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艺术女士,您是如此的美妙。我愿用我的一生来追求您,用我的一切的来换取您的青睐。但区区的子爵不足以匹配您的身份,所以……我现在以伯爵的身份来追求您,愿您能够给予我一次机会。我愿掏出我的激情的心脏,染红苍白的玫瑰,化作您脸颊上的绯红双霞。”
“啊,查理伯爵,您的情谊令我铭记在心。自从您找到了我,我遇到了您,我的迷茫已不在,我愿意用我的年轻幻化成一双翅膀,带着折翼的您飞过高山,越过河流。让我们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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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的掌声从舞台前方响起,来自于著名的流动艺术团——黑色郁金香的演员们忘情地鼓起了掌。
查理伯爵以高昂的代价邀请他们从他国来这个讨厌艺术的野蛮国度演出,同时伯爵本人还自告奋勇的担任了男主角。这部戏剧【伯爵的艺术爱人】也是伯爵本人提供的剧本,让艺术团的人们耳目一新——原来这种野蛮的国家也有热爱艺术的天才。
正如名字上所见,这部剧本算是我们的查理男爵成为伯爵后激情的产物,是在知情人看来有点恶心的半自传产物。但抛开这一切,这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剧本——内容激情波折而富有张力,充满了艺术的特征。
查理从舞台上退下来时,脸上带着激动的潮红:“伊迪斯女士,你的演出太完美了。不……这简直就是艺术本身。您不愧是艺术女士啊。”
“谢谢伯爵的赞誉,但是没有您的剧本和配合,这是不可能的。我也由衷地感谢您,是您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了艺术的魅力。”身着着黑色长裙的黑色郁金香的主要演员露出了矜持的微笑,赞美着伯爵。
“亲爱的伊迪斯女士,三天后的晚上将有我为这个话剧准备的一场晚宴。我希望您能作为我的女伴出席。”伯爵俯身收臂一鞠躬,然后拉住伊迪斯的手掌,轻轻一吻:“我等待着您。”
“如您所愿,伯爵殿下。”女士的脸上微微红润,轻声允若。
“当然,艺术团的诸位,你们全部是我的贵宾,我会热情地招待你们的。”伯爵同时转身说道:“是你们给与这个国家亲近艺术的机会,我相信卡奥斯的贵族会热情地欢迎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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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豪华的房间内,巨大的圆桌置于其中。四个身影围绕着圆桌坐着。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率性,单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还单纯的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呵,艺术……卡奥斯这个国度也需要艺术吗?查理这种人或许应该祈祷自己为什么不是绿色之野或者是永聚之林的长耳朵。”说话的人坐在一张圆桌边的躺椅上,晃荡着自己的酒杯,鲜红的液体在其中旋转盘桓:“或者黑暗深谷的黑皮也行啊。啊,真是可爱的傀儡啊……我们将他这样推上前台真是好残忍啊~好残忍啊……”
“不过我喜欢。”男子穿着优雅的贵族服饰,精致的绸带随着他的身体微微摇晃。这是类似于军装的服饰,勾勒出他笔挺的身材。金发,剑眉,以及琥珀色的双瞳,彰显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不过眼角微微的皱纹则偷偷述说着他的年龄。深深地鹰钩鼻让男子多出几分深沉,也令其的面容令人深刻。
“贝尼托,你还是这么的恶趣味。”贝尼托的对面则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仿佛看他一眼就会联想到市侩,奸诈的第一印象。同样是贵族的服饰,在他的身上就显得臃肿与难看。层层的赘肉从肚子出肆无忌惮的挣扎出来,形成上中下三层。胖子一边擦着汗水,一边用力的喝着一杯红茶。“咕嘟咕嘟”的声音让贝尼托皱了皱眉头,想忍住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于是尖刻的语句毫不留情吐露出来。
“哈,格里高利公爵。您还是这么的不优雅啊……我始终不知道您这种人是如何在这个战神宠幸的国度成为的公爵啊。”
“这简单啊,因为我有钱……很有钱。”说着格里高利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腰间,一个巨大的钱袋发出金币晃动的声音——叮叮当当。“而且我信仰战神,无私的信仰……我的金钱全是为了传播战神的荣耀而存在,于是我自然就是就是战神的公爵了。”
胖子说完,又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钱袋,用嚣张的眼神看了看贝尼托的腰间——那里可没有钱袋……也没有哪位公爵会自己带现金——除了这一位格里高利公爵。
“这是神明的钱袋,我的一切都是属于战神的。我虔诚信仰,于是必蒙神恩。而不像有些人怀疑战神,从而因为战斗失败而失去了公爵的爵位。他若坚定不移,必定不会失败。”
“好了,格里高利。这里是卡奥斯,不是战神的神国。当你死后,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去赞美战神的。”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打断了格里高利的歌功颂德,贵族的服饰在他的身上成了紧致的贴身装,凸显出过分发达的肌肉。他的右胸上是大大小小的勋章,脸上也是同样的勋章——一道从左眼到右下颚的巨大伤疤蜈蚣一样爬在鼻梁上。
他用仅存的独眼看了一眼格里高利,又看了一眼贝尼托,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西尔维斯特公爵,贝尼托公爵,格里高利公爵。我们可不是为了争吵而相聚的,请看在我——威利斯的面子下,让我们共同饮下胜利的喜悦,同时商榷下一次的征服。”这房间中的最后一人相对其他三人毫不起眼,但他却是卡奥斯最老牌的贵族家族。
威利斯公爵拍了拍手,门外的侍者迅速地走了进来为几位公爵斟上了美酒。
“干杯,为了胜利。”
“为了国王陛下!”
“为了战神!”
“为了小查理的艺术!”
四只水晶杯迸发出清脆的声音,述说着无人知晓的交易。
没有什么事情会按照期望的路线前进,当无数的目光,野心,仇恨交错于一点时,世界定会爆发出难以言述的美丽光彩。有些人于此时蜕茧成蝶,有些人则死于蠕虫之躯。美丽或者丑恶,强大或者弱小,单纯或者奸诈,让名为世界的美丽画卷如此的多彩。
(卷一南部仙妮蕾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