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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尘封记忆

叶薰皱着眉头听完莫小杉的数落,“喂!告诉你,你口中的怪物要求在一个小时内将参加比赛的人记上,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她就走了。

莫小杉只觉心倍儿凉,一想到那个怪物张开血口的样子,他就不由冒冷汗,要赶紧办正事了,走上讲台上,看着底下的同学,清了清嗓子,“好,同学们,一年一届的篮球赛又向我们招手了,所以,大家,还是凑人数吧!”“班长,今年是最后参加了,能不能有点看点?”

莫小杉思考了一会,“OK,OK,大家今年就不要凑人数了,来几个重量级的!”

顿时,全班同学将目光看向几个胖子,异口同声感慨了一句:“切!”

莫小杉见大家这反应,说道:“还是凑人数吧!”“班长,叫萧默然参加吧,听说他球技不错!”

莫小杉眼睛眯了眯,“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

一想到萧默然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莫小杉就一窝火,他邪恶小心理又开始了,他笑了笑,“好,萧默然报名!”管他人在不在,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报名。

马不停蹄,莫小杉冲向教务处。

钢琴房又一次传来一阵音符,叶薰站在琴房的外面,透过窗,望这里面恍若落尘仙子的叶依,往事便扑下她,那一个个音符,像是带着雨水,深沉而又凝重,在一点一滴将你弥漫。

叶薰不会忘了那年,那一年,她葬送了叶依的爱情,或许一切与她无关,但叶依现今的模样,多多少少,自己是逃不了关系。

尘封记忆:

十六岁那年,那时她和叶依并不在X大,而只是在一所中等学院。

两人的出现,总是会引起轰动,双生姐妹花,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冰凉如水,姣好的面容,走在路上,总是引人注意。

但每一次,走进班级,那个角落,一位叫宫言的男生,总是会带着耳机,看着手中的书,完全无视她们。

叶薰不以为然,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叶依却较上劲,好奇着,她下定决心一定要知道原因,是不是,讨厌她们?

死皮赖脸,叶依特地天天在宫言面前打转,都被无视了。

一天,宫言终是忍不住,他在便利贴上写道:“叶依同学,到底想干嘛?”字迹俊秀,一如他天生的贵族气质,让人过目不忘,贴在一个泡泡糖上,显得十分可人。

叶依笑着把泡泡糖收了起来,急忙回话:“宫言同学,我们从之前算起,认识也近有2年了,怎么?从未听你说过话?”同样写在便利贴上,回赠一个泡泡糖。

宫言好看的眉蹙在一起,他怎么敢回答,那是因为他耳朵听不见,说话,并不是他不想说,儿时从来没有人想跟他说,毕竟,跟他说话的方式,很特别,是需要写出来的,没有人知道,而他也不说。

宫言浑身便散发着贵族气质,白白净净,爱慕的女生无数,家里有钱,人又帅,别人跟他说话,他永远只是浅笑,从不说话,许多人便认为他不正常,不会爱,因为,不说话,断了一切沟通。

宫言又怎不爱人呢?他暗恋叶依,从第一眼就有了感觉,她笑的时候,世界仿佛都黯然失色,像道光,暖暖射入心房,可是他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怎配拥有这一切?于是,他尝试忘记,在有她的空间,假装看不见,让一切就停在原地,可他忘了,总会有一个人,是你抹不去的,遇上叶依,他是逃不掉了。

看着面前的女生好奇的模样,宫言一番纠结,如果说了,她会不会走?不说,她会不会因生气而走?两个结果都是走,未等他选择。

眼前的女生又多一道选项,“宫言,你是不是讨厌我?”

有苦说不出,宫言只能在心中说,“怎么会呢?爱都来你不及,怎么会恨呢?”

叶依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她便哭,企图让宫言说出答案。

宫言见叶依哭,一下子不知所措,便把事情写了下来。

叶依看着纸条,一语不发,“我不会介意。”她写给他看。

两人就这么相识了。

夕阳下,两人背靠背,宫言为叶依读者小散文,叶依闭眼感受,树荫下的小息,连时光的流逝都显得那么美好,叶依不由自主地说:“宫言,你的声音很好听。”没有回答声,叶依小心转头看了一下他的侧脸,他听的见吗?

宫言耳边是响起那声“宫言”,犹如天籁,他并非完全失聪,而是因幼时被继母恶狠狠打了他两个耳光,自己便患下了选择性的失聪,或许是留下了阴影,他觉得世界黑暗,不值得他倾听了,所以关闭了一切。

宫言听见那声的叫喊,心中一阵感动,他浅浅的笑着,眼里却有着淡淡的泪光。

原来他听得见他的声音,全世界,她的声音,是他最不想失去的记忆。

他从未对她说过,当做一个秘密吧。

某一天,叶依独自一人去广播室,突然停电了,黑暗一下子吞噬全部,叶依最怕的便是黑暗,宫言回到班级,一得知叶依去了广播室,他立马来到广播室,敲打着广播室的门,停电了,电子门根本无法打开,宫言靠着门,听见叶依的声音,“宫言,我怕”。

很快,电就来了,宫言跑进里面,找着叶依的身影,来到叶依面前,叶依一下子抱住了他,泪淌,宫言无言,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彼此之间,无声胜有声。

许久,叶依离开宫言的怀抱,眼里的泪光依旧存在,她看着他,开口:“宫言,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吧。”

宫言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笑着,他可以隐瞒所有人他听不见的事实,却总是隐瞒不了她,无论是任何事。

学校突然说要派个人去美国了解一下投资商的情况,叶薰的父母是学校的股东,叶薰见姐姐与宫言那么要好,结果是必然的,她便推荐宫言去,想让父母初步了解一下宫言。

一切事情办妥了,宫言为叶依弹奏一曲钢琴曲《thetruththatyouleave》。阳光洒落在黑白键上,他那修长的手指在键上飞跃,一个个音符从他的手上越过。在诉说着他的心情。

他说:“等我”

“好”。

等了许久,宫言终于要回来了,叶依早早打扮好自己,在家里等着,不是她不想去机场,而是学校里自有人去接。

叶薰的手机响了响,看着手机中的讯息,叶薰心跳仿佛停了,怎么可能?上面写着:“飞机坠机!”

寥寥几字,埋葬了他们。这个残酷世界……

当叶依听到这个消息,脚一滑,从楼梯下摔了下来,血液仿佛停止流动,让心跳停了吧。。。。。。。。

当叶依醒来后,她遗忘了那一段记忆,不记得宫言,怕起了叶薰,她总说,脑中总有一个身影,背对她弹钢琴,逆着光,看不清模样,总觉得见过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她学起来钢琴,弹着与梦中一样的曲子,总是在尝试看清那人的面目,却总是未果。心里总是会莫名的疼,我怎么可以忘了你?

那一年,叶薰葬送了一切,好在,在十六岁那年,叶依对箫默然一见钟情,至少,她有机会来补偿了,这一次,让她重建一切。

叶依弹完,整个人趴在琴上,叶薰走进,抚了抚叶依的头。“怎么样?”

叶依向后躲了躲,“妹,还是不知道那是谁,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人。”

叶薰苦笑,“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不是箫默然吗?”

叶依笑了笑,“对啊!”

看着那笑容,叶薰总觉得愧疚。

沐小艾和楚白墨两人漫无目的的一直朝前走。

沐小艾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越走越快。

楚白墨跟不上步伐,索性不走了,冲她的背影喊着:“喂,别往前走了。”

沐小艾没有听见,一头撞上了电线杆,疼!手急忙抚上。

楚白墨摇了摇头,来到她身边,“喂,扫把星,你到底怎么了?”

沐小艾脸色十分难看,但也只是摇摇头。

一定有事,楚白墨肯定,“要不要借酒烧愁一下?”

沐小艾脑海中一下子浮现默然对她说的话,“以后不要再喝酒了。”在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假心假意,本打算答应,但是看了一下时间,她扭头就走,原路返回。

楚白墨一脸茫然,冲沐小艾大喊“死扫把,你干嘛往回走?”

沐小艾停住脚步,转身对他说:“看一下,现在是几点。”

楚白墨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脸色一惊,立刻跑到沐小艾旁边,原来这么晚了,黑夜就要降临了。

沐小艾淡淡一笑,“快走吧!”

楚白墨向前望了望,一脸疑问,“你确定我们走了一下午的路程,我们现在坐11路就可以回去了?”说着,还用两根手指做着前进的模样。

沐小艾也茫然了,看着远方,“那怎么办呢?要不偷一辆车,明天还回来?”

楚白墨一脸鄙视看着她,“想不到一根扫把也有这种心理,这个世界邪恶了。”

沐小艾不理他,继续向前走。

没走多久,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身旁停驻,楚白墨降下车窗,“扫把,上来吧!”

沐小艾看了车一眼,一脸怀疑,“你偷的吧!”

楚白墨头一扭,懒得解释,“你爱坐不坐。”

沐小艾看了一下时间,拉开车门,示意要坐驾驶座。

楚白墨跟她争了一会儿,只好乖乖让座。

车瞬间发动,速度极快,沐小艾一直在超车,左拐右拐,楚白墨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跳出来了,“死扫把,又不赶着去投胎,那么快干嘛。慢点慢点。”

沐小艾不管不顾,直接闯红灯,身后很协调响起警车的声音。

楚白墨向后望了望,太惊爆了吧,现实版的疯狂追捕,又赶紧说:“扫把,快点,快点。”

沐小艾一脸严肃,熟练地操纵着车,一个急转弯,飘了一个移,车停在X大门口,烟缓缓冒出,楚白墨脸全白了,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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