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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好

总的来说,若兰和高翔远婚后的生活还算不错。一个照常下部队,一个正常实习。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若兰放弃了留在学校附属医院实习的机会,而是选择了离大院不远的部队医院。用若兰的话说,是为了离高翔远近一些。其实有多近呢?若兰有自己的考虑,高翔远曾经委婉的表达了他父母希望若兰回老家工作的愿望,一是高妈妈在医院有个照应,二来两个孩子有一个在身边觉得踏实。毕竟,即使若兰现在算半个随军家属,高翔远也并不能常在家,说白了是经常不在家,幸亏若兰还要在学校上课,并没有太多体会。高翔远的意思,她先回去上班,部队有随军家属可以参军的政策,等到政策允许了若兰既可以参军,又可以深造,何乐而不为呢?高翔远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若兰答应考虑一下。按照学校的惯例,在附属医院实习会管理比较宽松,好多带教老师就是学校的授课老师,大多能体谅考研学子的苦衷,对出勤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部队医院就不同了,军事化管理所有的实习生,没有亲疏之分。也因为如此,这里出来的实习生素质很高,很抢手。若兰想着既然暂时不考研了,那何不选择一所好点的医院多长些见识,对于将来的工作也多有裨益。当然了,像北京的解放军总院这样的大咖,若兰也是心向往之的,可是她有点舍不得高翔远,虽然京城距离此地不过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毕竟,这里有他们一个小家。接着,若兰和一块实习的同学搬进了701医院的训练队实习生宿舍。若兰本来是想住家的,可是训练队的领导不同意,高翔远倒是很想得开,“住宿舍就住宿舍吧,反正我老不在家,老让你一个人在家我还不放心呢,正好住宿舍有人陪你。”若兰老大不情愿了,“可是我不想有人管。”“哎呀,你就当体验生活了,你老公整天被管着。从上大学到工作到结婚,你老公就没有自由过。”“我又没管你、”“要不说我媳妇好呢。我知道你选701实习的原因,无非是想离家近点。”“你知道就好。”“我善解人意吧,要不要奖励一下?”兰知道他的意思,两个人结婚后在这方面还是很节制的,一是两个人很少能凑到一起,一是即使凑到一起两个人也有说不完的话,对那方面的需求就没那么强烈。况且经常是头一晚见面,第二天又有任务的高翔远要保存体力。所以很少出现今天这样高翔远像个怨妇似的索欢。若兰反而一脸尴尬,“你明天不飞了?”“我这两天都不飞。”说着贼手已经摸索着进了若兰的睡衣,攻占了一处高峰在那里流连忘返,如入无人之境。“你刚才还说要出任务。”“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跟我媳妇双宿双飞。”若兰被吻得意乱情迷,自顾自的去脱他的衣服。“原来我家媳妇这么热情。”“不要说。”若兰即使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在说出什么不和谐的话来。“好的,不说,哥哥是行动派,只做就好。”说完更加卖力。若兰这厢刚松了口气,这家伙就语出惊人更是付诸行动。其实婚后高翔远在这方面索要的不多,除了他们刚搬进新家那一次,他要的有点急,后来就很平淡,平淡的若兰以为是自己没有好好的回应他才导致这种结果的。一时晃神,高翔远一个用力,换回了神游的妻子,也是这一个用力,若兰猛的一回神,身体一紧,高翔远就缴械投降了。事后若兰靠在高翔远怀里,老实交代刚才晃神的原因。“傻妞。我稀罕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只是我觉得我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真的?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然是真的,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然后用行动证明了无数次,保证若兰今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第二天,高翔远很狗腿的替老婆搬好了行李,因为某人昨晚折腾的过头了,若兰一天没给他好脸色。然后若兰他们开始了愉快充实的实习生活。没过多久,若兰就发现训练队抓卫生抓纪律抓的很紧,但是唯独晚上不查寝,因为好多实习生会在医院值夜班,一个个登记又太麻烦,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人。所以若兰抓住这个空子,堂而皇之地每天回家睡。她没跟高翔远说这事,因为她早跟高翔远说了会一直在宿舍住,这一段时间他就安心驻扎在场站吧。他也说明了最近会有演习,可能有一段时间见不了面了。可是若兰实在是想他想的不行。人就是这样,没人陪的时候也习惯了,忽然多了个人,乍一分开,就受不了了,像中毒一样,哪怕闻到那个人的气息也是一种解脱。若兰这样自嘲。每天实习完,早早的回家,家里没有人回来过得样子,若兰盼望的那个情景没有出现。没有惊喜。一般情况下若兰会在医院的食堂打饭吃,吃完回科里复习功课,专业课和公共课都有。即使回老家工作,即使有高翔远家的关系在,要进入一个市级的三甲医院工作也还是要经过层层考核的,若兰希望准备的充足一些,即使有那层保障在,若兰也希望证明自己的实力在那里。所以若兰的生活很规律,五点半实习完下班,去食堂吃饭半小时,六点准时回科里学习,一般八点半离开科里回家。因为若兰怕黑,所以一般天刚擦黑她就会家了。尽管他们大院离医院只有二十分钟步行的路程,尽管大院和医院之间其实只隔了一个空军师部。可是若兰就是怕走夜路,习惯。当然,也有晚的时候。就是上夜班的时候,一般老师会安排他们轮流值小夜班。大夜班没有条件的说,值班室就一张床。小夜班值到九点半。若兰如果在宿舍住的话当然没有问题,训练队和医院隔马路相望,那叫一个近。可有人就是矫情,宁肯战战兢兢的走一路回家,也不愿过个马路回宿舍。所以不作不死。话说这一晚若兰走到半路老觉得有人跟着她,回头看看吧,也没有可疑的人。于是加快步伐尽快回了家。刚碰上门,就听见门锁转动,吓得一颗心都差点跳出来。惊慌之下跑到厨房拎了把菜刀就出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高翔远轻而易举制服了她

,“你谋杀亲夫啊?”“你吓死我了。”大惊之后的大喜,若兰情绪爆发,哭的好不伤心。“别哭了,对不起,不该吓你。本来去接你下班的,晚了一步,索性就跟在后面。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这下可好,只剩下惊了。”高翔远看着家里窗明几净,就猜出若兰一直住家里。“为什么不住宿舍?”

“因为家里有你的气息。我希望你执行任务回来,永远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你。”“那我的乖女孩,不哭了,好不好?哥哥饿了,有没有吃的?”“刚到家,没有。”若兰作势恶声恶气。“那我吃你也是一样的。”高翔远从善如流,有什么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若兰吓得一跳三尺远。他们是今天上午结束演习的,回来做了一堆报告,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本来打算留场站了,政委正好回市区,问他蹭不蹭车。他想都没想就跳上了车。到了医院他先下了车,若兰早上的短信告诉他今天夜班了,还说都在宿舍住,叫他好好在场站休息,别着急回来了。他本来也决定不回来了,可政委一下套他就上钩了。可一回来才发现真是有惊喜。原来他的好媳妇天天搁家住着呢。高翔远看她为他忙的不亦乐乎心生感动,若兰看高翔远吃的狼吞虎咽心满意足。“对了,好老婆,哥哥之后这半年要去京城集训,你放了寒假就回家陪父母过年吧。我从明天开始休年假,在这里陪你几天,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回来呆不了几天就得去京城报到。”“哦,我大概腊月二十几才能回家。”然后高翔远休息的日子里,若兰体会了一把女王般的生活。上班送下班接,早餐各种花样各种营养,中餐各种丰盛各种应接不暇,晚餐简单却花心思,饭后还一起散步。真是羡煞大院好多人。若兰看着嫂子们一个个幽怨的欲说还休,心想高翔远回场站会不会被修理的很惨。“想什么呢,至于乐成那样吗?”若兰喜形于色被高翔远抓了现行,索性一股脑全告诉他了。“我早就就说你这女人忒狠毒,你就不怕他们生吃活剥了我。”“你自找的。怎么,你后悔娶我这个狠毒的女人了?”“哪能呢?小的甘之如饴。”时间过得很快,高翔远已经进京集训三个月了。按照高翔远的嘱咐,若兰有夜班的时候就会留在宿舍住,因为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在这个城市,若兰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凛冽的寒风舔着人的脸,生疼。腊月二十左右,训练队宣布放假。若兰思忖着要不要回家。一方面已经跟家里打了招呼因为实习忙可能不回去,二则高翔远不回去,和公公婆婆在一起总是有些拘束,所以若兰决定不回了。恰巧虎牙妹在北京实习也不回家,就邀请若兰到京城玩两天。若兰欣然应允。当然实习医院这边也万般挽留,一到过年学生们都放假回家了,眼看到了腊月二十五若兰还下科帮忙,带教老师感动的老泪纵横,连连邀请若兰去家里过年。若兰有点为难,可想到高翔远在北京,还是咬了咬牙婉拒了老师的好意,南下京城。若兰没有告诉高翔远她也身在京城。虽然一个在西北五环,一个在南四环,总算是都呼吸着京城的空气。所以高翔远以为她还在Z市701医院。初到京城的日子虎牙妹带着她各处逛,因为到年根了,虎牙妹她们医院体恤广大学子坚守岗位,每天只在医院待一上午就可以了。余下的时间虎牙妹带着若兰吃喝玩乐,好不自在。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虎牙妹领到医院的福利晚餐,一份肯德基全家桶一份外卖的饺子。本来实习生是没有真么好的待遇的,可是虎牙妹的带教老师一听说虎牙妹还有同学在作伴,把自己的福利让给了虎牙妹。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整个京城银装素裹。吃完饭,若兰和虎牙妹闹了一会儿,虎牙妹去和他的韩玉公子倾诉衷肠了,若兰说出去转转,就出了门。十点多的光景,又下了雪,估计大家都在合家团聚在家里看春晚,医院的院子里静静地,若兰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我这里好大的雪。你那里下雪了吗?”过了几秒钟手机铃声响了,高翔远来电。“你进京了?在外面?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每天关注你那边的天气啊。什么时候来的?住在哪里?冷不冷?”若兰一一告诉了他,“猜猜我刚才在干吗”“还能干吗,傻傻的在雪上留脚印。”“真好。”“真好。”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又同时傻傻的笑。在这场关乎爱情的婚姻里,你关心我,我知道,我关心你,你知道,真好。因着爱情的驱使,即使远离家乡,只要离你近一些,哪怕仍是见不到面,就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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