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能做到,所以我必须也能,因为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奋力争取。未知黑暗中身处未知的处境等待着未知的回复,感觉到双臂被强大力道裹缚重心被拉起,触感从腰间蜿蜒而上最终落在肩上,脸颊紧贴胸前的厚实,频率稳定的心跳冲击着我的耳膜但是丝毫不能稳定我此时的心情,熟悉干净的味道,每每让我想到太阳晒在葵花花盘上的温暖,沈洛的味道。我不知道这样的拥抱算什么,回复我的直接还是最终审判前的安抚,回忆着之前几次误打误撞莫名其妙的可能意淫又似真似幻的情景,所以说我患上了单相思最典型症状——病态自作多情了么?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是真的,并能够时间停止在沈洛此时真实的怀里,如果我可以,如果你愿意。沈洛慢慢推开依旧沉浸在这份突然的回应还不自觉的我,弯腰附在我耳边轻声暧昧地说:
“有感觉没?其实,换了别人你的身体一样会有反应。”一种自尊被践踏的冲击强迫着推开沈洛。
“你在说什么?”
“不要跟别人一样打着爱情的幌子藏着自我需求满足的底牌。”
“需求?那你跟刘梓芊之间是什么?”
“刘梓芊懂我了解我,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懂得什么时候适可而止,这种刚刚好的距离是你跟王颛都不能给我的,这种需要她的感觉算不算爱情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你确定那些跟我流露出的情绪里就一定没有爱情?”
“任何男人都会好感许多人,中意一些人,难道我在你哥追管姝然之前对她就有过好感,我们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姝然姐?怎么会?”
“世界上一千个男的九百九十九个都会想管姝然当女朋友,剩下的那千分之一就是锡翰这种人。”
“这关刘锡翰什么事?”
“这不是重点,况且不要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人都跟你和你哥一样,还没有奋斗争取就可以拥有这么多。在一个男人真真正正成功之前,感情不是必需品,而是奢侈品。你是尹城的妹妹,你是尹邑,所以我不希望我在某些时间点或者某些地点流露出的情绪暧昧不清让你痛苦。”
“你在拒绝我?”
“你都没有开口表白我这算什么拒绝。”
“我不管,你知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参加模特比赛确实是很过分的要求,但是不管怎样从生日那天在天台撒谎要你陪我一夜到今天想要酒醉求得你同情,我觉得对于现在越来越不像尹邑的我必须被及时给红牌stop,这个决定不仅你要做,我自己也要做,所以一切听天由命交给这场比赛吧。你夺冠我没有我马上滚,我夺冠你没有请给我机会证明爱情这个东西是可以存在在你跟我之间的,都夺冠就乖乖去日本。”依旧微醉的我主动伸手拉过沈洛的手掌希望通过我的力道我的温度我的颤抖感受到这份卑微且低到骨子里的乞求。
“尹邑……”名字被沈洛沉沉唤了一遍。
“比赛见。”我沮丧地转身下楼。
这个时间点景大校园里鲜有人走动,要不就是自习结束乖乖回到寝室,要不就是校外夜趴彻夜不归。我都不知道从酒吧到景大这段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依之前的酒量今晚这些不算什么,但是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当下略显魂不守舍意识不够清醒,恰在此时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
“哥。”
“安全回到学校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外面?”
“沈洛,他只是让我打电话给你确定你是不是安全回到学校了,其他没说什么,但是,听你这语气你们俩个应该是又有些什么了。”
“没,没有,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希望你能如实跟我说,姝然姐什么特质吸引了你,希望给我的答案不是那种烂掉牙的‘所有’。我想你这种已经理性到了一个极端的人不会轻易被感情蒙瞎双眼的。”
“好吧,首先声明这只是略有大男子主义的你哥哥我的个人标准,我的眼中女人分出三种,次等:功利心强,欲不填需;中等:资质平平,随遇而安;上等:内外兼修,无欲则刚。而姝然的最大魅力就在于一切别人还在追逐的东西她现在都具备因此所显示出来的没有自卑没有浮躁没有炫耀的那一份淡然和脱俗气质。”
“那我算几等?”
“行了小妹,你在我心中都不算个女人,更别提算是几等。你到底有没有回到学校?”
“放心,我在学校里安安全全的。还有最近周末回家不用叫我一起,我在忙新生之光模特大赛的事。”
“好吧,随你。”
路过斯新湖畔远远见得一双人影在广场处拉扯着,草丛里的绿色烘托出诡异的气氛,而更让我意外的是其中一位是柳莲,捉摸不透那天柳莲妹妹眼神中的复杂,此时此刻此景正在上演的情景更让我好奇心暴涨。柳莲妹妹对面的男生衣着朴素,一副委屈讨好的姿态哀求着,但是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柳莲妹妹面若冰霜不顾男生的拉扯潇洒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剩跟我此时处境相同,略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的无名氏男生落寞发呆直直站着不愿离去。
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充电器的亮光微微闪动着,我踉踉跄跄摩挲着在书桌前坐定翻开电脑准备把设计图发给Phd康,继而小心翼翼爬上床打开床灯去翻找睡衣,却见着丁湘床上整整齐齐,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丁湘不在宿舍?今晚去了哪?忙完正要关机休息,丁湘的头像在聊天框里闪动着。
“还没睡?”
“嗯,你在哪?”
“朋友家。”
“哦。”
“我刚看过《蓝宇》。”
“怎样?”
“无感,其实我也看了《蝴蝶》”
“怎样?”
“我想知道你对LES的看法是?”
“无感。”
“正在输入”在页面上挣扎了几分钟最后显示一个没有情趣没有语调让人听了这句下句聊天欲望立马被喷灭的“奥”字。我关了电脑,洗洗睡了。
又是章老师的课,只见王颛抱着一摞设计图紧跟章老师身后气场越来越足地在讲桌上将其放下,在室友吴心悠和孟小楠热情招手示意下在她们身边坐下,赶在章丘老师点名的档口,柳莲略显匆忙地走进教室点头示意老师一个人径直走向最后排角落里放下背包拿出教材和手机,王颛三人在下面开始小一阵嘀咕,最近举止怪异又逐渐远离死党王颛的柳莲妹妹一定出了什么事。容不得我多想,“丁湘”的名字反复被章老师念却没有回应我才意识到昨晚夜不归宿的丁湘没有到。不早不晚,课上气氛正直高潮,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章老师身上,突然门被推开了,丁湘单肩挎包附身面无愧色也无示意备受瞩目地走进教室推开我放在桌上的教材在我身边坐定,眼看MR章怒火接近喷发,又碍于自身良好的修养没有发作,继续讲课。
“你昨晚在搞些什么?迟到这么久。”我小声问道。
“体力透支不想起床,听你的课。”丁湘单手撑起隔在我俩之间不想深谈。
被丁湘的冷冷冰冰态度刺激到的我也只能就此作罢,十月份的复杂情绪以及繁琐事件正如这天枰座优柔寡断难以捉摸的特质般已经快将我精力耗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愿一切如愿,以偿我在这份感情中所付出的卑微乞求,逝去的自以为是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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