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为何如此喜欢吃鱼丸,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奥秘呢,嘻嘻”?
“胡说,喜欢就是喜欢,何来什么奥秘”。
亭子边的树旁传来了两个女子的嘻笑声,刚进入梦乡的天哲就被吵醒了过来。
声音越来越近,却听见要像那么熟悉,都不知在那听过了,天哲眨开眼睛,往后边看去,见两个女子在另边亭子坐了下来。
看去有点模糊,但细细的看了,还能辨出五官。
“是她”,天哲看了,即刻提起了神来,方知是刚买鱼丸的女子,不见倒还没事,一见了反有点怒气。
当然,也见不得她那么讨厌,只是被她当街损了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总得争口气回吧。
他奸笑的拉起笑脸,好像想到了如何争回恶气的妙计,站起正想向她走去,忽见她身旁还坐着一个衣裳鲜亮的姑娘,由于衣裳的鲜亮,不得不让人多瞧几眼。
刚也没注意到她的容颜,现在一看,才知道发觉有点稍迟了,终于体会何为相见恨晚的感受,他再没何念,没有任何的知觉,珍惜一分一秒的目视着对方。
她纤细的小腰边绑住紧紧的腰带,显出上方见而丰满的完美。
修长的手在黑夜中摆动,依然看得见是那么的雪白光滑,
乌黑的长发只披在肩上的一边,但配搭起精致的五官,无论怎样看都是那么完美对称。乌黑深邃的眼眸透出一种灿烂无暇的魅力,火辣而要温柔。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丽的嘴唇微张,饱满灵滑,看去平静的性感让人心速加快,透白的的鼻梁一滑而下,细长的睫毛条条亮湿,让人无法呼吸,无法移神。
她可称为美艳伦比,楚楚可人,眉目如画,如花似玉,月里嫦娥,像似用太多的词语也不能畅出她的仙美。
她抬头言谈,依然没有望来,一边的天哲已经沉醉梦中,心悲心喜,一股永久的喜感涌上心头。
她,跟他已经十年不见,而他一直没忘,没忘他们一起欢笑逗闹,一起甜苦共享的日子。
这十年,他多想再次见到她,而今,果然苍天有眼,让他们再次相遇,虽然她变了很多,但依然记得,是她,就是她。
他走了过去,要生怕她已经认不得了,于是走去搭讪着:“姑娘,请问你发钗从何买?看是很精华”。
说完话的他才觉得这样的场面有多尴尬,连自己问的话都觉得傻里傻气的,两位姑娘刚还谈话着,听他突来的一声问话,方停了下来,亭中瞬间陷入一片寂静,而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姑娘转头疑惑的望着他,迟迟未话,像是认出他来似的,双眼不停的打量着,面容有点激动,但一下子就平和了下来,露出温馨的笑容。
回道:“是吗”?
天哲还没说话,近旁的那位女子就围着看,他还记得,她就是刚买鱼丸的女子,而且无缘无故被她吼了一句,回想当时的情景,现在的他真想教训她一下,但看了看眼前的姑娘,就再没有那样的冲动了。
“怎么是你”。女子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激动的叫了一声。
“小君,你认识他”?
“不,小姐,刚买鱼丸时撞着的”。见姑娘奇问,女子便不敢造次,低声回了一句,方休住了口。
“公子,这发钗是自制的,别处没得卖”。
姑娘转了身来告诉他,便就没理了,眼神冷漠无情,看去倾国倾城的美貌,却要那么冰凉,不免感到有一阵寒风吹来。
她行了个小礼,方唤着女子,“小君,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哦”。女子刚打断自家小姐的谈话,便再不敢冒犯,安份的回了话,就跟着去了。
看离去的她,天哲却不知如何挽留,只是很想叫住她的名字,不知何忧何愁,很害怕再也见不着她,心中的澎湃就像汹涌的黄河。
“梦回”,看快要离去的她,他终于忍不住叫道。
没想到她既然停下了脚步,默不出声,天哲见了心中大喜,忙说道:
“梦回,我是天哲啊,你不记得了吗“?
她转回了身来,倒悟不出什么,只是听到“天哲”两字才重视了起来,因为这个名字似乎对她太重要了。她面容失色,茫然的情景让她大惊,捂住嘴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多年来,她心里一直装着他,所以对所有的男人都拒于千里之外,包括现在的他,都没有用正眼去看。
她仔细的看了看,才觉得真有五分像,英俊的脸庞却改不了多少当年的童颜,他变了,变得没有以前那么轻摇,现在的他,很稳重,很霸气。不像是要自己保护的那个他了,反还觉得需要他来保护。
俊俏的笑脸似水般的柔情,深邃的眼睛泛着迷人的光泽,怎样都掩饰不了仙般的优雅。眉目就像一笔勾成,配搭着粗长的睫毛美顺扬起。刚说完话的嘴唇丰美光滑,性感万分,英挺的鼻梁似仙宫神雕。
她已经被他深深的吸住了,僵住不动的站在那,品味着刚才的画面。
梦回得知是他后,方才有了近意,冰冷的脸上挂起了亲切的笑容。
天哲微微的向她走去,千言万语已说不出口,离别了这么久,心中有很多话要说,但一切却不知从何说起,还觉得有点生面,方聊起了些客气话来。
两人相认后,肯定有很多话题没聊,所以要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一边的小君看见此景,也不好惊扰,自己就找一处逛去了。
他们也没聊当年分离之事,好像大家都明白的很,只是不想提起那些过往的伤心事罢了。
他们坐在亭子聊着,可能是过于兴奋,就连玩乐的人少了很多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纷纷离开了,黑夜中一片寂静,湖里不时还游着几个花灯亮着。
天哲一心顾着眼前的她,也忘了天色已深,梦回看天色已晚,一女孩子家这么晚了我还留在外面,不知家里有多担忧否,但面见久别的天哲,要不想推辞。
最后还是小君过来催晚,天哲才意识到天色的变化,看去街上已经无人行走,方送了梦回回家,才知她两年前要搬回了府中,于是为了见她,自称来京办事,日子方长。
得知梦回住处后,他才安心的回到客栈,一趴到床上,再没力气想何事了,方呼呼的就睡了。
却说他睡醒之后,便再也无回家打算,把手中的一手饰当了,似乎还过得了半月。
于是在客栈里订住一月,方请了人给家里传信,信内话题不多,也就一两句,大概是{孩儿异乡游玩,请毋担忧,半月方回}。
天哲从不自出在外,那怕在安平的时候,到了晚上都必须回府,要不天华可就大发雷霆了。
但他这次不知何来的胆子,既然告知外游半月,如果真是这样,回去肯少不了挨棍子的份。
但他为了多与梦回往来,早已把这些抛于脑后,那怕是赴汤蹈火,也要干了。
他起来时已经是太阳正时了,办好书信后,就梳理好了一番,方约了梦回在茶馆会面。
初来的梦回面色憔悴,不时还带着咳声,看她的样子,可真叫人心痛,天哲忙拉开椅子给她坐着,惊慌的把自己刚喝口的茶当干净的给了她。
“你这是怎拉”?
梦回接过茶喝了口,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倒还跟以前有几分像,那样的神情还是那么招人喜爱。
想起当年他的童颜,他的天真,梦回不禁的捂住了嘴唇甜笑了会。
“没事”。
天哲看她喝了茶后,才记得那杯茶是自己的,反唬了一惊,但都成这样了,也不好意思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