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自我调理。这次虽然仅仅只是黎洺风其实的压迫,可是,锦却是能够感觉到在自己体内的某一样东西正在慢慢苏醒,现在处于皇城之中的他没有丝毫的玄力,根本没办法压制住他,在这皇城之中明争暗斗多得是,皇城之中蓄养武者的妃嫔也不在少数,七大皇子每个人本来就是极大的目标,也许,黎洺雄制定的这一规则虽然无情甚至残忍,但是却是极大机会的让能够生在玹幜皇室的人每个人都能够保持着极高的战斗力,甚至凌驾于多数武者之上。

原本锦身体之内的某种东西先前锦就知道他在沉睡,不会和自己争抢什么,但是,似乎是锦的力量被剥夺之后他却是慢慢的在苏醒,就连最近晚上的睡觉锦都不再是一些自己所一笔一划勾勒的母亲的身影,而是一些奇怪之极的梦境,鲜血,长剑,冰雪,耀眼的白光,妖艳的鲜血渲染着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每次锦想脱离梦中的时候意识已经清醒,可是却是无法脱离梦境,最后的最后总是能够看见一对巨大洁白的羽翼展现在天边,纯白如雪的颜色带来的却是无边的殷红。

锦渐渐地发觉到,他似乎是感应着强大的力量而变化,压迫越大,他越是兴奋,锦能够感觉到他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只要他想抢,锦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想要远离,想要放弃现在在别人看来就是荣耀就是目标的一切。

其实,刚才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样的气势又怎么可能是现在的锦能发出的,而且,刚才的时刻,所有武力强大的人都在大殿之中,那股气势其实只是单纯的压迫!

夕转头看着自己努力站起来的锦眼中的情绪也许是太过于复杂了吧!有怜悯,比任何人都要小的孩子背负的却是太多,是关心?是疼爱?或许因为他是弟弟,或许是因为黑暗下的心需要安慰。

也许,世间谁的心也不会有谁能够知道!

站在一边自从夕出现后就一直很少说话的风却是眼眸一直注视着锦跌跌撞撞的背影,眼中的情绪却也是风云滚动。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孩子?不觉得,如果是孩子又怎么会有资格进入七大皇子之中的前三位排名,是哥哥?不能够算是,他的母亲早已经死去,父亲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书本上的词语,而黎洺风自己,虽然同样的母亲早逝,可是,至少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和自己相依为命,困难的时候至少还有年幼的妹妹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他呢,又有什么人能够陪伴他?是他寝宫之中的那个女子吗?不,不觉得,那个女子只不过是奉命保护他而已,时间一到她就会离开。

呵呵,也许,世人有一句话一直就是说对了的‘皇室的人又有谁不会真正的隐藏呢?’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

锦的长发一直就是那样的自然的披散在身后,也许是锦的性格问题吧,也或许是锦的一些直觉,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身不由己,至少,不喜欢被控制!

但是,身不由己就在这里得到充分的证明了吧!

一条注定没有光明,没有未来的路,至少是现在的锦并看不见任何的未来!

前面是未知的东西,后面只能是杀戮。

锦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模样,依然是没有目标的前进。也或许是他故意麻痹自己的视线,自己的直觉,只为了不要了解一切。

我唯一记得的只是眼前不断晃过的事物,不断拐过弯的道路,不记得自己究竟走过了哪些,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撞到过多少人,只知道,我一直的在走。也不知道脑袋里究竟想了一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这样,至少,给自己一点可以发疯的时间。

当时从夕的身边离开时,脑海里只是单纯的有着唯一的一个念头!

眼前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无所谓的,我在心里这样的告诉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情况早已经是这样的了,难道不是吗?我在心里嗤笑着迄今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的自己。其实也不能算是侥幸吧,明明早已知道却又不想知道,自己一个人演着那场注定会以悲剧收场的戏。

“走吧”

夕看着锦的背影消失在另一端,声音已经是掩盖了一切的温柔。转身带走的只是一地的冷漠,他的温柔只会对着他一个人。

果然不愧是玹幜国的大皇子殿下!

“……”紫衣少年没有答话,但是,转身离开的动作却证明了大皇子殿下话的分量!黎洺风嘴角挂着一丝的淡笑,紫色锦袍一甩便是潇洒离开,呵呵,会有一切结算的时候。

夕在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后,也是身影顿了顿,随后也是轻轻地一转头离去,垂至腰际的发被风撩起。落叶微垂,吹落的只是满地的繁华。

至此,一段余波的风波也是渐落,但是,谁又能说不是另一段的伏笔呢,不用惊讶任何的事,事实本就是如此!

锦一路跌跌撞撞冲进了一所比较尘封的院子,一路直冲进侧殿里。四处的荒凉代表着另一种境界的安静。

整个侧殿里挂满了霜白色的纱幔,如梦似幻。千宁紫檀木的雕花渲染着高贵的色彩。

锦直冲进层层纱幔之后的床,扑在被子上面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仅有的烛火扑闪几下便是被风吹灭。

我紧紧地将脸埋在被子里,努力的使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有时候真的想一直保持着这种模样,就让时间停滞着,就保持着这个模样,有时候我会幻想就停留在这一刻,而我现在可以算是在睡觉,对于那些现在没有睡觉的人我就只能够说一声抱歉了。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我将脸在被子上使劲的擦…….

我猜明天脸会肿。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还能够做什么?父亲大人,母亲大人,现在又在做什么呢,哦不,母亲大人已经不在了,父亲大人的话,现在应该在寝宫之中吧,其实,自己都好想和父亲大人说说话啊,哪怕只是笑一笑也好!好多时候,我都幻想着父亲能够抱着自己,就算只是一会儿也行,有多少次自己都想母亲,从梦中哭醒过多少次?夕哥哥又能帮我多少,也许连夕哥哥自己都已经是自身难保,毕竟需要生存。

“吱呀”一声,侧殿的门忽然被一个人给推开了,锦虽然没动,但是哭泣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可以容忍自己的软弱,可以容忍自己的哭泣,但是绝对的不能够允许在别人面前软弱甚至哭泣。

推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容颜娇俏,薄唇紧抿,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灵活的转动带出一股天真的气息,此刻,那小女孩动作极轻的推开静心殿的朱红雕花木门,看她那样子绝对有事的一副模样,而且,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漂亮的大眼睛快速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来也是对锦的宫殿也是有所耳闻啊。

三皇子黎洺锦的寝宫,阴森,恐怖,甚至有时还会传出哭声。

“没事的话,请你出去!”在这霜白色帷幔随风而舞,不是的会显露出黑暗的紫檀木,触目惊心,冲击着人的心神。

锦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了出去!

“啊…..是,是”本来看着这样的一幅场景,青雪就已经觉得很怕了,果然就像姐姐们说的一样,青雪此刻心里却是在回荡着其他宫的宫女姐姐们的话,看着那黑暗的地方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莫名的东西跑出来一般,忽然的听见一个声音,青雪的心神是给吓了一个抖啊抖。

青雪本来就是小心翼翼的,而现在青雪小心翼翼的样子完全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明显给吓着了!

“殿…殿下,这是有人托奴婢给你带的东西”小丫头也还算镇定,一瞬间便是联想到这所宫殿究竟是属于谁的。

青雪说完话立刻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裹完全是不起眼的颜色,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块普通的锦布而已。

。。。。。

一阵的静默。。。

青雪就站在宫殿门口,如果进去的话青雪实在是没这个胆量,退的话,那人家托她带给殿下的东西怎么办,青雪此刻迅速的思考着这些问题,小小的脑袋低着却是高速的运转之中。

“殿下?”

青雪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进了层层云幔之后的锦的耳中!思考良久,青雪最终得出的结论让青雪整张小脸就像是吃了苦瓜一般,想来想去,好像并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出声叫。

“恩?你还有事吗?”锦的声音同样的突兀传了出来!锦真的想不到门口的那个小女孩还没走,他现在都快要睡着了,困的不行,毕竟还是人类,现在更是没有玄力在身。

“啊,,是是是!”青雪虽然装着乖巧的低着头,可是,毕竟还是小孩子,依旧会悄悄的抬起头偷偷的观察这个平日里永远不会和自己这些奴婢们说话的殿下,平常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必须低着头,作为低贱的奴婢是没有资格直视着主子的,青雪虽然牢记着宫教管婶婶的话,可是好奇依然会让青雪偷看,意料之外的青雪借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竭力的分辨着殿内的一切事物,透过层层纱幔,只能够隐约看见一名少年睡在床上,青雪想要看的更清楚的时候锦却是突然地问了一句话。

青雪又被吓着了一次!

。。。

有一阵的静默。。。

青雪一直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直视就在自己前方纱幔之后的少年,三皇子殿下黎洺锦,听说他虽然并不受皇帝陛下喜欢,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撤去他三皇子的身份,青雪从刚才那一眼之中已经渐渐地对锦产生了好感,似乎,他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好。

“为什么你还不走?”锦的声音这次却是有了一点的疑惑。为什么那个女孩还不走,是自己什么地方没装到位吗?

“殿下。。。”

青雪的声音似乎有难言之隐,声音之中也是有着一点的为难,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好歹你叫人家走总得把东西收下吧!”

“你就放那边吧”锦微微抬起头打量着青雪,忽然,锦看见青雪的手上还拿着东西,登时便是恍然大悟,好像她是来送东西的。

锦单手指了指另一边的地上。

“奴婢告退”青雪将手中的东西轻轻的放在刚才锦手指的低下,低着头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便是退了出去,就算他再有怎样的行为,就算关于他的事情传的再不堪,他终究还是这个国家的三皇子殿下,皇室的直系血脉,承载着皇室的荣辱身份,依旧不是自己可以放肆的!

“吱呀”一声,门再次的合上,只是,这次锦却是没有再哭泣了!有什么可以哭泣,又有什么资格能够哭泣?哭泣只不过是软弱的表现,哭泣只不过是代表着自己认输,其实,如果离开这里的话是不是又是另一种的情况呢。

“是啊,哭泣又能解决什么事呢?好像不能吧,那么,哭泣又有什么的用呢”

我依旧没有放开被子,只是抱着被子坐着,此刻接触到被子冰凉冰凉的感觉竟是觉得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的真实,或许现在真的没有可以信任的了吧。

“那么,我又究竟该做些什么呢?又能够做些什么?”或许,我又开始找不到目标了,或许,我又开始迷失方向了。

锦依旧的埋在被子里,只是,他不知道,那样的他也许真的需要人的照顾吧,至少是现在的时刻。总是自己一个人缩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舔抵着翅膀上的伤痕。

锦的长发从来就没有束起来的习惯,现在的他也依旧是这样的习惯。只是因为而已。

一身的白衣散乱的搭在床上,及腰的长发凌乱的散在锦的肩上,但是,至少,锦自己从不会去在意这些的问题。因为没必要所以没必要。

至少,被人在不在乎的问题似乎太远了一些吧。真的已经太远,此刻真正该做的是考虑接下来的每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事了,至少现在的自己不去想就好了,毕竟,这不是现在的我可以触及到的嘛”锦一个人埋着脑袋想着这些飘渺的问题,只觉得越想越远,越来越离谱。

我的心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呵呵,反正都这样了,事实的真相又能有多坏呢?

接受他吧,不管将来接受的究竟是怎样残酷的事实!又或者是谁与谁的纠纷,或许,我只是想要搅乱这个世界,搅乱这个空间,这个国家,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使劲的将脸埋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催眠着自己去接受它!接受不等于接受,或许,接受又等于接受。

很奇怪,在没有人的时候,我接受事情容易得多,也容易想通的多,至少不会像在人前的那样容易失控。

只是,也许世界容不得自己思考太多的事情吧,至少也不会给缓冲的时间和空间。

“也许”我将脸埋向另一边,露出一只眼眸看着在不断晃过的纱幔其实,这纱幔还是夕当初给我换的吧,也是他的想法,当初他说我真的适合白色,呵呵,我怎么会忽然的想起了他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学会回忆吧”

我的心忽然的释然,也许,这就是当小孩的好处吧,不用去纠结于某一件事的极端当中。

锦的心中也许是想通了某一些的事吧,不再是抱着被子痛苦的哭泣,至少,呵呵,哭泣也许并不适合于他吧。至少谁是谁非还有待定论。

锦转过身来躺在床上,长长的睫羽垂下来挡住了眸子中的一切思绪。或许,此刻的他已经打算张开局面,又或者只是从中作梗,锦如果想参与的话绝对的有着那个实力。

锦再一次的抬起眸子之后,漂亮的银色眼瞳如同深邃的四海之心一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找不到任何的情。“少年只是好志气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一个突兀的声音相当干脆的响起在锦这座有几分空旷,又有几分阴森的宫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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