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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折翼(一)未知之数

说完,凌将一块小小的但是做工却是非常之精致的玉牌扔在了赫的手中。

语毕,凌手中的纸扇忽然凭空消失在他的手中,一个提气,脚尖轻轻的一点地,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凌那么大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倒是把周围的普通百姓给吓了一跳,赫的周围渐渐的有了私语声。

“………..”

赫却是丝毫都不理会周围的说话声,眼眸在黎洺夕与黎洺凌离开之后渐渐地变得冰冷无情,变得和先前的他完全不同,依旧是那双黑色的双眸,只不过现在的那双眼眸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种什么都很好奇的了,赫在注视着凌离开之后,站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所有人都走了,他现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一点回去,夕都已经说了让他先回去,赫还不想要夕再去担心他,能够呆在夕的身边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一股淡淡的风吹动了少年转身时的衣摆,风撩动了赫耳边的长发,轻轻的微闭眼眸,一个微侧,墨发便擦着耳边而过,长长的睫羽隐约的带动着透明的气流,黑色眸子之中带着的已经是一种全新的气势,一如凌他们一样,赫也同样继承了玹幜皇室的那种美,现在的赫与先前的赫完全的派而若两人,他同样的继承了玹幜的美,同样继承了玹幜之中多数人都会有的心理,就连他也没有办法摆脱。

唯一有些意外的却是没想到黎洺凌竟已经境入了尊玄的地步了,尊玄,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境入了这个境界就代表着他离这个九华又近了一步,可惜的是不知道他究竟境入了那一个阶级,是初阶吗还是高?只是单凭刚才凌离开时的身法赫实在没有办法下太精确的结论,毕竟玹幜乃是一个国家,本身自然会有一些超越普通人修炼的功法或者是玄技,再或者就是剑法啊什么的,虽然剑法什么的都是用在玄力转化成功力之上,但是特高级的剑法啊什么的甚至其威力都完全的凌驾在玄技之上,整个九华的历史已经太过渊源了,时间越早的九华各族都是龙蛇混杂,所以,就算赫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比一般人知道的更多也没有办法仅仅只是凭借着一眼就对别人下定论,不过不愧是能够年纪轻轻就能够独自带兵守卫着玹幜边境的云凌王了,就冲这份修为都已经能够让九华无数的人羡慕了,唯一让赫觉得有些意外的是黎洺夕的实力他竟也是看不透,一是他本身实力已经境入一个全新的境界,境入到多数人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已经足以能够九华之上已经存在了太久的人并肩了,不过这明显的不太可能,这个九华大陆之上现在存在的几个大势力的人差不多都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而且多数都被神殿压制着,不太可能出了这么一个强者而在九华之上没有任何的传闻,而且,那些势力向来都无意与神殿为敌,赫也是没有得到过任何的资料说这些势力之中有类似于夕的人出没,至少在赫目前所得到的资料里面没有这样的人,二是他的身上带着什么可以掩盖真实实力的东西,这种东西在九华大陆上并不少见,有些皇室子弟或者是富家子弟身上一般都带有这一类的东西,虽说价值不算是很高,但也很少会有人去可以隐瞒自己的实力,如果想要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动手的话,对方也根本就看不透实力,而实力越高在九华之上就越是受到重视,这种东西也有好坏之分,而夕身上的修为赫完全的看不出来,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修炼的普通青年一样,如果不是赫知道的话估计就会像其他一些武者一般认为的吧,武者都有自己的骄傲。

赫向着凌所说的城外走去,一般的套路还是要走的,他的身份与凌他们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原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如果说非要有什么关系的话,他应该算是局外人吧,看着这些事情一步一步的推进,不去阻止,也不去多管,只是任由着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

只是,来时是嘻嘻哈哈的三个人,走时却是只剩下了一人。

风过天地。。。。。

“夕,你觉得会是甚么事?”凌总算是追上了夕的步伐,凌的气息略微的有一些不稳,总算追上夕以后凌也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天色是暗一分便是一分,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而现在的天色一旦黑尽,要找到那个锦的踪迹更是有点难度,就算他们是武者,有修炼玄力,可是,武者不代表神,同样也没有办法长期的使用玄力,而他们体内储存的玄力也是有限,不过,话说回来,夕的速度还真是不慢,凌微微侧头看着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同样在快速奔跑的青年,在略微有些昏暗的这种天气下,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长长的睫羽投射下的阴影,他的呼吸依旧十平八稳,丝毫没有紊乱的现象,看着夕的模样,凌转头专心的在四周寻找着,感应不到锦的气息的话,那么就只能够凭借眼力来找了,天色虽然渐渐地暗了下去,对于他们这些修为已经不算低的人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这个津阳城并不算小,想要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中寻找一个人,并且完全依靠眼力来找的话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万一就在凌自己不专心的时候错过了锦的身影的话,凌估计得后悔死去,凌一边不断地四处查看,一边暗暗地调理着体内的气息以及玄力的走向,刚才由于他一心追赶着夕完全没有顾及体内的情况,导致现在只能够花时间来慢慢调息,本来依凌的修为对于这点消耗完全的不用在意,奈何在津阳城之中他的修为根本没办法全部释放出来,只能够运用一部分来转化,而夕的修为又在他之上。

“不清楚,我也不是感知的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是查到了锦儿的气息,可是,好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遮掩着他的气息,所以你才会无法感知,就连我也是只能知道大体位置而已”夕眼眸视线依旧直视着前面,远处若隐若现的高大围墙,正是津阳城的城墙,整个津阳不能说多小,至少就连他们也需要时间才能够横穿整个津阳,还是在不包括任何武者的阻拦之下,津阳之中隐藏的武者绝对不在少数,虽然修为都不是很高,可是胜就胜在人数还不少,对于凌的问题,夕一开始就给出了自己最诚实的答案,是的,不清楚,好像是不太喜欢自己那么肯定的语气,夕略微调了一下呼吸又开口解释道,夕自己的确是没有办法准确的知道,总是有着一股无形的气息在暗中隐藏着锦儿的气息,先前与锦儿隔得近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现在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的时候夕才感应出来,夕自己的话比凌还要好上一点,凌在目前没有办法动用全部修为的情况下一点也感知不到,夕好歹还能够感知到大概的位置,夕一直没敢把神识收回来,怕的就是他将神魂收回来再放出去的时候就会彻底的跟丢那一道淡的几乎感知不到的气息,不知道是哪一位高人在隐藏着锦的气息,至少修为不比他低,现在只能够希望锦儿能够在他们没有找到他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了,就算是敌人也但愿那位高人仗着自己的辈分不会亲自出手了,夕的心里也并不是如同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了,原本还以为锦儿会直接的回去,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也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怪怪的回去?也怪夕先前有些太过大意了,离的锦近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所以也比较的放心,之后凌说得时候夕才将神识放了出去,夕比较担心的是锦在他和凌还没有到之前就先下手为强了,毕竟锦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实力,而他对于危险偏偏是最敏感的,以锦的性子,很难让他不先下手,除非他想要自己找死。

夕与凌两人并排在津阳上空不断的前进,风不断的从两人耳畔掠过,墨发张扬的在空气之中舞动,吹动的蓝色锦衣和白色锦衣猎猎作响。

是的,没错,锦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气息,当然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实力,要知道他在津阳城之内的时候,也就是在那讨厌的供奉阁的范围之内锦的身上是不会有任何的修为在身的,这只是在津阳之内,而且津阳是玹幜的帝都,可想而知锦是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玄力的情况下掩盖自己的气息不被人感知到的,当然他也想要隐藏自己的气息,可问题是现在的他根本就做不到,更何况要躲的还是已经境入了玄王界的黎洺凌的感知呢,要知道,境入了玄王界的武者都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逃过他们的神识感知的,就算是玄王初阶的武者亦是一样,尊玄与玄王之间就是天差地别的区别。

只能说是有着未知的人物了吧,当然,究竟是不是未知还有待确认,只不过呢,究竟是否有着危险还是未知之数呢,可能是吧,会预知的话没准能够知道。

在另一边………..

锦还站在那个路口,在考虑怎么走,左右他自己根本也没有目标,街道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就算有的话多数人也是步履匆匆,对于这个站在路口处发愁的少年也不会多看上一眼,现在这样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津阳乃是玹幜的帝都,也就是整个玹幜的中心地带,人口流动量本来就是极大,经常会出现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啊或者是什么其他国家的人啊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很正常了,只是盼望着那些陌生人别没事把麻烦找到自己的身上就行了,津阳之内发生的大多数事情的话那是上面的事情,关于他们那些小百姓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至于有些时候也能够看见的这些陌生少年啊什么的,他们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去多管闲事,人不可貌相,就算玹幜之中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隔天对于他们来说照旧没有影响。

‘怎么走呢?’锦现在真的是严重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头大了,对于现在的津阳他完全的不了解,就算有些时候能够出来那也是有着事情的,自然不可能像今天的这种情况来逛津阳城,对于现在的津阳锦是连一条道路都分不清楚,究竟走没走过也不知道,虽然锦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回到宫城之中,可问题是宫城并没有在津阳之中啊,想要回宫城就必须要出津阳,现在他却是连方向都已经搞不清楚了,锦站在路口的边缘低着头,手摸着下巴不停地在考虑,左右的想法都被一一否决,如果直线前行的话倒是一定能够出的了津阳,可是那样就会闯到一些房子里啊,除非他想死了才会那样做。

“你又在干什么?”一个不冷不热,也不算是多么难听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锦的耳边。

“…….”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就是戒备,第二就是在心里称赞,虽然很冷淡,声音还是挺好听的,至少比凌的声音听着要顺耳的多,不过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锦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人,一袭淡紫色镶金边暗纹烟雨锦衣,一件深紫色半透明锦纱罩在外面,暗绣一层叠一层的交接云纹,在衣摆边缘明绣了两三朵紫色莲花,银色和紫色交接渲染着低调却华贵的气息,不算多么大的年龄,一双眸子明亮有神却又带着常人难以接近的神秘,一贯毫不在乎的慵懒气息,脸庞边缘的线条因着他的年龄而显得柔和完美,二十多岁的年龄这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白皙的皮肤沐浴着落日的余晖而显得不真实,长长的墨发披散于身后,长长的睫羽挡住了他此刻眼中的情绪,只不过他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锦一抬头就能够看见他那双眼眸之中的询问。

“你在这干什么?”锦没有回答声音主人的问题,稍微的张大了嘴,一个问题就反塞了回去,不是这个声音好不好听的问题,也不是声音的主人站不站他面前的问题,而是这个人锦自己也认识,而且,两个人之间如果硬要说的话还算是有点的敌对吧,锦很有些的惊讶,怎么风也在这啊?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黎洺风看着眼前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锦挑了挑眉,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显然他在之前就没有想过他也会出现在津阳之中,看着那张精致的容颜,小巧的脸上带着的是几缕倾城的颜色,墨发披散于身后,若隐若现之中隐约可见到小巧的耳朵,白皙的颜色衬着如墨的长发,显得此刻的他就是一个精致的娃娃,而现在天都已经要黑了,‘他在这站着干嘛?’黎洺风心中也是有一个问题,就算他也是七大皇子之一,自从几年前皇帝陛下对于他的监管可是比其他的七大皇子要严密的多,就算他们能够出现在宫城之外,他却是没有多充分的理由也能够出现在宫城之外,那么也就是说有八成以上都是有人带着他出来的,而这个人的权利在宫城之中相当的大,至少比他要强。

风倒是饶有兴趣的欣赏着面前少年脸上惊讶地表情,这要是换到以前能够见到他对于什么事情惊讶的表情绝对不亚于夕能够对着其他人以真心相待了,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对着任何人,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都有的一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下人,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容颜倾国倾城,足以倾倒众生,可惜他的性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接近的,对于任何的事情都没有一丝一毫自己的意见,不管是多么恐怖的事情还是残酷,又或者血腥至极,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都不存在一般,依旧能够以一张冰山脸去对待,那个时候对于风自己来说虽然以他的定力还不至于后退,心中却也不是那么的好受,可偏生他就是什么表情都没有,都让风怀疑那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人了,而现在他虽然较之之前的容颜逊色不止一份半分,可是,至少他的表情比以前要丰富的多。

“我什么都不干!”毫不在意的答了这么一句话锦复又自己低下头去,宁愿看着地面也不愿看着就站在他面前的黎洺风,锦现在真的很有点纠结啊,这次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就不是什么认不认识的问题了,而是他和他不对眼啊,而且,前不久的话他们还暗自交锋了一番啊,当然那次的交锋肯定是以锦的惨败收场,还是落荒而逃的那种类型,如果非要锦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下结论的话就是,与他作对的话首先就得要做好心理准备,黎洺风和他一样,同样是七大皇子之一,心思很细腻,一般的把戏根本就不可能扳倒他,对付他如果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的话,估计就是挂的份了,而且他也同样是七大皇子之一,修为肯定也不会太低,才想起前几天的时候,虽然夕将这个家伙压了下去,不过那次锦可是吃足了苦头,就凭黎洺风上次只是单单以气势压向他,却又不对他下杀手,虽然那天的情况他也不可能下杀手,夕肯定就尾随在后面,如果他下杀手的话,下一刻就是夕要了他的命了,可就算是这样却也还是让锦吃了大亏,如果不是他那次单单以气势锁定他,导致他体内不受控制的感觉又出现的话估计还遇不上林枫,他体内不受控制的感觉在那一次也是比其他时候对于他身体的控制权争得比以往还要厉害,而锦那次居然还丢脸到家的哭了,锦才不会相信就凭林枫的本事会不知道他那次哭了,林枫那家伙的实力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也因为他变为了灵魂体而倒退估计不止一点半点的实力,但是,至少比他体内一丝玄力都没有来得强,而那次锦自己在之后的思考当中貌似语言矛头一次都没有指向他,而那次却是他第一个追了上来,还对他抱以类似敌人的态度,锦一直都很疑惑这个家伙大概有病,那个宫城之中没有病的人才是稀罕事,好吧,后来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他那次在大殿之中是没有将矛头指向黎洺风自己,可是问题是锦将矛头直指黎洺凌啊,而他居然将黎洺风站在黎洺凌那一边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而现在居然在津阳城之中又遇上了他,锦现在真的很怀疑,他最近的运气真是TMD太好了,是不是他最近撞到哪路邪神了啊,老是这样耍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回去静心殿之后他去多烧几柱香好了,他可经不起这么的玩啊,他还想要他这条可怜兮兮的小命呢,而在那座工宫城之中的人也没几个是省油的灯,一个不小心,他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那些人手里。

“是吗?”黎洺风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锦,说话时的语气也是意味不明,看着锦看了自己一眼后就不再转头肯再看自己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而以他的角度只能够看见他长长的睫羽,就像是一只又一只的的蝴蝶一般,这种世界上分很多的美,而现在在他眼前也是不逊色任何人的美,至少在他以为,二哥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最美的,那个人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依旧能够笑的出来,折扇轻摇,带着的就是一种大将的风范,同样是七大皇子,他却是带着一种其他人都没有的气质生活在很多之间,或许黎洺风自己都能够察觉到他对于黎洺凌究竟依赖到什么程度,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与眼前的少年也很像,如果那个时候凌没有管他,也没有理他,他会不会也养成那种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种残酷到冷血的态度?黎洺风自己也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虽然凌在表面上看来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宽怀的态度,实际上骨子里对于这个人生看法和夕一模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偏移对于这个世界他们都是抱着一种报复的心理,而眼前的这个少年以前明明都已经有夕尽全力的保护着他,为什么他还是能够养成那种丝毫不逊色于夕的嗜血程度?而现在不管他怎么的观察他都无法从现在的他身上找打任何一丝他以前的风范,就好像眼前的他在无形之中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就是另一个人,顶着他的身份生活在他们之间。

“跟我走,有点事找你”黎洺风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他居然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小子能够与二哥相比,虽然他是美,这点他也必须要承认,但是,他就算是穷尽一生也比不上凌,黎洺皇室的人与生俱来就有一副较之于普通人更显得完美的容颜,可是,与之相反的是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想法从来都是生存,没有第二个想法,就连他也不例外,他想要帮上凌的忙,他就只能够在那座宫城之中活下来,与凌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之后他或多或少的也能够感觉到凌的想法,任何人都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连风自己也不例外,谁也不会希望自己为别人卖命卖一辈子,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没有一丝亲情的父亲,风在心中迅速的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子,上前就去拉眼前少年的手,他的手很小同时也很柔软,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一般,只不过带着的却是沁骨的寒冷,他的手就像冰,冷的彻底,冻伤所有接近他的人。

风拉着锦的手离开了大街,拐上了一条小巷之中。

风停下了脚步,被其拉着手腕的锦也一并停下,准确的说是差点撞上,黎洺风走在前面锦根本就看不见多少路,而且黎洺风的速度就让锦跟不让。

“放开”有什么事不能够就在那里说的,非得要到这个他毛都不认识一根的地方吗,这下倒好,刚才那么快的速度他根本就记不下来究竟走过了哪些地方,而现在天已经开始黑着来了,想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静心殿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黎洺风更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拉着他走,连询问他究竟跟不跟他走都欠,难道他就那么贵人多忘事吗,难道他就忘了先前他究竟是怎么对他的了吗!了不起他身上有修为他根本就挣脱不了,依锦的看法的话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欺负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修为,全部都当他好欺负,就像他是他们的所有物一样,根本就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他不就是先前对黎洺凌那小子出言不逊吗,何必要这么紧咬着他不放,明明先前他都已经报复过他了,锦的脑袋转的挺快的,一个心念电转之间脑袋之中就有了很多的看法,想到那些事情,锦的心里就觉得堵,黎洺凌那小子感情是你老祖宗呢,干脆把他供起来算了,想到黎洺风强行将他带到这里来的原因是黎洺凌,锦的态度就不自觉的冷漠了起来,语气之中带着的自然就是讽刺。

锦挣脱了风的手,揉着手腕已经明显的可以听出对风的不高兴了,如果被谁强行的带到根本就不认识的地方,而且对方根本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任是谁都不可能高兴地。

“说吧”黎洺风对于身边那个家伙的冷淡倒是无所谓,他与他本来就不对眼,他现在都已经将他强行的拉到这里来了,还用在乎他高不高兴吗,如果他不高兴了,想要在这里对他做什么都可以,锦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反抗他,不过,他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无所谓,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估计他被灭口是一定的,而且,他们所遇见的刺杀也不在少数了,不过,让黎洺风很在意的却是那天在大殿之上的事情,按道理,凌是刚回来不久,怎么都不可能与他在短时间之内有交集啊,却也不排除他得知到某一种他们都不知道的存在,所以他才会在大殿之上发火,又或者是他原本不打算说的,却是在某种条件的促使之下不能不通过这种方式提醒某人或者是威胁谁,还有一种就是他那天脑袋抽风了,来兴致了,所以想要来玩这么一通,黎洺风并没有排除这种情况,锦有些时候的事情完全就是随着他的性格来的。

风转过身来看着锦说道,风的脸上不能够算是什么表情,天色已经快要使锦看不清楚风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只能够猜测与眼力同时上,锦身上现在没有修为可以运用,眼力最多也就是普通人的眼力,而风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对于锦,如果把话说太满的话,反而容易被他发现破绽,他知道的本来就不多,而且其中猜测的成分居多。

“说什么?”看不见我就不看你了还不行吗,反正你的表情关我毛线事啊,锦干脆低下头来揉着手腕,刚才风抓着他手腕的时候用了至少三层的力,虽然明知道他挣脱不了,还是为了保险起见,锦也是满心郁闷‘我是惹到这小子了吗?还是今天真的很倒霉啊,倒霉到逆天的地步,遇见一个绝对属瘟神系的凌还不算,那个家伙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一个好摆平的料子,如果不是自己走得快,当然是属定力得佳,不然怯场一样挂,而且今天还算有夕在身边,在夕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都可以预见到绝对会被整的很惨,锦心里也是很清楚凌对他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像有一些人一样想要要了他的命,锦不是小孩子,哪些人对他好,哪些人视他为眼中钉心里也有个底,不过,他还是不爽黎洺凌那小子的作风,话虽这么说,现在又遇见一个属黎洺凌那一派的黎洺风,还被没头没脑的质问,‘黎洺风绝对站在黎洺凌一边’锦在就是深有体会,所以,一般不想和黎洺风这家伙硬碰的话,就只有绕着黎洺凌那老祖宗走,虽然对上黎洺风锦自认为自己也不一定就是输定了的料子,加上黎洺凌的话有是另一种局面了,黎洺凌那家伙一般就老在他背后抽刀子,这一点,锦也是深有体会,谁想要对付他的时候,黎洺凌一定是背后庄家,真要命的时候他就撤人,等着看大翻盘。

锦真的是很无语啊,昨天才和黎洺风、黎洺凌对着光明正大的将了他们一军,说是将军也不算是,毕竟还不是正大光明的指向黎洺雄,他的父亲,锦可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有过父亲,对于黎洺雄,锦的记忆之中更多的是利益,力量的结合,权力的代表,他们那些人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攻击他们的话之所以没有直接指向黎洺雄,很简单,锦虽然无意之中也知道一些零星的东西,但是说到底他也是连猜带蒙的,至于究竟对不对鬼才知道,不过锦能够肯定的是那些事情都是需要一个方向导引,很简单,他们就是那些方向导引,而且,就算错了,顶多就在黎洺雄心中埋下个疙瘩,相较于这个来说对于锦个人更有收获的是,也会在那些在场的人中埋下一个疑惑,相较于那点牺牲锦还是觉得挺值得,鬼才知道究竟值不值,当时能够在场的多数都是一些皇子或者重臣,那些老家伙的心中想什么还真是不好说。

风就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低着头的锦,看着这个家伙低着头的样子,说实话,其实,黎洺风也是很有些无语的感觉啊,黎洺风不像锦,他体内是有着修为的,像这点黑暗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一般,而且他是不是与眼前的这个家伙犯冲啊,昨天的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吧,反正他也找了回来。

本来黎洺风只是听说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平常的时候想要见到凌就只能够往玹幜边境跑,虽然这对于黎洺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于凌长时间呆在边境风都很能够理解,玹幜的边境很稳固,凌却依旧呆在那里,很简单,虽然那里的环境比不上津阳这边,但是,胜就胜在那边不用动脑筋去随时应付可能会出现的暗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天天这样防备着任何人,倒不如躲得远远地来的好,而凌为数不多回到自己王府的时候风一般都会呆在凌那里,而昨天就在大殿之上凌就被锦狠狠的攻击了一通,不分青红皂白,昨天的话应该就是凌回到宫城之中对皇帝陛下做一次总汇报之后在他的云凌王府呆上一段时间继续回到边境,而凌昨天才赶到宫城之中就被锦劈头就是一顿骂,听旁人说道,听说云凌王出宫回去自己的王府的时候,满脸的肃杀之气,脸黑的都不能再黑了,也对啊,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骂,只要是人都不会高兴的,而且,黎洺凌的脑袋也并不笨,只要一想就知道估计他是被锦选中作为替罪羔羊了,一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不代表着别人就听不懂,想到更深一些的东西的时候,黎洺凌的脸色只能够更黑,那种情况对于黎洺凌本身来说不但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不会给他惹到什么麻烦事他就得谢天谢地了,黎洺风心思慎密,动一动脑就知道为什么凌会黑着一张脸回王府去了。

昨天他从大殿出来的时候凌就已经回去了,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他,所以风就只好今天出来见他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说清楚的,但是,当风自己到了云凌王府的时候,看见的王府就只是一些下人,找了很多地方依旧没有凌的踪影,下人报告的却是王爷不在府上,原本风还不信,他知道那是凌惯用的招数,就只是为了不被人打扰,而今天明显凌的确没有在王府里,一大早的就已经出去了,在王府里等了一个大半天,就是不见凌回去,没办法,宫城晚上的时候一般都出不去,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影响,但还是要回去的,鬼使神差的风居然逛到了津阳城,本来风对于自己居然会向着津阳走过来笑了笑,有点不可理喻,打算转身回宫城的时候,在人群中却不经意间的时候又瞥见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就算离得比较远,在风眼中看来,那抹白色身影在人群之中竟然那样的突兀,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般,那抹身影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直就站在人群的边缘上低着头的在原地伫立着,风在一边也看了许久,可就是不见他挪动一个脚步,不由的好奇,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他是谁呢,他们可算是很熟的老朋友了,只不过,貌似在哪里都能见到他。

“你怎么出来的?”风虽然对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没有一上来就发难的,首先他的身份就容不得他随意的找他麻烦,虽然其他的皇子公主并没有这个顾虑,却并不代表着风也没有,他很清楚他的地位究竟在哪一步,而他也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家伙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至少与凌他们一样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如果他报复起来的话还要掂量掂量是否能够承受得起那个报复,按道理说锦是相当特殊的存在绝对不太可能出来的,但是,现在的他却也在帝都乱逛,丝毫没有一点特殊的苗头,或许今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多事之秋也说不定。

“你管的那么多?”这个人管的未免也太宽了点吧,锦斜瞥了风一眼,第一次觉得他也是爱管闲事的人,怎么没事找事,他在帝都之中又惹到他哪里了,闲事都管到他这里来了,今天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的,锦心里不知不觉就窝了一大堆的火,就好像他今天真的很好欺负一样,他的胸口也不见得有一块牌子写着‘今天欠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的,早上的时候莫非音就去转了一圈,露了个脸灰溜溜的滚蛋了,在津阳城之中他居然也会被一个小贩就拦住了去路,再怎么说他应该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吧,结果,黎洺凌那臭家伙害得他现在狼狈逃出来,连回去的时间都不够了,结果现在又遇上个和那家伙一个货色的家伙,难道他今天真的就那么的倒霉?还是他今天到现在还在做梦啊,白日梦还没有醒,锦的心中就特郁闷,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估计他今天如果不壮烈牺牲的话老天还会整的他更惨,别到最后他居然还遇见一个老怪物之类的东西。

“………..”没有人回答,这句话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能答的样子,他管的的确有那么一点多了,只不过,现在的他没有资格说他,管的多又如何,明哲保身又如何,最终他们都是一样的,不会有谁是例外,谁也不可能会有例外,或许以前的时候他是个例外,可惜现在的他已经不可能会例外了,想要打破规则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结局的,那个白衣翩翩,宛若惊鸿的倾世佳人,他就像独自一个人游走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与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联系,以前的他在每个人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样子,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人偶一般,那双漂亮的不像是这个世间所拥有眸子永远都是古井无波,从里面看不到任何人性化的情绪,就像是两颗上上之品的宝石一般,白衣如雪永远都是见到他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东西,他就像是一缕烟一样轻易便能进入到每个人的世界,轻易的便能够玩转每一件事,难怪他地位以前仅仅只是处在夕他们两人之下,就算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现在想起来却还是觉得他所带来的威压就在眼前。

“三哥,你还是这样!”低头看着就在身前的白色背影,就算在黑夜之中这样的纯白会被淹没的一点踪迹都不可能找得到,可是现在他的白色身影在黑夜之中就像是另一半的极端,墨发如瀑,轻柔的贴在他的后背泻下,此刻黎洺风的距离就在离他极近的地方,甚至都能够透过发丝看到少年低着头在看着自己的手,白皙消瘦的手掌,十指纤长,透着一股柔弱的感觉,指尖完全就是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黎洺风靠近锦的身后,微俯身在锦的耳边说道,他知道这句话会带给他一些很美好的回忆的,他的耳朵隐藏在发丝之中却依然能够看见,很小巧,淡淡的弧度在黑夜之中依然有着自己的美,几乎没有耳垂的白皙,就像是黑夜精灵一般,黎洺风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在黑夜之中显得妖异。

“我就这样,难道不行吗”对于身后的人影锦并没有侧身避开,声音低沉的低声的对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他并没有抬头,锦的声音夹杂着冰冷,夹杂着冷漠,不再是像先前小孩子的语气,不像是先前那种老是时不时就特想要吐槽的语气,锦知道他身后究竟是什么人,也知道就凭现在的他想要完全躲避开黎洺风那根本就是做梦才能够做到的,现在他如果硬要与黎洺风作对的话,估计会比跟莫非音斗的时候更惨,莫非音好歹不会对他下杀手,可是这黎洺风就不一样了,他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甚至还有点仇家的感觉,而夕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到他,更何况夕的身边还有一个麻烦,夕在这津阳城也不敢太过张扬,就算他武力超群也是同样,对于刚才黎洺风在耳边低声喊出来的名字的确已经触动了大量的记忆,就算并不是很完整,但也知道一些零星的碎片,他还是这样吗,难道一直都没有变过吗,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感觉到他变了太多了,变得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的世界,感觉现在的他变得就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就像是一个别的人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操控着他的一言一行一般。

“呵呵,是吗?”他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没有用,他也不像是会被这种小把戏吓倒的人,黎洺风的手轻笑着放在锦的肩上,嘴角的笑意依旧没有淡下去,眼眸微低的仔细看着锦肩上衣服的纹路,纹理,白色的锦衣很适合他,风也完全不能够否认,有些时候他会认为其实黑色会更适合这个少年,他就像是一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小兽一般窥伺人心深处的弱点,只可惜,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总会推翻这一结论,他总是一身白衣,就像他院子中的无忧花一般,不管别人怎么说,就像是一片无忧花瓣一般,不沾染任何的不堪,只飘飞于高高的天空,只可惜他的内在却是如同终年隐藏在阴暗处的污垢一般,已经附到了他的内心深处,刻入他的灵魂。

“怎么不是!”“锦笑的魅惑人心,很容易就能够进入到人心的笑容再加上那张倾世的容颜,很美,甚至都能够让他在不经意间就被吸引,很奇怪,现在的锦笑起来既不是显得像小孩子,也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如同瓷娃娃一般需要人细心呵护的模样,而是那种谁也捉摸不透的笑容,明月皓齿,眼眸之间流转的光辉闪烁着冷漠,他现在没有任何的让人占据了主场的模样,反而是笑的一脸的妖媚,一脸倾城的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三哥,你知道吗?”风微低着头指间把玩着锦耳边的一缕发丝,柔顺的发丝轻柔的绕着风的指尖,他相信他知道,他相信他有时候知道很多的事情,至少在有些事情上面他比很多人都要知道的多,只可惜他根本就不跟任何人一起,自然不大可能从他那里知道什么,不过,他都是无所谓,这些事情他本来就不关心。

“我又能知道什么?”他究竟知道些什么,锦的心里几乎抓狂,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他被抓住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般,而他现在居然还这么没用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猴子一样,很多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清楚,更别提要他说什么了,锦微微将头低下,嘴角微微的扬起小小的弧度,转念之间便已经冷静了下来,那些事情关他什么事情?他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不想要说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知道,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从他这里根本不可能找到突破口,只能是一个结论,一团乱麻。

“你很美,”的确是很美,风的话依旧轻轻的声音,看着沉寂在完全黑暗的他风感觉到此刻能够说出口的只有这句话而已,也唯有这一句话,就算在黑夜之中依然阻碍不了风的视线,早已经习惯了,他知道他不可能会告诉他什么,他们只不过都是一样的罢了‘只是,美注定了你的命运’风在心里又加上了一句!他与他们的不同就在于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还有一些机会,只是,对于他来说并没有机会,越美的事物就带着越大的危险,真的应了这句话,绝艳惊鸿代表着的就是九死无生。

“你也还是这样,废话太多了,风”他知道他的话有些时候带着一些他无法猜测的深意,他也不太会理解这样的深意,只不过,他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而已,他没有机会吗?呵,这要较量较量才知道。

锦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依旧是冰冷的容颜,就像先前的笑颜完全是幻觉,是人在看见某一样东西的时候自然产生的幻觉,他能够存在下来并不是没有他自己的资本,相反的,他能够站稳脚的原因有时候其实很简单。

“说真的,三哥,你甚至比夕和凌都还要美上几分,没必要说笑!”他当然没有说笑,那三个人有些时候就像是命中的注定一般,他们之间有着一种隐隐的类似羁绊的存在,虽然风从来不相信这种所谓可笑的羁绊,但是,那三个人的确有点像那种类型的存在,对于凌和夕风并没有用什么特别的称呼,就算凌对于风自己本身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也是同样,风的声音依旧是轻轻地吹在锦的耳边,语气真的看不出是否是玩笑,鼻翼间有着隐隐的香气,直到靠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才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味道,是一种清新的花香,静心殿院子之中的无忧花香,还以为他一直都不用各种的香薰,没想到他身上还是有这种气息,就算很淡,依旧还是能够闻到。

“代价?”所有的事情都有着一定的代价,一样换一样,这就是铁则,锦的声音依旧冰冷至极,寂静的巷子更添几分寂静,锦话语之中说的事情可以说是离刚才两人的话题跑了不止一点点,锦很清楚,黎洺风的话根本就是从大观上来和他扯,甚至用夸张一点的说法就是黎洺风一定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终于变成了正义的一方了,所有事情的大观来扯一些小处的事情,不知不觉之中就开始和他用一些不着三四的话来和他一起打哑谜,万一锦自己要是会错意说出一些什么话或者是类似于暗示黎洺风什么事情的话,那他可是就栽的冤枉了,没准黎洺风这厮还在前面话语之中埋下了什么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的东西,锦从来就不敢小看黎洺风这家伙,修为也不错,脑袋更是好使,黎洺风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无端关心别人的人,而他现在说的多半都是在试探他,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想法的话,锦就只能够说有些时候黎洺凌和夕的合作还是值得一看的,从昨天他将了黎洺凌一军之后他就立即跑出来追上了他并且说的那些话锦可是记得很清楚的,那这厮多半就是为了黎洺凌来找他讨说法的,昨天直接以武力解决的,还欠着一个说法没给呢,想到这个锦就觉得头疼,靠,这些人个个都是关系复杂,得罪一个后面就得给你牵出一堆来,麻烦就等于是层出不穷,锦现在开始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种没事找事的潜质了,找的麻烦每次还都不小,相信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结束的,最起码还得有个时间的缓冲期,而且,能够在宫城之中生存下来的人一般都是属于那种有了生命才会有存活下去的机会,所以他们的思想几乎都是这件事情是否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如果威胁到了的话要么想办法除掉,要么就选择不打交道或者绕开。

“随你怎么说!”黎洺风脑袋的重量不知不觉的就放在了锦的肩上,视线透过发丝的间隙看着前面无边的黑暗,黎洺风依旧是随意,丝毫不曾介意锦说话的冰冷语气,他说话冷不冷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或许他这个模样可以吓倒不少的人,可惜不包括他,只能够说他每天接触的人都不是一些普通的人,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话或许他能够玩转他们直到他们死去也依旧是他掌上的玩具而已,而他每天面对的人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和他不相上下的人,或许之前风还会忌惮他,毕竟,就算是风这个那么高傲的人,也曾经感觉到过他们之间的差距,差距是与生俱来的,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甘心的,相反的,那么他付出的代价一定比他们要大得多。

“你想说什么?”不怕你不说,不中你的圈你就得明说,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还是昨天的事”早就知道你不会中的,害的他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打算明说的。

“为什么?”明明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又何必这么的执着呢。

“呵呵,环境问题!”你不会懂的,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懂的,风轻笑着,也如同锦一般笑的魅惑人心,嘴角划开的笑意恍惚了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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