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风起身踱了两步背对着邹子谦,似是在与其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叹道:“从古至今,那些医道大能,为此可算是殚精竭虑,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人的共同努力,才逐渐出现了这些可以储存活物的器皿。”
听到这里,邹子谦忍不住又将手中的小盒上下翻看,把玩了一阵,俨然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只是,无论他怎么看也没能发现个所以然,随后,就在他准备询问的时候。
林老爷子却是面色怪异的看着他,率先开口了。
“这里面的九转再造丹,乃是上古秘方,由世外方士五行卫和老夫,集聚了九九八十一种珍贵药材方才秘制而成,可说是夺天地造化也不为过,若非此丹已经具备了丹灵,普通器皿难以存放,我也不会连同凝木小盒一起交给你了,臭小子,小盒用完可是要还的。”说完,他脸上还肉痛的抽搐了一下。
望着林国风的模样,邹子谦心下了然,看来这东西的确是林老爷子的着紧之物,于是,他也不再继续研究了,岔开话题似得问道:“五行卫是谁?”
听到这个称呼,林国风突然面色一整,十分敬重的应道:“关于他们,我只能告诉你,那是我们华夏国自古以来的振国卫士,都是些了不起的大能。”
“嘶!”邹子谦不由的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林国风口中称之为大能的,那得是何等人物?尽管心里面十分好奇,可听对方的语气,他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见邹子谦眼力劲儿十足,并未纠缠,林国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年轻人最怕的就是冲动,而冲动的导火索更多的正是源自于心里的好奇。
其实,这里面他多多少少也有着试探之意,正所谓,点滴之中见真章,在老爷子的心里,对林翊晨和邹子谦这两个后辈,也自有着他的打算。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林国风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扭头对邹子谦说道:“对了,关于九转再造丹,每次服用,需以长生诀的先天真气,包裹药力运行全身,吸收不掉的,就压制在丹田气海之内留作以后再行吸收,直到药力通达,方可服用下一颗。”
“先天真气?长生诀?林老,您好像只教过我五禽戏啊?这让我怎么服用?”邹子谦挠了挠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林国风。
闻听此言,林国风不禁老脸一红,有点牵强的辩解道:“你懂个屁,那五禽戏本身就是我以长生诀为基础,自创而出。不然,单单依靠现今的医疗手段,你以为自己能活到今天么?”
这话倒也不假,是药三分毒,单单依靠医疗手段,对待那些重症患者往往是行不通的。
在那些被称为医学奇迹的绝症患者履历中,就不难发现,自救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里所指的自救,是在坚定自我康复的信念下,尽可能的增强自身体质,以达到让身体产生更多的免疫病毒的抗体。
而邹子谦,自从结识林国风以来,就一直开始习练华佗亲传的五禽戏,这实打实的行货原版,其效果又怎么会差的了。若非得益于此,就他那小身板,估计,早就不知与哪位伟人喝茶下棋去了。
“哦,这样啊……”邹子谦带点怀疑的看着林老爷子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对于林国风,邹子谦没有再说半个谢字。如今,老爷子那不留余力的帮助,更是让他心里面,对于之前某些不合常规的疑虑彻底消失。
得益于此,邹子谦的心情,清朗了许多,这语气中也不免带上了些许调侃的意味。
听着那两段故意被邹子谦拉长的尾音,林国风翻了个白眼,带点郁闷的说道:“兔崽子,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些可都是我留给晨儿的嫁妆,轻易怎么可能送人,一会我自然会传授于你。”
“传授什么啊?爷爷。”
伴随着清脆的询问声,一个活泼的身影带着些许茶香,缓步走进了密室,将手里的茶具放好后,林翊晨好奇宝宝似得的看着眼前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
看邹子谦没低着头,只顾把玩着手里的小盒,根本没有主动回答的觉悟,林翊晨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爷爷。
坐在一旁的林国风,见宝贝孙女望向了自己,也没急着回应她,伸手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水,轻吹了几下,又美美的喝了一口后,这才面露享受的开口道:“恩,不错,有道是,泉从石出情更洌,茶自峰生味更圆,然,得佳茗不易,觅美泉尤难呐,茶非活水,则不能发其鲜馥,这大红袍,果然还是要用我们药庄的山泉来冲泡。”
摇头晃脑了一通,林老爷子一扭头,又接着说道:“子谦,你也尝尝吧,这可是平时喝不到的,要知道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就冲咱药庄的山泉,你也得好好品品。”
闻言,邹子谦也放下了手中的小木盒,端起了桌上的香茗,细细的品了起来。至于老爷子嘴里那些云山雾绕的话,他压根就没听懂几句。
林翊晨一看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把自己的话当成了空气,只顾着分享着她的劳动成果,不由的抿着嘴巴,嘟起了香腮瞪视着两人。
可林国风却是眯着眼睛,只顾着喝茶,时不时还轻叹一声:“恩,好茶,不错,不错。”
而邹子谦更是端着茶杯左顾右盼,根本就不与自己对视。
实际上,林国风倒是好心,他是在给邹子谦主动的机会。想让邹子谦接过话头,由他自己和林翊晨把话说清楚,毕竟今天对于这两个年轻人来说,意义非凡。
可邹子谦一见到这先前所谈的主角出现了,再加上又有林国风这个超大的“灯泡”在场,便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了。更别提,让他去接话茬了。于是乎,一边装傻,一边左顾右盼,躲避着林翊晨的目光。
无奈,林翊晨只好愤愤朝林国风重申道:“爷爷!您还没有回答我呢。”
眼瞅着装不下去了,林国风斜瞥了邹子谦一眼后,心中暗道“真是块榆木疙瘩。”而后,这才恍然大悟似得说道:“哦,是晨儿来了啊。爷爷刚才正在问这个臭小子,何时才能让我抱上重孙。”
说完,悠哉悠哉的继续品尝着手中的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