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阵的交谈,孟福终于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这里是破空雕的山洞,在悬崖峭壁之上,非常之大。洞里不但有个小湖,还长着一些植物。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里居住着一公一母两只破空雕。破空雕很挑食,喜欢吃鲜肉,可是在危机四伏的内围,强大的灵兽不计其数,它们也无法漫山遍野的寻找猎物。只能坚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平常还可以应付,但一到大雪封山的季节,它们只能望着满山的雪白发呆。于是聪明的它们像人类学习在自己的家里搞起了放牧。但问题在于这个山洞里虽然生长了一些植物,但破空雕抓动物不看你习性,管你草食肉食一律抓来。这样一来这些动物也需要吃饭啊,不然都饿死拉。所以它们大搞弱肉强食,在山洞里自相残杀。
这些动物在自相残杀中越来越少。那就违反了破空雕吃鲜肉的计划,于是它们也开始抓些死去的动物,用来喂养这些“鲜肉食品”。孟福就是当食物的食物被抓来的。幸好他遇到了同被抓来的储克,储克是一位灵药师,在采药的过程中被抓,不过他毕竟是位灵药师,虽然打不过破空雕,却也不那么容易死。他先是假死让破空雕没有立刻吃了他,将他当作死人扔给了那些野兽当食物。对付这些野兽就简单多拉。他在身上涂满了强大灵兽的体液,让这些野兽不敢靠前。这个山洞很大,公雕又忙着捕猎,母雕忙着孵蛋。储克混在野兽中倒是活了下来。还依靠着随身带的草药救了孟福
你这么淡定,应该有脱身的方法吧。孟福一脸期待的看着储克说道。
“对呀。”储克不置可否的答道。
“那。。。。那能不能带我也出去!将来我一定报答你!”孟福激动的说道,历经了这么多事,终于看到了回去的希望!
“自然是要带你走的,不然我也不会救你。”储克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语气,却让孟福激动的差点欢呼。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晚上吗?”孟福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母亲,自己已经失踪几天拉,母亲一定担心死拉。
“不急,喏,看到那颗草了没有,等它开出花来我们就走。”储克指了指破空雕旁边一颗小草说道。
孟福整个人颤抖着,险些上去给储克那张脸还算俊的脸一拳。“等草开花!你怎么不等它结果啊!”
“它不会结果,要是结果拉就不是我想要的拉。”储克仍然保持着一副欠揍的淡定样。
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嗑头声,原来是孟福强忍着身体的巨痛给储克嗑了一个响头。“储克,如果你真的有方法出去的话,我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出去!我求求你拉,我给你嗑头!”幽静的山洞中嗑头声显的异常响亮,仿佛想穿透人的心房,感染人的内心。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会带你出去的,哎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先起来,听我慢慢说。”储克扶起了孟福道。
“那颗草叫玄灵草,是由老去的破空雕凝聚一身精华所结。为的是让新生的破空雕接受传承,越阶成长。非常珍贵,对我们人类也有大用。等它成熟后会开出一朵玄灵花,有七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能让人踏入运灵镜!而且这也是我苦苦寻找的药材之一。”储克提到药材时脸上一改原先的慵懒,双眼露出精光。
“你不会想抢玄灵花吧。”孟福说道,突然,他脑中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念头。“你。。。。你不会是为了玄灵花故意被破空雕抓进来的吧!”
“这倒没有,毕竟玄灵草出现的几率很低,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要是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多做些准备再进来!”
“疯子,疯子。”孟福喃喃。想着居然有这种人,为了一株草药不顾生死。但又不禁想到自己,自己何尝不是疯子,为了寻父甘当奴隶,受尽欺辱,为了救母又肯用命换钱。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储克与自己很像,都是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在奋斗。
“那你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灵药师吧。”孟福问道。
“也不算吧。”说到这储克居然罕见的出现了脸红,并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我家是灵符世家,我父母也是强大的灵符师,他们自然希望我和他们一样,传承下去。但我天生对于灵符没什么兴趣,我喜欢制药,看各种不同属性,不同功能的药材在灵炉中融化,最终结成一颗颗圆滑的小球。这使我非常兴奋。但我父母自然是不开心的。他们反对我练药,不给我任何的药材和关于这方面的书籍。甚至不认我这个儿子。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没有药材我可以自己采,一个人在山川中行走,看着天地的造化神奇,不也很快来吗?没有书我就自己琢磨。一个人慢慢捣鼓草药,慢慢熟悉它的属性,用处,虽然失败很多,却只会让我更有成就感。我像个傻子是不是?”储克自嘲的说着。
孟福沉默的听着储克的话,他的话没有抱怨辛苦,却处处透着艰辛,一个公子哥放弃家业,甘愿与野兽为伴,于大荒中探索,这受的苦,怕是能让人崩溃吧。孟福脑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储克一个人守在一个丹炉旁,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庞,他一脸期待的盯着丹炉,换来的只是一次次的失败。。。。。。
这傻吗?在常人看来应该是的,一个贵公子放着家业不管,去受这种苦,不是傻是什么?这样看来自己也是傻的,自己和母亲本可以过着清贫而又幸福的生活,而自己却放弃了,去孟府当猪狗般的奴仆,不也够傻吗?可这种傻在当事人看来又这么幸福,虽苦尤甜。这种傻,应该就是执念吧。因为不肯舍弃,所以宁愿痴痴的守护,傻傻的追求。
“是的,你很傻,但你过的很幸福。”孟福笑着说道。
“哦,那你说说我哪里幸福拉。”储克问道。
孟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储克一直挂在腰间的装丹药的葫芦,那是一个紫色的葫芦,葫芦口已经掉了颜色,可储克却仍是很爱它,总是喜欢摸着它说话。
储克看着孟福的行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怪人,让你说你却只管看我。算了算了,还是先告诉你怎么出去吧。”说着抬起手,敲了敲孟福背靠着的石壁。
敲打石壁的声音没有预期的沉闷,反而有些清脆,仿佛在拍一个大西瓜。
“这是,空的!外面有空间!”孟福听到后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