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浊的黑色的空间里,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立方体在漂浮着.立方体里有一个沉睡的孩子.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但好像越来越响,快要接近体方体似的.
他呼唤着碧佳的名字:碧佳,碧佳,碧佳...但他的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弱,且在黑色的空间里有了回音.回音越来越长.
“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
“这里是哪里?”
“哪里?”
“孩子好像被困在那里。”
“哪里有孩子?”
“立方体,我看到了。”
“你醒来了吗?”
“醒?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那你能动吗?”
“动?”
碧佳尝试去动一下手臂,但好像有东西绑住似的.于是,碧佳又去动一下脚,但脚好像失去知觉似的,整个下肢似乎不是自己的.只有大脑在思考,眼睛在看着周围,这种感觉就如同被主人丢弃的玩偶.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是哪里?碧佳的心充满着惊慌.这应该是梦吧,这应该不是真实,这里我从未见过.碧佳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的那惊慌的心作解释.
但尽管碧佳给自己作解释,那毕竟只是一种在陌生,不利和危险的环境下的一种**,说偏一些,那是一种心理逃脱.
思考也是花费时间的一种.
原在远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呼唤碧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快要消失的样子.
这片黑色的空间似乎很空旷,空旷得脚步声在这空间有了三片回音.
“你想做些什么?”
“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
“我还以为你会知道。”
这片看去似乎由浑浊气体形成的封闭黑色空间,好像实际上并没有存在着封闭与开放的概念。
“墙并非是墙,空气并非是空气。”在离碧佳不近处,传来金属物划硬物的尖锐声音,这种声音就像钢管在划水泥墙一般。
碧佳的整个身体打了一个颤,耳朵开始发痛。
“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但这种尖锐的声音还未停下,且越来越大,在黑色的空间不停地回响。碧佳的双耳开始发鸣,小腿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发疼。
“住手,请不要这样,不要再这样。”
“啊~”一声惨叫,碧佳的身体像是传了电似的,身体一颤,眼皮一睁,褐色的眼瞳顿时一缩又一放。由于从梦中惊醒,两颊的头发紧紧地贴着脸庞。睡衣也由于身体出汗,紧贴着身体的皮肤。
碧佳用右手压着胸口,从床上离开,开了灯,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三点二十五分。
时间还这么早,可我还不想睡下去。碧佳在心里不停地打量。
不如还是去上上QQ吧,可能还有人还没睡。
开了电脑和上了QQ后,碧佳发现只有肖的头像还亮着,原先不安的心变得十分感激似的:还好,还有肖。白皙的脸上,嘴巴成150度的弧度。
碧佳移动鼠标,迅速打开了与肖的对话框。(碧佳:B肖:X)
B:肖,睡了吗?(碧佳心里充满着期待。)
X:没。
B:你在做些什么?
X:你不生我的气吗?
B:生气?(碧佳有点不明白肖所说的生气)
X:你好苯。(肖笑了笑)
B:喂,我可不认同不明白和苯之间画等号(加表情:生气)
X:我和雪已经分手了。
B:我知道
X:你难道不生气吗?
B:我很生气
X;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话。理应你会站在雪的那一边。
B;喂,生气和不说话之间是不画等号的。况且,你和雪都是我的死党。所以。。。就这样。。。而且,我也帮不上忙。
X:(表情:大笑)
B: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我觉得这个问起来,有点别扭。
X:说吧。
B:你和雪一定要分手吗?
(过了五分钟了,肖还未回答)
B:你知道吗?遇到对的人是很难的,况且你们都已经交往了四年了。
X:既然戒指不见了,感情也该走到尽头吧。
B:尽头?区区一个戒指就决定了你们之间的该与不该?这也未免太儿嬉了吧
。
(过了十分钟了,肖还未回答)
B:戒指而已,难道不能再买过别的吗?
(过了二十分钟了,肖还未回答)
可能是害怕再次梦到那个恐怖的梦,碧佳即使有点困意,但都用左手撑住下巴,不让自己趴下。右手无力地按在鼠标上,不停地滚动着QQ的好友界面。过了不久,QQ的好友界面中,雪的头像亮了。这时,碧佳那无聊的心也亮了。碧佳那原先侧坐而弯着的上半身,像粗弹弓一样,弯了,又瞬间调直。暗淡无光的黑眼珠子所演示的游离状态,眼皮一闭一睁,眼光一个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是雪,”碧佳难以控制自己那喜悦的心情,自言自语起来。左手从鼠标上轻微地举了起来后,又快速地按在上面,点击雪的头像,开始对话框。(碧佳:B雪:U)
B:雪,在吗?
U:你还没睡吗?
B:发恶梦,睡不着。
U:哦
B:你也是不是发恶梦,因为我刚才才看到你的头像亮了。
U:我不是发恶梦,只是睡不了觉而已。
B:在想我吗?有人说当你睡不着的时候,其实是有人在想你。
U:我汗~
B:你不信,你去跟肖打一声招呼,他肯定在。
U:都这么晚了,头像亮了,也可能只是在挂着。
B:你不信我?(表情:戴墨镜)
U:平时他都很早睡的。
B:你不信,不如我叫他直接找你吧
U:喂,等等,不要。
B:你还喜欢肖吧。
U: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他。
B:戒指而已,不见了,还可以买过一对的。
U: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肖的问题。
B:其实我也觉得肖有点小气。
U:肖,不是小气的人。
B:你和我都去过肖的家,他的家可是戒指堆来的,家族是做戒指的。
U:这个我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个我只能说戒指是有灵性的。
B:灵性?
U:这戒指有找主人的能力。特别是肖的家里祖传的情侣戒指.
B:情侣戒指,我还以为那是肖的求婚戒指。(加表情:思考)
U:你也猜得没错。
B:戒指不见了,这只是意外罢了。
U:虽然这样说,但肖很重视它。
B:但我始终都不相信戒指与你之间画了一个大于号。
U:。。。。。。
B:不管怎样,我都站在你的一边,始终都在祝福着你们。
U:(表情:感动)
B:如果戒指很重要,我和你,梓,楠,还有203的其他姐妹去找回来不行吗?
U:谢谢你,碧佳。(表情:大哭)
B:快点睡吧,我负责联络他们。(表情:大兵)
U:你呢?你不睡?
碧佳不想提及那个恶梦,于是胡乱地编了一个“准备包粽子的材料和工具”的理由来当作不眠的原因。然后在雪的一番长达二十分钟的睡眠重要论后,碧佳逼于无奈,下了QQ,自己在房间里翻看起时尚杂志来。
紧紧地关闭着的窗的外面,刮起了无名的寒风,蝉的幼虫怀着歌唱的梦想,在几十米深的深扎着大树根的湿润的泥土中,拼命地挣扎,开始向着地面的方向,拖着肥大的乳白色躯体,坚定地,不畏泥土中的细纱乱石,摞动着身体。在寒风中,街道两旁的大树的光秃秃的树枝不停地摇晃,开始吐出嫩黄色的新芽来,似乎这一阵的寒风才是残喘着的冬的一个终结,是新生的一季春的开始,万物的孕育之始。可能,这一阵寒风只是一些是事物的一个充满未知的序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