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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传说

“小天,起来。”林山一把拽住郭天的胳膊向自己拉去,郭天见中年男子离去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奶奶的,有病啊!”声若蚊蝇,林山狠狠瞪了他一眼。

“山、山哥,我……”

“完了再说,跟我过去……”

林山径直向着男子走去,“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郭天心中暗道,几步跟了上去……

中年男子双手背在身后,立于石桌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石壁。

当林山和郭天来到男子身旁时,打量着山壁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一时整个整个大厅都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林山和郭天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绪,要先开口吗?可是要说些什么呢?

正当两人有些犹豫之际,中年男子忽然开口了,“两位小兄弟不要害怕,刚才想起些往事一时把你们给忘了,大家坐吧。”说着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谁怕了!我我……们当然不怕了,你不要误会。”郭天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林山伸手拽了拽郭天的衣袖,没想到反被郭天拽的坐了下来,中年男子的脸上荡出一丝微笑,也随着坐了下来,“呵呵……这位小兄弟,刚才有些对不住了,常年养成的习惯,我并非有意想吓你,请不要介意。”男子略带歉意的看向郭天,“恩,我没事的,刚才脚下只不过滑了一下不小心摔倒了,你千万不要误会。”郭天讪讪的笑道。

“呵呵……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男子向林山和郭天拱了拱手,再次看了对方一眼后,林山道:“我叫林山,他是我的好兄弟郭天……”

男子略微点头微笑道:“多谢两位小兄弟相救,来日必当报答救命之恩,保重!”起身,深深地向二人作了一揖,林山惊讶的看着中年男子,“你要走?”

“此地不宜久留,我有杀身之祸,还是速速离去的好。”男子一声叹息。

“可是你伤的好像很重,再说这里很隐蔽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还是……”林山有些焦急,“不必,我已无大漾,你们也尽快离开此地吧……”却见眼前红光一闪,中年男子早已不见了……

“山哥,我们怎么办?”郭天看向林山,“我们回去吧,记住小天,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林山一脸凝重的望向郭天,“我知道。”郭天用力点了点头,呼……像是写下全身的重负一般,林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们走...”

“山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不要总是自己在想好不好!”郭天焦急的看向一边闷头赶路的林山。

“我……你真的想知道?”林山看了一眼眼神殷切的郭天后,踌躇道:“昨晚黄昏之前我进了回山,本来打算在鬼林里弄点凤凰枝的,唉……爷爷留给我的山弓不小心让我弄坏了,所以我就想用凤凰木重新再做一把,你也知道的,凤凰木结构均匀、质地坚硬,而且不会褪色,如果做成木弓其射程之远杀伤力之大远非一般弓箭可比。”林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不怕那条巨蟒一口吞了你啊?”郭天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脑海中想起了老一辈曾经流传下来的一个故事……

传说鬼山的深处有一片不为人知的神秘森林,那里终年云雾缭绕,耳边不时传来海水的声音,似有海风怒号,浊浪排空之感,隐隐还能听到些哭泣哀嚎之声,老一辈说那里是冥界的黄泉从地狱溢出了。有些深山里的猎人曾经为了破除那些传说,进鬼山一探究竟,发现那里长满了奇花异草,古木参天,一些树木形似涅槃重生的欲火凤凰,但各有不同,有人见到了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当砍下这些凤凰的枝叶后,它们又突然变的像普通的树枝了。这时,突然刮起了伴有腥味的阵阵阴风,天地间更是一片漆黑,滚滚黑云翻动,两束仿佛灯笼般巨大的似鬼火跳动般的深绿色幽光照的鬼林忽明忽暗,黑色的云雾间迅速出现两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好像两颗巨大的似带有一丝殷红血丝般的尖锐牙齿……

正当郭天想入非非之际,林山猛的一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脸都白了。”

郭天被林山拍的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液,后怕的看向一旁的林山,“你没没,看、看……见那条蟒蟒蟒蟒,蟒蛇?”

林山白了郭天一眼,“舌头伸直了说。”

“山哥!你牛!”郭天反拍了拍林山的肩膀,突然喉咙间又是一阵伸缩,有些小心的道“山……山哥,你不不不……不会是已经被那蟒蛇吃了,然然然,然然后冤魂不散,来来来……”

林山一脚踹了上去,“来你个头来,滚蛋。”

“……”郭天拍拍屁股,咧着嘴低低道:“开个玩笑,你大爷的还当真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朝着村子里走去,郭天向林山开口道:“山哥,我口渴了,把你那水袋子给我喝两口吧。”林山摸了摸胸口和腰间,抬头看向身旁的郭天,“糟糕,我把水袋落在山洞了好像,凤凰枝也忘了拿了。”

“那算了,反正快到家了,回家先吃饭,你看你这叫花子样,洗洗身子,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再睡它个昏天地暗,晚上咱俩一起去打野兔,然后把凤凰枝还有水袋一起取回来?”

“可是凤凰枝被我放在灌木林里了,万一被人……”林山有些踌躇道。

“没事的山哥,上山的都是村里的人,他们捡到了也会还给你的。”郭天打了个哈欠。

“嗯……行!”林山略一思考点了点头,两人搂着肩膀说着一些开心的事情,有声有笑的向着村子里走去

……

郭天看着刚冲完身子,换了衣服的林山点点头,“嗯!这才像个人样!”

“滚一边去,会不会说话。哎,小天,米饭蒸好了吗?”林山紧了紧腰间的布带。

“好了好了,给你盛去啊,等着!”

“我说小天,这黑乎乎的一坨是什么东西?”林山用筷子向坛子里夹去。

“野山菇!!那不前段时间山上下了一场暴雨吗?本神医亲自上山去摘的。我跟你说,这东西能入药,我还是偷偷的用俺爹的宝贝草药腌制的,都没给俺爹和俺娘吃呢。这不,刚刚腌好,就先给你吃了,够意思吧?”郭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说,小天,你不会是哪找的狗尿苔吧?”林山揶揄道。

“不吃白不吃,我还舍不得吃呢。狗尿苔?!山哥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告诉你,本郭大神医那是神农在世!这叫回魂丹!就这东西,不用多,吃一口!死人都能活过来!那可是我费劲心思才做出来的,你知道个屁!”郭天一副不屑的神情。

林山夹着还滴着汁液的野山菇,舔了舔嘴唇,向郭天道:“小天,这也叫什么回魂丹?你当我没见过丹药啊。”

郭天白了林山一眼,“这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才提前拿出来吗?我可是要提炼成丹药的,那浪费的草药,你去城里问问,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卖个高价了。”

“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吃你饭吧,不过这东西我不能吃,那么贵重,我这点伤不算什么。”林山郑重道。

“没事……就当吃咸菜了,吃吧。别客气!反正是个失败品。”郭天无所谓的向林山摆摆手,仿佛刚才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一样。

“……提前给我,腌坏了给我才对。”林山一阵无语。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树梢,颗颗闪烁的星辰静静的望着鬼山下的村子。

“山哥,日落后的黄昏好美啊,好像城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穿的漂亮衣裳。山哥,你说是不?”郭天趴在窗台上扭头看向正躺在床上的林山。

“嗯……也许是吧。你想穿吗?”林山侧了侧身,枕着手臂望向郭天。

“不想,他们欺负人!少爷小姐怎么了?!还不是一样要生老病死,我以后才不给他们看病呢!对了山哥,你说天上有神仙吗?”

“嗯……不知道,爷爷说善恶自在人心。小天,那你说天上有神仙吗?”

“嗯……有!俺舅舅从城里回来后,就和俺爹娘说过,大点的城里有啥修仙的宗派了,那些人都能踩着宝剑在天上飞来飞去,呼风唤雨的,可厉害了。”郭天兴奋的看向林山。

“山哥,山哥!山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山蹙眉道。

“嗯,山哥,你说咱和那些仙人拜师学艺怎么样?听说他们能长生不老呢。要是踩着宝剑能飞在天上,我一定带上俺爹和俺娘,还有二丫头,她老是说我吹牛。不,不能带她,谁让她不信我说的话了。山哥,你说……山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郭天转身跑到了床边。

“小天,我……我好像见过仙人。”林山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身旁的郭天。

“什么?!你见到仙人了?别吹牛了,你是刚才做梦梦见了吧?”郭天嗤笑道。

猛然间郭天好像全僵住一般,“山哥,难道那个大叔……”

“……也许吧。”林山再一次犹豫的说道。

“等等,我想想!如果他是仙人的话,那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那要是拜他做师傅的话……唉,可惜人家走了。不过他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说走就走了……他大爷的!行了行了,山哥别睡了,走!咱打野兔去。”

“嗯!走吧,把你那个弹弓拿上,还有火折子。”

“好嘞!!有野兔吃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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