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小老儿姓叶,是这井中的老龙,已经五百多年没有见过日月星辰了,所以没有受到人间香火,样子是有些狼狈。今日若不是二位上仙所救,小老儿真要困死在这井底了。”小老头看着面前的上仙,已经没有一丝一毫龙王的模样,他本就法力低微,官职又小,不比那江河湖海的龙王,在龙族之中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要不然也不至于五百年没有相识来救了。今日刚刚脱困,就又碰到法力高强的上仙,而且这上仙又是奇装异服,弄得心中很是害怕,口中只能拍出马屁,希望上位上仙不要心血来潮,和那小妖女一般占据自己的洞府。
“噢,五百年了,师傅,和二小姐失踪的时间也能对得上来。”没等儒雅男子开口,大汉抢言道。
儒雅男子冲大汉挥挥手,示意其将小老头放在地上,施礼道:“原是井龙王叶大人,在下寻女心切,刚才若有失礼之处,叶兄万望海涵。”
老龙王一听对方是来寻女的,登时气得胡子都要坚起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力气,爬起来大声叫道:“那个小妖女,是你的闺女,这些年可把我害得好苦,走走走,咱们去白大人那里,我定要讨个公道。”说完就抬手去抓儒雅男子。
“啪”没等老龙王碰到男子,就被身旁的大汉,一掌打翻在地,大汉正要再次动手,却被儒雅男子拦下。
“永松,不要无理,”儒雅男子开口道,扶起躺在地上老者“叶兄休怪,我这徒弟粗人一个。”
老龙王被大汉打在地上,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自己连人家的闺女都打不过,还要拉着人家去打官司,这不是找倒霉吗?站起身后,也只连称“不敢,不敢,是小老儿冒失了。”
“叶兄,你刚才说小女,已经将你关了足足五百年了,其中缘由可否道来。”儒雅男子问道。
井底。
“叶兄,你是说小女五百年来一直把你关在这里。”儒雅男子指着一间不大的房间问道。
“嗯,是的,令爱五百多年前,突然来到小老儿的井中,最把我关在了里面,把老龙的井给封了。”老龙王羞涩说道。
“那这五百年叶兄可知小女做了些什么?”儒雅男子道。
“唉,上仙,老龙这五百年,连这间屋子都没出过,还不如坐井观天呢?令爱做了些什么,老龙真的不清楚。除了每年令爱给老龙扔进些冰糖之类的甜食,老龙连令爱的面都见不着。”老龙王叹息了一声道,龙王当到自己这地步也够丢人的了。
“师傅,二小姐不过两天前才度的化形劫,现在去追应该还来的急。”大汉长松说道。
“不用追了,你看这是什么。”儒雅男子手中突然紫光一现,一颗紫色的珠子出现在手中。
“传音珠。”长松惊道。
“不错,正是此珠,有了此珠,你刚才破门兴的举动,想必她已经清楚,这会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儒雅男子道。
“可可……”长松还要说什么,儒雅男子拦下。
“叶兄,小女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这粒丹药,就赠与叶兄吧!”儒雅男子掏出一颗灰黑色的丹药道。
“清灵丹。”老王龙惊呼道,清灵丹可是白大人家的秘制丹药,服用一颗可抵百年的修行,自己也只是偶见过一颗,难道这位上仙竟是白家人,那个小妖女也是拖着条长长的尾巴,莫非就位就是白大人的公子,那个小妖女也不是什么小妖精,都是鼎鼎大名的白家人。
“叶兄好眼力,叶兄即知道此丹,估计也猜出了白某的身份,白某不希望自己与小女的事情传扬出去。”儒雅男子平静的说道。
“一定一定,上仙放心,小龙定把此事烂在心里。”在确定对方是白家人以后,老龙王连老龙都不敢称呼了。
“好,长松我们走,兄台在此自便。”得到老龙王的承诺,白姓儒雅男子,卷起了阵风飞出了枯井。
“唉,五百年了,我足足找了她五百年,几乎走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没想到她竟然躲在了这里,一个离家只有几十里的地方,她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个爹啊。”白衣男子站在井边,伤感的说道
“师傅,我们真的不追二小姐了。”长松小心的问道。
“她是故意躲着我啊,追到哪里去追。”白姓男子竟然落下两行长泪。
看到师傅落泪,长松也不敢接口,只得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长松,为师有个事要拜托你……”情绪略微平复后,白姓男子吩咐道。
张天玺自然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白洁箴突然要求张天玺带她离开徐州,这残疾美女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把个张天玺郁闷的不轻,试着用商量的口吻问她去哪,美女张口随便寻,再问是否可以第二天再走,美女说不行,马上就得走,一会也不能耽误,张天玺只好背着残疾美女打辆车去了火车站,巧了,居然有去青岛的硬座票,不过马上就要发车了,张天玺背着残疾美女一路小跑,终于赶上了火车。
白洁箴显然对火车很感觉兴趣,一双眼睛一会盯着车窗外看,一会又盯着车厢里来来回回的人们,对她而言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张天玺却没有这份闲心,满头大汗的他,正大口喘气。刚才的一路小跑可是够累人的,张天玺不光是背着美女,还有美女手里提着两个特大号购物袋,加起来有一百多斤了,背着一百斤的美女和滚滚人流一起挤火车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白洁箴可不管张天玺热得是不是喘粗气,一把将张天玺的耳朵拉到自己的嘴边,小声的问道:“天天啊!这火车坐起来真带劲,比我跑得快多了,八十多年前我就想坐,可那时候我还没彻底化成人身,你今天能带我坐火车,我真的好高兴。”
张天玺还没来得急说什么,这时候正赶上两辆火车汇车了,对面的火车头正好在即将路过白洁箴的窗口时,拉响了汽笛,把白洁箴吓得“嗷”的一声,本来就白晰的脸庞,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她这一嗓子不要紧,把对面大姐怀里的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虽然不是自己吓哭的孩子,但张天玺还是用带有歉意的目光说道:“对不起啊,大姐,把您孩子吓哭了。”
对面大姐忙哄起了哇哇乱哭的孩子,没有来得急对白洁箴表达不满,倒是旁边的男人很不高兴,瞪起了双眼道:“这么大的人,至于吗,瞎叫唤什么。”
张天玺看对方发火,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是自己这边失礼在先,只好用略微笑笑表达着歉意。白洁箴见自己把小孩子吓哭,也有了些不好意思,对男人的举动似乎也并不在意,笑着对女人道:“大姐,对不起啊,我刚才一失神,吓着您孩子,这包零食给您孩子吃!”说罢递过去了包一饼干。
对面的女人伸手接饼干,一边哄着哭闹的孩子,一边对自己的男人道:“人家姑娘又不是有意的,你冲人家发得着火吗?”
男人听到自己老婆这么讲,也闷下头不说话,只是那脸色依旧僵着难看。
张天玺一看对方没有再追究的意思,也就闭口不谈。倒是身边的白洁箴又把自己的耳朵拉了过去:“天天啊,对面的人不太对劲。”
张天玺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夫妻,两人都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也很普通,除了女的长得黑了点,男的有个酒糟鼻子外,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声嘀咕了句:“人家两口子,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他们啦,是女人手里的孩子。”白洁箴小声道。
张天玺又看了一眼女人手里的孩子,心想这两口子年纪都不小了,这么大岁数才要孩子吗?难道是是人犯子,不过又一想,也不一定啊,南方很多地方结婚很早,很多人四十多岁就当爷爷奶奶了,这趟车又是从南方开过来的,就小声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天天你看那孩子吃东西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发傻!”白洁箴小声道。
听白洁箴这么讲,张天玺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个两三岁的胖小子,胖小子确实目光中犯着呆,两三岁的小孩子已经会说很多话了,这胖小子被惊哭以后,一句话也没有讲过,倒是嘴里不停着流着口水,明显是个傻子。看到对方的孩子是个傻子,张天玺马上小声道:“别瞎说,让人听到多不好。”这是在火车上啊,每个人的空间就这么大小,你说人家的傻孩子不对劲,要是被人家听到,人家不和你吵起来啊,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听张天玺这么讲,白洁箴白了一眼他,就自己拿出一袋零食吃了起来。张天玺也想吃,这时候已经五点多钟了,下午闹了肚子,现在已经饿的不行,可是一伸手,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再伸,再挨,反复挨了三次,倒把邻座的一位姑娘逗得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