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白又想朝伊钧吐口水,伊钧更怒了,从伊圭手中取过那堆野猪屎朝伊白的嘴塞过去。
“让你尝尝吃屎的味道!”伊钧说道。
伊白身为少爷,平时连脏一些的东西也不碰,现在一大堆猪屎塞进了他的口中,那种感受可想而知。
一阵地动山摇的咆哮从伊白嘴里发出,塞在嘴里的猪屎化作一颗颗黑色的点状物,随咆哮而喷薄而出。
莫大的耻辱激发了伊白的野性,他全身暴胀,将背靠树木连根拨起。伊钧和伊圭那里见过这种气势,他们被伊白吓疯了。
伊钧和伊圭像见到鬼一样扔掉手上的东西转身向山下狂奔。
伊白挣脱掉身上的树干,顺手折了一段拳头大的树枝,双眼喷着怒火,朝伊钧和伊圭追去。
伊圭跑了小段路就被拌倒在山沟。
“十二哥救救我!”伊圭绝望地喊。
伊钧头也不回,像听不到伊圭的叫声,朝山下奔去。
伊白追上来,他看也不看跌倒在山沟的伊圭,向伊钧直追过去。伊白矩伊钧越来越近。
突然,伊白从高处腾空而起,这种拼命的打法伊钧从来没有遇过。从空而降的伊白拦住伊钧,举起手中的树枝朝伊钧狂扫过去。伊钧根本没法挡住,他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
伊白骑在伊钧身上,伸手将自己脸上头发上的野猪屎全弄下来塞进伊钧的嘴里,还用手捂紧伊钧的嘴巴。
伊钧嘴里含着一口猪屎,又被捂住嘴巴,他感到吸不了气,不一会就昏了过去。
伊白的怒气还在心中燃烧,他回头去找伊圭。
伊圭被伊白吓呆了,跪在伊白面前。他看见手上沾有一些猪屎,就将这些猪屎放进嘴里,说道:“我吃屎!我吃屎!”
伊白的怒气终于消了,他扔掉手中的树枝,朝山下奔去。
原本平静的首领府突然沸腾起来,伊白首先感受到这种变化。
还没有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伊钧的母亲钟诗桐让院子里的丫环扶着受伤的伊钧上门找花菲,一进门也没有了那句客气的“花姐姐”,而是恶声恶气地大叫:“想打死我家伊钧,丧尽天良呵!”
钟诗桐筒直是又骂又哭。
伊白正跟着张羌学习写字,听见伊钧母亲的哭叫,心知不妙,他有些害怕,怕妈妈不知道怎么惩罚他。
果然,花菲急怱怱地走进来找伊白。伊白将云顶山峰的事说一遍,最后伊白说道:“我出去向他母亲认错!”
花菲咬着牙,冲着伊白说道:“站住,不许你认错!”花菲说完就离开了伊白。
伊白的老师张羌抚摸着伊白的头,赞许地说道:“少爷,你没有大错,而且你表现很好!”
伊白见老师这么说,紧张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哟,八妹子,干嘛这么劳气呀!”花菲走出来说道。
钟诗桐见到花菲,气就更大了,说道:“你家那个伊白也够狠,你看看,将我家伊钧弄成什么样子?”
花菲说道:“小孩子打架,回头我严罚伊白就是呀!”
钟诗桐说道:“还小孩子打架,分明想将我家伊钧打死嘛,真不知他是哪里跑出来的野种!”
这“野种”两字惹出了花菲心里的真火,孩子被人骂成“野种”,那个母亲都会冒火。
“一打就散架,不知是不是首领的骨肉!”花菲挖苦说道。
这时候,首领府里来看热闹的和来劝架的都围在花菲院子门前。
钟诗桐一时冲动,叫人扶着受伤的伊钧来找花菲论理,想不到在众人面前被花菲嘲笑受伤的伊钧不经打,那对伊钧以后争夺首领的位置十分不利。
钟诗桐恼羞成怒,大喊:“你能打,你来跟我打!”
花菲也不示弱,说道:“我怕你呀!”说完,两个女人扯着对方的头发打了起来。好一阵子才被劝架的人分开。
在韩攸之书房,崔烈喝了口热茶,说道:“八夫人与六夫人闹得打起来,我们是不是管一管呢?”
韩攸之若有所思,说道:“我就是希望她们打起来!钟诗桐性格豪爽,花菲沉稳,而凌琳冰雪聪明,如果她们不斗起来,就看不出谁找来一个冒牌少爷?”
崔烈点点头,说道:“糜老婆子之死我也查了几遍,竟然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来他们也是高手啊!如果只是一个女人想要一个儿子倒没有什么,如果他们是冲着厥人的江山,那就危险啦!”韩攸之叹口气说道。
崔烈安慰韩攸之说道:“天师过虑了,凉他们也不敢冲着厥人江山来!”
钟诗桐找花菲这样一闹,首领府里谁都知道伊钧、伊白和伊圭三人之中有一个是冒牌小爷。其他院子里的夫人和少爷公主见了他们都躲得远远,怕与她们扯上关系。
但七公主伊莎不怕,她依旧来找伊白玩。伊白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这么一件大事他有些承受不了,显得手足无措。
想问问妈妈自己是不是冒牌少爷又不敢,因为花菲这几天不跟他说一句话。
伊白倒是偷偷问过鼬婆,鼬婆对他说道:“你怎么是冒牌的呢?我亲眼见你妈妈生你!”
伊莎见伊白不开心,说道:“十三哥,如果她们都不要你,你来我家里住!”
伊白看着伊莎娇美的脸蛋不由心里充满了感激。
钟诗桐回到自家院子,越想越气,现在,首领府所有人都躲她们,她也顾不得这么多!她准备去找凌琳,和凌琳一起对付花菲。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三位夫人斗法的事尽出不穷,其他夫人没有一个敢劝架,她们怕惹事上身。
这天,韩攸之突然通知所有夫人、少爷和公主到议事厅议事。
每个人的心提了起来,他们都知道与冒牌少爷的事有关,他们都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特别是八夫人钟诗桐,九夫人凌琳,以及六夫人花菲,她们和她们的儿子更是焦虑。
在首领府议事厅,气氛与平时不一样,整个议事厅虽然坐满人,但寂静得连铁针跌落地上都听得到。
等了一会儿,大首领伊彝和天师韩攸之从外面走进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