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其实不能说是第二天早上,毕竟这个穿越以后时间比较混乱。
虽然是夏天,但是早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赵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躺在一座破庙的大佛后头?更奇怪的是自己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衣不蔽体。原谅他吧,他还不知道昨晚的爆炸是怎样一种没节操的威力,在他本来的时空里炸了他个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还把他炸到了这么个不知时代、不知地点的时空存在,现在的他只是衣不蔽体已经不错了。当然,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他昨晚睡觉只穿了条内裤。
赵丰实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都没醒,难道不是在做梦?我靠,老子不会被绑架了吧?可为什么没绑着我呢?
赵丰赶紧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身上没什么内外伤,就连比赛时候的伤都没感觉了。然后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敌情,于是抱着胳膊走了出去,冷啊。
外面放眼望去是一片绿色,郁郁葱葱的树映入眼帘,茂密的杂草轻轻的拂过赵丰的小腿——“我去,硌死老子的脚啦!”唉,谁让你睡觉之穿内裤呢,至少再穿个拖鞋嘛。
赵丰刚惊叫完,草丛里也传来一声惊叫。赵丰一看,七八米之外是个梳着小辫儿的少女。那女孩儿随不是蓬头垢面,却也是破衣烂衫,但绝不会衣不蔽体,正蹲着不知道干嘛呢。
少女痴痴的看着赵丰,赵丰一惊,然后说:“没见过这么帅的哥啊!”
那少女才回过神儿来,用很奇怪的口音说:“你说话的口音还真奇怪。”说着站了起来。
赵丰一看纳闷儿了,就算是破衣烂衫的叫花子,穿的衣服也应该是现代的款吧,这丫头的打扮还真没见过。
“公子从哪里来啊?”那丫头笑盈盈的说。
“管得着嘛你!”说完扭头又往前走。
“我去——”不好意思,又一颗石头。
“公子你怎么了?”那丫头说着向他走来,走近了才发现他不仅没穿衣服,而且没穿鞋,然后“噗嗤”一笑。
“笑你妹啊笑!”赵丰气不打一出来。
“公子,我大赵百姓都很开放,这是哪家的员外把你弄成了这样?”说着又笑起来……“公子,你怎么了?”
“什么大赵?你叫我什么?”赵丰惊慌失措的握着丫头的手问。
“公子,你弄疼我了。”
这句话赵丰倒是经常听到,只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场合。赵丰松开她的手,问道:“这是哪里啊?”
那丫头一愣,说道:“这里是陈家村啊,公子迷路了吧。”
陈你妹,老子怎么从市里跑到什么陈家村了,还遇到个疯疯癫癫的丫头。
看着赵丰理都不理她,扭头又要走,那丫头赶紧跑回去拿上篮子,跟上赵丰,说:“公子,你要去哪儿啊?你不能就穿这个上街啊。”
赵丰本来想说“管得着嘛你”,听到后面一句就停下了。
“你能给我弄件衣服?”
“嗯,公子跟我来吧。”
赵丰看着她离开,心想老子都不知道你是谁,跟你走?不过老子一身功夫,也用不着怕她,要是“那些人”真想整他,怕他现在早不是这样了。想通了就跟着她走了,那丫头还偷偷的回头看他。
赵丰光着身子光着脚跟着那丫头又回了那个破庙,丫头说这是她的家。赵丰都无话可说了,这尼玛也能叫家?
丫头带着他走到庙旁边的一个隔间,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个包袱,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件衣服和一双鞋,让赵丰穿上。
赵丰一看,我靠这是什么啊,衣服又粗又破,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编的,能穿嘛这?
那丫头看出了他脸上的厌恶,说“这是我爹以前穿过的,他两个月前死了以后,就只有这些衣服陪着我了……你就凑活穿一下吧,等你回家了再换。”
赵丰想想也是,先将就着吧,一边穿一边问道:“你爹怎么死的啊?”
“唉,还不是打仗受的伤。”
打你妹啊打,我天朝什么时候打过仗啊。
“我爹三个月前在金州城和辽国人打仗受了伤,回来一个月就死了。”丫头没看到他脸上的鄙夷,继续说道。
辽国?赵国?公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公子,你打过仗吗?”
“没有。”
丫头一脸的惊讶:“公子,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怎么会没打过仗呢?”
“富家子弟?为啥说我是富家子弟啊?”
丫头羞涩的说:“公子长的这么健壮,不是富家子弟是什么。”
健壮,我是很健壮的……可你也太干巴瘦了吧。
“公子为什么不去建功立业呢?”
建你妹啊建,穿上衣服老子就走,虽然这衣服尼玛奇奇怪怪的吧。丫头见他一句话不说就走,赶忙跟上来。
“公子,你要去哪儿啊?”
“管得着嘛你!”
“公子,去镇上得走这边,往那里十里都是树林的。”
赵丰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还是不说话,那丫头也不说话,默默的跟着,就好像小丫鬟。
没有一刻钟赵丰看到了那个镇子,可是都是古建筑,人们穿的也是古代的衣服,一堆人还在一面墙上看告示。
赵丰有点儿蒙了,难道是在拍戏?
“告诉我,这是不是在拍戏?”赵丰气急败坏的问那个丫头。
“拍戏?什么是拍戏啊?”丫头吃惊的问。
赵丰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扭头走过去扒开人群,把墙上的告示撕了个粉碎,周围人都看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丰气急败坏的喊。
“闪开,闪开。”一个穿着古代军装的人出现了,冲着赵丰说:“是你撕的?”
“是我撕的。”
“这么说,你就要去大柳武馆比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