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轻扫了一眼那三个硕大的字,抬脚便是踏进了漆黑的屋子里。
若是有什么方法能够回到五年前的话,他想,他会把握住一切,仅为了能对得起自己。
按着自己对这座宇月居仅有的记忆,宇洛缓步的走到了房屋里的一间屋子,一下便是栽倒在榻上。
整间屋子中整片呈现的是黑暗,黑暗中隐约可见的是一张宽大的床榻,周围空旷的几乎没有摆放任何东西,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简单简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在漆黑的屋子里,宇洛脚步踉跄的走到床沿边便是直接倒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出无比的倦意。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床榻之上,在意识混沌中,双眸扫了一眼整件漆黑的屋子。过了今夜之后,所有的一切便再也不会允许他像现在这样,将自己的另一面呈现出来,即使没有人。
这座屋子平常很少有人会来,即使有些时候有事会找他的人,也是怀着一颗利用的心来到这里的,毕竟是利益至上的世界。以前,刚刚来到皇城中,他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子,空有一个头衔,但那时,每每当他在宇月居中与观看花草的时候,都会有一些人找他,说一些无边无际的话,当他表示不理解的时候,那些人还是对着他一脸的笑意。最初的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直到后来在皇城中遇到了贺兰,将自己遇到的事拐个弯之后告诉他,让他告诉他是为什么,到那之后,他才明白,原来那些人看重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人。当听到那几乎可以说是真相的话的时候,他忘记了那时的他是什么反应,到得再后来,他便是有空便是朝着锦月城中跑,很少回到皇城中去。从那时起,不知为什么,他就特别的害怕回到皇城。即使有时迫不得已必须回去,他也只是带着自己的宇月居中极少外出。甚至有些时候回来的路上还得躲着人走。
每次他一回来,那几个皇族的长老便是会叫他过去,每每都是问些不着边际的话,他没什么心思与那几位长老交谈,随意的便是将其敷衍过去。
近段时间那几个长老虽然没有再将他叫过去问话,但是他心里有数,估计这几天他的行动早就让人给报告了上去。很多时候,他连那几个老者可能会问的话都想好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转念一想,既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双眸沉重的垂下,终究敌不过层层袭来的倦意沉沉睡去。一袭白色锦衣随意的散开在床上,墨色发丝凌乱的散在身后。沉沉睡去的少年整个人半睡在床榻之上,床边垂下两三缕的发丝少年呼出的气息悠远而绵长,睡去的面孔给人的感觉是和谐安详。
“呵呵”一道笑声忽的在屋子中响起,伴随着一点的清脆之声,声音中却又带着一点的孤寂之感。
随着声音的出现,宇洛手上戴着的戒指便是散发出了点点的红色微光,映着微光,可以看见戒指中央的那颗烈焰石中流动着点点的光华,虽只有一点却也着实让人不可小视。
戒指上的红光渐渐变得耀眼,整间屋子中瞬间便是被红光照亮。
“咦?”一声带着疑问的语气陡然间又是出现在屋子里。在耀眼的红光中隐约的可以见到一个人的轮廓,只是有些忽隐忽现。随着红光的渐渐消逝,红光中的人影也是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
待得红光消逝殆尽,只剩下了点点微光还在整件房间中慢慢浮动,以为老者便是凌空踏在了离地面不到三尺的上空。
老者一身淡白色的长衫,长衫外一件若隐若现的血红色纱衣套在外面,略显银白的长发飘散在空中,眼中带着一丝丝的不解。老者凌空站着,没有丝毫的着力点。就那样的站在空中。眼中还可以见到疑惑的神情。
老者一眼便是看见了在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的白衣少年,双眼一瞟便是看到了套在少年手上的那枚戒指,眼中带着的疑惑更深。
在他眼前睡着的这白衣少年一点也不像是能佩戴着枚戒指的模样,清秀的脸庞隐约的带有一丝倾绝的感觉,似是带着冰的寒冷,又似带有火的魅惑,长长的睫羽轻轻地垂下,遮住了他的双眸,薄唇轻抿,似是在经历着什么一样,那种不甘挣扎的表情的样子。锦衣未敛,随意的便是倒在了床榻之上,现在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危险性和防备性。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中的笑意更深,他倒想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老者从空中缓缓地站到地上,停在了离地面两三公分的地方,瞬间便是来到了宇洛的床前。看着在眼前沉睡的少年,老者眼中笑意深浅可见,从长衫中伸出手轻轻地将少年脸上的发丝拂下,只见感受着少年身上的温度,触手可及的是彻骨的冰凉,丝毫感觉不出像是少年应有的温度。忽的,手上感觉有些奇怪,便是运用神识打探眼前少年的修为,出乎意料的很低,仅仅只是才玄者阶级,离真正强者的地步还差的不知道有多远。
不知为何,总是希望眼前的少年是与众不同的。之前他也曾跟过很多人主人。经过长久的时间洗礼,除了第一任主人和那个女子外,便是再没有任何人将他再从沉睡中唤醒。现在这个少年虽然已经将他唤醒,但是非常明显的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是司火的存在,也只有‘凤’一脉能将他唤醒,但是,即使将他唤醒了但真正能得到他全部力量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当他在他的第一任主人将他造出来之后,也就只有那个淡漠恬静的女子得到了他的一点力量,其间虽然也遇上了几个拥有一点‘凤’之脉血统的人,可这几人虽然将他唤醒了,但却无法一直走到最后,甚至连那女子也不例外。
想着想着,从白衫中伸出手,带着一丝的透明之色,轻轻地握住宇洛带着戒指的手,神识完全的收敛,将自己的气息完全的隐匿在了黑暗中,现在他想做的便是看一下这白衣少年究竟是陷入了什么样的梦境,正因为要进入别人的神识之中,最好的便是将自己的神识收敛起来,除非是玄灵阶级之上的强者才有可能发现,虽然他现在的实力丝毫比不上从前,但是对于神识隐藏这一点而来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进入他人神识,唯一困难的便是将自己的神识隐藏在本人之下,只有这样才能看见本人所看到的一切。老者闭上眼睛,手中闪过一丝的红光,一片红光瞬间便是将宇洛掩盖,就连身上淡白色的锦衣也映得像是鲜血一样红。老者的身体也像是一团火似得,原本的白色衣衫也被映成了红色衣衫。
老者张开眼睛,不用看他都知道,看来这次的主人就是这个白衣少年没错了。嘴角带着丝丝笑意,眼前的少年身上的白衣由于红色光芒的原因早已经被映成了鲜血似的红色。手上的戒指也是一反往常的整个戒指闪现着不同以往的红色光芒。看着宇洛手上的戒指,老者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你也是很高兴啊,毕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