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彤是姜尚的女朋友,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几个月而已,不过两个人的关系进展神速,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趋势,双方的长辈都早已拜见过了,之差他们见面之后就可以商量出一个结果,而现在看来这个日子也就在眼前。
楚彤本来今天也是要来的,可是临时有任务不能到场,原定是晚上若是有时间的话再参加,可是没想到新娘在中午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她本来也没在意,可是一听新娘带着哭腔陈述了事情的经过,马上就意识到事情决不会那么简单。来的人指名点姓的针对姜尚,看似好像闹剧,可一旦轮到自己的婚礼被人这样折腾那可就不好了。
她本来想直接就打电话质问一下的,可是转念一想也许里面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毕竟这样的事情听着就觉得像是天方夜谭,而且自己这个姐妹跟姜尚非常不对付,就好像前世的冤家一样,一见面总要吵两句才罢休,也不能排除这家伙添油加醋。
于是她想了一会才拨通了电话,那边一接通她便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问:“怎么样?婚礼还顺利吧?”
姜尚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不过他的心里也不是很着急害怕,毕竟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算是被抓到现行,也不过就是个共处一室,谁能说出什么来呢?当下笑着说:“很搞笑,有很多精彩以极的桥段你没有赶上,不过不要紧,我看到好几个人拍下来了,说不定现在网上就已经有视频了。”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一下楚彤也有点懵住了,以她的职业判断姜尚这么回答足以证明他的心里没有鬼,难道真的是多心了“来的人是谁呀?你认识么?”
“以前的几个同事,他们以为我结婚没有告诉他们,所以气呼呼的来想捣乱一下,增加点节日气氛,谁知道他们搞错了。哈哈”姜尚看似无所谓的回答着,其实心里已经高速运转起来,当年在特训班学的那些心理战课程全部被学以致用,同时他也看到了夜如水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一沉,看来等会还要哄这个小妮子,男人真是命苦呀。
楚彤又问了几个问题,回答都是简单轻快,她再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了,于是准备放了电话,不过他的心中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丝阴云,一切真的像姜尚说得那么简单么?可是就在她要挂掉电话的一瞬间,忽然听到了那边传来了一声“哼”,声音不大,但是绝对是个女人,而且那声音中包含的信息也瞬间让她提高了警惕系数,看来一切都不简单,姜尚这个看着好像很老实的男人,难道也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哼!你有女人了?”小夜的声音有点奇怪,里面包含了很多信息,有些姜尚听不出来有些他却马上就明白,因为房间里面瞬间就充满了醋味。
“不要这样嘛,我只是个退休的特勤人员,没有规定说我们不能谈恋爱、结婚的。我也想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小夜的眼神立时发出一阵冰冷的杀气“你不是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难道你不知道么?像我们这些人只要活着就是国家的人,一切都要听从命令。”
“你愿意听你自己听去,不要算上我。”姜尚好像是被电了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听谁的命令?那些人就可以代表国家?不要再和我讲这些狗血了,我听得多了,早就腻了!再说我也不前国家什么了,我身上有十几处伤疤,有几道几乎要了我的命,可是真正让我难过的是我心里的伤痕。国家给我的是不少,可是我也付出了很多,我不愧对他们。而且在我的心里,这些人永远也代替不了国家,他们只是一群猪!”姜尚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本来平静的心一下子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毕竟你没有死!你想想那些已经死的、残的,你的命就是这个下场,其实当年给你第一天踏进去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知道了。”小夜也毫不留情直接反唇相讥。
“是啊,我当然知道了。”姜尚连连冷笑“可现在是他们把我开除了,不是我要离开,连整个后勤办都被裁减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公民罢了。”
小夜也冷笑了一下“后勤办已经恢复了,而且咱们的老上司也官复原职了,还有那几个当初被牵连的人也都重新回来,你以为光是找你么?”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金戈回来了?”
“你知道我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金戈一回来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把你找回去,你现在知道在他的心里,你一直都占有什么样的位置了吧?”
“他现在在哪?”
小夜耸了一下肩膀“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猜明天你去报到的时候,应该可以见到他的。你是他手下第一爱将,他绝不会让别人就给你交代任务细节的。”
金戈这个名字就像是个魔咒,让姜尚一颗骚动不安的心瞬间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又开始暴风骤雨,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顷刻间就冲毁了他用两年时间建成的堤坝,把他平凡生活的梦冲的支离破碎。看来自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他回来就代表着自己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因为自己还欠他一条命,也许是好几条,欠债好还,可是轻易却是这辈子也还不清的东西。
“别了,我的这两年安稳日子。”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的哀悼着。
小夜虽然不能窥探他的心灵,但是察言观色也知道姜尚的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一看他已经认了,自然不愿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而是转移了话题“你的女人知道你的过去么?”
“当然不知道!就算离开,我也不会忘记纪律,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带进坟墓的。”
“那她知道你是超能者么?”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在她的眼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罢了,甚至还有点窝囊。”
“你就这么给自己定位?”小夜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尚,她真的不敢想象这两年姜尚把自己伪装什么样子。
“有什么奇怪的?我身边有古铁军那种脾气火爆的,我要是在不装的窝囊一点,那怎么活?生意怎么做?”
“你这样她也愿意跟你?”
“普通人的爱情不是看力量,而是看心,我的心到了其他的就无所谓了,再说她本身就是个强势的女孩子。”
“她是干什么的?”小夜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姜尚冷哼了一声“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了,她是个警察,还是刑警,说起来和咱们还算是同行呢?都是国家机器,你动不了她。”
“你信不信我可以让她自己消失?”小夜的表情有点阴冷。
姜尚却满不在乎“当然相信了,不过她不是敌人,你没有理由对她出手,要是出手就一定会违反纪律,你这样的人不会干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小夜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半晌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直到门口才回头恶狠狠的说:“你不懂女人,有时候为了争夺属于自己的一切,女人不需要理由。”说完她便推门而出,重重的将门摔了回来。
姜尚的眼球瞬间缩小了一下,漆黑的瞳仁里面也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旋即他就摸着头苦笑起来,最里面自言自语“看来今晚上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