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留下不可修复的伤,石头留下的也是被磨得平滑的卵石,草木已然没有突出地表的生命。一场决战是一场生命的浩劫,弱小的生命只能是陪葬品。
天,还没亮;夜依然黑;月,依旧圆,但是雪风的心却冷了;孤儿,他只是个孤儿,他只有一位如父亲般的师父和一位兄弟般的师弟,现在还没真正成年的雪风已经离开师父的庇佑了,师父他死了。
“这就是暗宗的宿命吗?在暗宗的宿命下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宿命决战中的人,还有和那人有关的亲人。如果死的一方是沉山,相信萧然也会恨师父吧!在一场宿命对决中失去一条生命,失去一个亲人,还要孕育出仇恨。这就是暗宗一代代的宿命吗?这就是孕育强者的途径吗?这……跟本就是没有人情味的,腐败的宗规,这是邪恶错误的路线,宗规宗门,那创造了暗宗定下宗规的先辈们你们别魂飞魄散了,这一切要由我们这些受害的后辈们亲手讨回来。”雪风陷入了沉思,陷入了悲痛,他就是一个受害者,命运的不公让他孤单命运的不公让他失去亲人:“我恨啊!恨这个世界!恨这个不公的世界!恨啊!”
雪风的黑色真气散发开来有如魔气,四散开去,也许是人类天生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村民远远的躲开了雪风。反而是靠的最近的东方烈也许也陷入了悲痛的挣扎,反而没有反应,双目呆滞的看着地上。萧然换回了那凌厉的面孔,盯着雪风两师兄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刻在悲伤的不只是雪风和东方烈,沉山也在悲伤。除了师父外的惟一亲人硬是要被自己亲手所杀。这痛,难以表达,难以忍受。
雪风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湿的,是的他哭了,哭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他看清了自己眼前的土地,他抬起头看清了师父留下的遗物,那把银色的长枪。
沉山毕竟是强者,内心也坚定,硬是收拾了悲伤地情感。从破碎的山峰上飞下来。
“沉山!”雪风冲向长枪,把起长枪,刺向沉山。
可是,这一切都死徒劳的,沉山作为一个连武圣都可以灭杀的伟大存在,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武者伤害到。还没碰到沉山就被沉山的真元力反弹开去,口吐鲜血。
东方烈一步步走到雪风旁边,扶起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萧然也走到了沉山身后。
沉山赞赏的看着雪风和东方烈道,:“你们叫雪风和东方烈吧,你们想报仇是吧!根据宗规后辈弟子是不能向前辈寻仇的,这是宗门必定的一战。但是我给你们这个机会。我等你们来杀死我。”
雪风和东方烈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萧然也瞪大了眼睛。但萧然和雪风的想法肯定不不一样。
“师父,你怎么?”萧然急了,但是沉山摆摆手示意萧然住口。
沉山继续道:“但是代价是如果你们两人能在三十岁的时候联手打败我,我就放过你们,如果不可以就算是萧然不杀你们,我也会杀你们。”
“呸!”雪峰吐掉嘴里的血道:“我们才不要你给机会,就算你不给,就算是触犯宗规,我也会报仇。”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东方烈问。
“目的。”沉山笑了笑道:“你们还没必要知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跟着我,继续修炼毕竟你们还是我师侄,我绝不偏袒萧然,一切一样。二,一你们小小年纪自己去闯荡吧!”
雪风撑起自己二话不说往居住的地方走去,走时带上一句:“师弟你怎么选择?”
“师兄,你呢不选择沉山是吧!”东方烈笑了:“师兄,对不起。”
听到“对不起”三个字雪风就摇了摇头,他已经明白东方烈的选择了,他苦涩的笑了笑说:“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你没必要道歉。”
“对不起!”东方烈低下头说:“我不仅背负着师仇,我还背负着我东方家的灭族只仇。”
“我明白了。”雪风笑了笑,他的笑还是苦涩的,师父走了,现在惟一的亲人师弟也选择了和他不一样的路,孤单。雪风出生就孤单,他是个孤儿,八年后师父死了,师弟走了,他再次回到了孤单,他一直被孤独的命运诅咒着。雪风笑着说:“既然这样,作为惩罚,这把师父的遗物就有我来保管吧。”
“可以。”东方烈报以一个微笑回应。
“回去一趟吧,收拾收拾分道扬镳吧!”雪风说完转身就走,他把内心的苦涩吞了下去。
“东方烈是吧!去吧,我和萧然在这等你。明早就走。”沉山说完就就地打坐休息。萧然也跟着打坐休息了。
…………
密室内,雪风和东方烈收拾着东西。
“师兄。你准备一个人去哪?”东方烈问。
“孤独的我注定孤独,去哪都一样。”雪风回答,有无奈,有悲伤。他的心像他的名字一样如大雪中的风,只有冷的感觉,“早日为你的家族报仇吧!相比你的家族仇人,沉山才是一座真正的大山。”
“谢谢你,师兄。”东方烈就在这几天也憔悴了,往日那活泼开朗,阳光向上的男孩在这几天经历了师父生死难料的等待,师父的去世,被迫的选择,这些折磨身心的事让他这几天缺少了笑容,更多的是躲在角落里的哭泣,他现在又哭了,感动的哭了,因为师兄的理解而感动。
“师弟,这几天你很不像原来的你,笑才是你的专属,哭不是你的本色。燃烧着热情才是原来的你,适合这个世界的你。我是被关在笼中在黑暗中摸索的老鼠,有何你不一样的性格,也许分开奋斗才是最佳的选择。”雪风笑着说,他的笑,不再苦涩在这一刻他反而想通了,自己和师弟性格的差距,一个冰冷,一个火热,两种极端的不同也许分开才是对的选择吧!
雪风翻弄着东西,在雷啸密室正前方的石椅上看见一本厚厚的书一样的东西,雪风上前看,封面上写着苍劲有力的《随笔》。拿起书一样的东西,书下还压着一封信…………
“这是什么?”东方烈也注意到了,上前问到。
“不知道。”雪风摇了摇头:“打开看看。”
雪风拆开了信,和东方烈一起看了一会儿两人同时露出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