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的事石天一直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所以便搁置了。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好的机会,可以堂而皇之办了赵达,顺便收了五中。
这天石天让裴正去三角区买点家伙,以备不时之需,而且现在石门队伍也壮大了不少,家伙根本不够用,石天还找了几个据点,用来藏放家伙,用时就近去拿,可以省下很多时间,让裴正买了之后就把家伙分派过去。
本来曹跃辉是要和裴正一起去的,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交通工具,不方便带家伙,所以裴正就找布言一起去,布言有个摩托车,正好可以用来驮运,裴正刚出校门就给布言打了电话,竟然是欠费。于是裴正在附近找了个营业厅,给布言交了点话费,现在是能打通了,但是没人接。裴正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便决定去布言家里找他。
这时已是隆冬天气,彤云密布,街上开始卖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每个小贩的车子上都冒着热气,一派温暖和谐的景象。走了一会儿,裴正是又冷又饿,由于中午着急出来,所以还没有吃饭,便随便找了一个小餐馆进去了,刚一进去就被那呜央呜央的人群吓了出来,要在这吃顿饭,估计得等上一两个小时,现在正是饭点,哪个餐馆都是一群人,裴正又不愿意等,就决定买一块红薯,卖红薯的是一位上了年岁的老大爷,头发花白,但是很慈祥,这让裴正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裴正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印象中,裴正只记得爷爷满头白发,胡子也是白的,笑起来很慈祥温暖,卖红薯的老大爷给裴正挑了一块大个的红薯包了起来,裴正刚要付钱的时候,就看到所有的推车的小贩呼啦一下全跑了,裴正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城管执法的来了,三四个城管下车就去追赶小贩,老大爷也不要钱了,推着车就跑,由于他年纪比较大,没跑多远就被城管追上了,城管抓住车子就不撒手,剩下的几个人抱住老大爷就要把他的车子拖走,老大爷苦苦哀求,他们就跟没听到一样,仍旧要抢夺这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老大爷以卖红薯为生,这辆车子就是他全部的家当,没了车子,他还怎么卖红薯?难道这些城管就只会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老人吗?
裴正拿着老大爷给他包起来的红薯,看着眼前这令人愤怒的一幕,走上前劝阻道:“人家一个老大爷,卖点红薯也不容易,你们就别为难他了。”
其中一个人看到有人来管闲事,指着裴正的鼻子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啊!我们正在办公事,你少妨碍我们。”
公事?有这样办公事的吗?这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裴正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拉开其中一个说道:“够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其他人看到有人拉扯自己的同伴,放开老大爷就来打裴正,裴正没想到他们会对他动手,着实被打了几下,等他回过神来后,紧紧地抓住其中一个的衣领,腿往前一挡,双手使劲一甩,那个人便被裴正摔倒在地上,裴正顺手从老大爷的车上拿起一块砖,膝盖顶着那个人的小腹,左手死死地摁住他的右手,右手挥舞着砖头,狠狠地砸向那个人的头部,后面的人再怎么打裴正,裴正都不管,只打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一开始那个人还能用剩下的那只手招架,后来被裴正砸的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脸上全是血,后面的人见状赶紧停了下来,拿出对讲机开始叫人,老大爷怕裴正吃亏,忙向旁边的人借了电话报警,裴正从那个人身上站起来,满脸杀气,拿着砖头看着另外几个人,不一会警察就到了,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便把裴正带上了警车。
石天等人正在地下室等着裴正和布言回来,由于天气冷了,石天便把基地从操场看台改到了地下室,大家也好久没有见布言了,都挺想他的。整个地下室被他们这几个老烟枪弄的乌烟瘴气,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石天,给说说你跟刘公子小时候的事儿呗!”二道抽着烟嗑着瓜子说道。
“我俩那都是撒尿和泥的事,有啥意思啊,还是让丁亮给你讲讲他家的家史吧,那听着才过瘾呢!”石天看着丁亮说道。
“丁亮,给讲讲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二道又冲丁亮说道。
丁亮看看大家,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站起来拽过一张桌子,拿着一块板擦,这阵势就跟是要说书一样,丁亮一拍桌子,学着单田芳的声音说道:“话说。我家那可是名门之后,丁汝昌的后人。”
“哎哎,你还是正常点吧,你这样说话我这总想抽你。”曹跃辉打趣道。
“行行行,我们家那可是大起大落啊,什么样的苦都吃过,最穷的时候四口人住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连被子都没有,更别说吃饭了。”
“讲你爷爷,别讲你家那些老的看不到边的事儿。”石天说道。
“我爷爷啊,我爷爷那可是个风云人物啊,见过RB鬼子、黄协军、国军、八路军、又经历了特殊时期、改革开放等。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家欠了一屁股债,我爷爷不得不远走他乡做买卖,倒苹果、倒柿子,皮子,后来置办三块家产,其中一块家产原先是一个大臭水沟,我爷爷号召全村人民为我家把沟填了,才有了第一个家。后来我爷爷又搞塑料管企业,当时在咱楚门省可是头一户,填补了整个楚门这一行业的空缺。要说发财,那应该是到苹果那一年,我爷爷从保定果园进了苹果卖到BJ,那一年特别顺利,回回摘苹果的时候万里无云,等一装好车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那些个草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等送货的时候全都给算进了斤称,那些个草垫子再加上雨水,最少也得有个四五百斤呢!”刘公子说的手舞足蹈,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还有一次去SX大同卖苹果,在市场刚卸了车,就有一个小青年骑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停在了我爷爷他们跟前。那时候的凤凰牌自行车可是人人都羡慕的啊,这人下了车二话不说拿起苹果就吃,当时跟我爷爷一起的一个小伙子用手拍了拍那个小青年说‘吃苹果也不问问价钱啊?’小青年见状一口就把苹果吐了出来,说道‘爷们吃你一个苹果怎么了?’说完转身吹了一口流氓哨,顿时围了一群人,都骑着自行车,背个小背篓,这可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啊,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啊,来到人家的地盘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爷爷见状赶紧走上前去,跟带头的说道‘小孩子没出过门,不懂事,你别介意,这是咱的苹果,想吃多少吃多少,想拿多少拿多少。’然后又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快吃,快拿,都别客气。’他们敢吃吗?带头的没说话,谁敢吃啊!这时带头的跟我爷爷说了一句话。”这时丁亮把“醒目”一拍,说道:“毕竟这带头的跟我爷爷说了什么话?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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