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国际贸易

平衡辽国人的到来，让幽州城热闹了不少——哦，不，是混乱了不少。男人的爱好，不外乎吃、喝、嫖、赌、抽；赚钱的法门，不外乎坑、蒙、拐、骗、偷。幽州城里的辽国人，做足了前者，当然，他们现在还没得抽；幽州城里的幽州人，做足了后者，一点儿都没落下。辽国那地方，虽然是人强马壮牛羊多，但是大部分的人日子过的还是很苦的。根据二八定律，或者那个时候的农民/地主定律，大多数的财富是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尚未进入共产主义的大辽帝国自然也不例外，贵族老爷们自然是每天喝酒、吃肉、泡女人，那些可怜巴巴的牧民们连窝头都吃不上——那时候没有窝头。大草原上，能吃的东西真心不多，人总不能跟牛羊马匹抢吃的吧？虽然是纯天然无污染，但是那地方能吃的野菜也是少的可怜，为了生存，更为了生活，还为了能有个强壮的身体，辽国的牧民们不得不各种找吃的，他们的武器，就是他们胯下的马，和手里的弓。一箭双雕这种事并不是经常发生的，因为草原上没有那么多雕，所以草原上有什么，草原上的男人们就射什么。狼肉他们是不吃的，草原上的民族敬畏狼。能吃的有狐狸、黄鼠狼、兔子等，当然，更多的是老鼠。是的，你没看错，大辽帝国的牧民们，时常以老鼠为食。当然，这在现在看来实在是没什么，但是当中原的人们——不仅仅是那些地主老爷们，包括那些穷农民，知道大辽帝国的人们经常以老鼠为食的时候，鄙视之情油然而生，将其蔑称为化外蛮人。可是，若是能像中原人那样，有足够的粮食吃，谁还会吃老鼠？话又说回来，能到幽州城参加“千人斩”的，要么是草原上的勇士，要么是草原上的贵族，不用以老鼠为食的。他们虽然比普通人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好，但是他们的贵族生活，和中原的贵族生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这些来到幽州城的辽国勇士和贵族们疯狂了，他们对幽州城采取了残忍、残酷、惨不忍睹的“三光政策”：吃光、喝光、买光。很难想象这只是三千辽国大兵的战斗力，几乎所有的餐馆都被他们吃光了，所有的酒窖都被他们喝光了，所有的绸缎行、粮油店、蔬菜水果摊儿全被他们买光了，所有的首饰行、铁匠铺也全都空了，但凡是中原有、辽国没有的，都被辽国人劫掠一空了。当然，这里面除了辽国人战斗力和购买力强悍以外，李将军也是功不可没的。每年的千人斩，辽国将军都会做两件事：一是向赵国的将军提通商的事，二是放任手下去劫掠——哦不，是购物。通商的事赵国是不会同意的，购物赵国是不会太干涉的——但是考虑到辽国人买了赵国的东西是拿回去自己享乐，所以李将军上任后就猥琐了一把：在每次千人斩之前都会限制商家卖给辽国人的货量。没办法，幽州城是军事重地，做生意的本来就不多，平时最大的采购商就是军方，谁敢对军方说个不字？辽国人很郁闷，他们可不知道李将军暗地里阴他们，但是他们想买更多，可惜得不到。这一年，情况也一样，辽国人四处奔走着，花光了他们口袋里的银子，买走了幽州城里他们能买走的一切东西，但是不同的是，在他们的身影旁，多了一些眼睛。“举子团”的人们很不理解的看着这些辽国人，毕竟他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绝大多数人都对辽国人的贪婪嗤之以鼻，包括赵祯。不过所幸的是，他旁边的人，叫做赵丰。正当赵祯向辽国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的时候，赵丰兴奋地搓着手，眼睛里露出更加贪婪的眼神，面对赵祯不可理解的眼神，赵丰说：“要是货物充足，那得赚辽国人多少银子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可惜，可惜啊！”赵祯很不解，皇上不允许赵国和辽国通商，这是举国都知道的事，谁要是敢议论通商之事，被皇上听到了基本上就跟通敌一个罪名。他早就知道这个赵丰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对赵国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至少他是这么表现的，但是这么大一件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吧？不过赵祯这时候还是很厚道的，于是他跟赵丰说：“丰兄，咱们赵国的皇帝禁止赵国和辽国之间任何形式的通商，你不会不知道吧？”赵丰当然知道这些，要是不知道这个他就不会在赵祯面前故意说通商的话了，他可还指望着赵祯能把这些话带给他背后的大人物，虽然他并不知道赵祯背后的大人物是谁。但是无论是谁，一定可以为自己以后在赵国生存提供一些帮助的。“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咱们赵国皇帝为什么会这样做，通商可是赚钱的好方法啊。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钱哪儿来的粮草？”赵祯真是没想到，赵丰会这么直白的说想要赚钱，如果赵丰这么喜欢钱，那以后怎么能委以重任？略微给他点儿权利，他还不趁机大捞特捞嘛！但是，赵祯肯定不能像这样直白的。“大赵的国库虽然并不是非常充盈，但是这些年休养生息，还是比较殷实的。何况丰兄你刚才也说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辽国人想和我们大赵通商，最想要的就是粮食，如果卖给了辽国，我们的粮食怎么够打仗？”“我们可以从楚国和齐国买嘛，多大点儿事儿！”赵丰真的是很不理解，进出口这种事在他生活的年代实在是太普遍了，他用的很多东西都是国外进口的——如果确切的说的话，可以说是走私的。现在也一样可以嘛，缺什么就从外国买什么呗，虽然赵丰现在对齐国、楚国和秦国是“外国”这一说法还不是那么认同。没想到赵祯更是惊讶得厉害，虽然这些年几国之间没有了大的战争，但是局部小的战争几乎没有停止过，他们从南线到西线再到北线，也都经历了战斗，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有国家把粮食卖给外国？赵丰的脑子不会秀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