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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受伤缘由

听得灵儿将雷影若说的貌若天仙,程峰撑着下巴,心想这么一个女子真是浪费了这幅好皮相。从灵儿的话里,除去对雷宇的怨恨之外,其余应该所言不假。想到雷影若偏袒雷宇,还有羞辱自己的行为,从这一刻她就在程峰心中树立了一个不良印象。天知道这么个坏印象让他们之间起了多少风波,但这都是后话了。

雷影若比叶辰大上两岁,出生就带有攻决体质,这在女子身上是少见的。对于雷影若引起的轰动,皇帝不仅命人远赴千里之外的齐云镇传了圣谕亲自赐名不说,还断言此女必定胜过其父雷霆。皇帝的一番话让本来就宠爱她的家人对她是万分宝贝,加上雷家家世显赫,人力物力财力充裕,从小就有帝都赫赫有名的大灵豪来教授知识。

天行大陆的人自古崇尚武道,因此上天也赐予了他们不同的身体体质。先天体质分为攻决,御决,药决还有灵决。攻决是修习攻击性决术的体质,一般只有男子才会具有,所以当雷影若出生时,的确震惊了整个帝国。这是天赋异禀,不仅可以修习雷家的雷鸣决还有可能将来继承雷家的家主之位。雷影若的确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就已经通晓东炙国的帝国历史并且还经常顶的老师哑口无言,只是生性太过顽劣,不服从管教,大灵豪最终也只得向雷家请辞。

因为母亲早逝,父亲雷霆又是镇主,家里的仆人护卫自然成了雷影若的玩伴,久而久之一些不良习惯就养成了,这大小姐脾气是一点,但在后来却让她吃尽了苦头。但是她的武学天份却是不可轻视的,十二岁的年纪就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基础的雷鸣决,并且进阶为中级攻尉,这是常人难以匹及的,就算他父亲当年也没有如此快的进阶速度。

大家族里对于嫡系和旁系子弟每年都会有考核,由长老亲自把关测试,只有通过考核并且阶位最高的前三位才有资格获得武器,这不仅是荣誉还是实力的证明。雷影若第一次参加就夺得第一,奖品还是她爹雷霆的霸王枪,旁人是羡慕不已,但按她的话说开始直接让老爹给自己不就得了,还省得这么麻烦。这一试更加的让雷影若稳固了在家族中的地位,被当做下任家主培养起来。但这一切自从遇到叶辰那天起就成了幻想,事情的发展一步步都出乎意料。

叶晨与雷影若的相遇只是开始,那天从跳蚤市场带回灵儿后,叶全就让她做了叶辰的丫鬟,一是让他有个伴,其次有个人贴身照顾还是好些。等到少主成年了再将一切都告诉他,自己必须先帮他把路子铺好。

叶辰自然不会知道叶全密谋的这些事,依旧每天过着少爷生活。他只知道自己是天生绝脉无法修习任何一种决术,从某些程度上要是和人打架连一个家丁都打不过。周围同龄的小孩知道这一点都在背后叫他笨蛋,有时候他偷溜出去玩也会被揍得一身伤回来。叶全也派过暗卫保护他,不过仅仅是小孩子打架,每次都是一些轻微的皮肉伤。叶全也无可奈何,只能由得他去。

买回了灵儿,叶辰也减少了出去打架的次数,只是偶尔也出去玩几次。但每次都那么不凑巧的遇到了雷家姐弟,好像是故意在等着他似的。每次他玩累了刚想休息会雷家姐弟就会突然出现,口口声声的骂他是笨蛋。叶辰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不过小孩子的好斗心是很强烈的,他一次次的爬起来却一次次的被两兄弟打倒在地。

明明这两个小子都比自己小,但是他们可以修习攻决。还有这个站在前面,轻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孩,一点都不美简直是蛇蝎心肠。从头至尾,雷影若骂过他是笨蛋后就一直站在原地观摩战斗,在她眼里,叶辰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空有一副好皮囊,生在这个崇尚武道的时代却不能习武,真是可伶。打够了,叫两个弟弟停手,又骂了叶辰一通废物后才走。对这种人最大的侮辱不在于身体上的苦痛而在于精神上的折磨。雷影若没想到,这些暗卫教给她的对付敌人十分有益的东西让叶辰恨了她许久,也折磨了自己许久。

年少的叶辰盯着眼前越走越远的姐弟三人,直到他们消失不见,才慢慢爬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去。路上不断地有人称他笨蛋,这些事已经习惯了,爹爹和管家叔说是自己骑马摔伤失去记忆了才会不能修习决术的。虽然自己是不记得六岁之前的事情,但是无法练武是终身的耻辱,仅仅是学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法还是与常人没什么差别。十岁的叶辰想着总有一天要打败雷家三姐弟,要他们常常被羞辱的滋味,让雷家付出代价。

每次回去一身伤的叶辰都会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就看见灵儿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说是自然醒不如说是痛醒的吧。其实每次叶辰打完架回家后,叶全都会在他睡着后去看他,心里虽然心疼但却不得不狠下心要他接受这些历练,这是身为凌家少主要经历的一个小过程。

自从那次被雷家姐弟教训后,以后每次出去玩灵儿都会跟着叶辰。看着他和别人打架,一次次的倒下又重新站起来,然后一起回家。这是叶全交代的,只能看着不准上去帮忙。有女孩子在场,男生会激起更大的斗志。

渐渐地叶辰开始对打架生厌了,也不经常出门,喜欢在家研究东炙国的历史,每天还教教灵儿写字。叶全见他整天呆在家就给他请了几个教授知识和技艺的老师,但不到半月,所有的老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授的了,于是在那一年里齐云镇都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叶家的少爷是个大学问家,但是是个不能练武的笨蛋。

在天行大陆,只有奴隶才会剥夺修习决术的资格,平民中只要体质合格的人都可以去参军,或者去大家族应征当家丁,还有结成队伍去做赏金猎人,这几种的待遇都十分丰厚。像叶辰这种天生绝脉的人除非是家世显赫,否则就是个废物,和奴隶没有什么差别。

雷家三姐弟屡次出去也找不到叶辰后也开始待在家中,但雷霆可不会让他们闲着,身为雷家的嫡系子孙,不仅要武艺超群,胆识过人,基本的对于帝国经济,政治,历史方面的了解是不能少的。当然还有一些是贵族小姐和少爷都要具备的交际能力,成年以后就要参加各种宫廷和家族的宴会,所需的礼仪还有别的技能一样不能少。

渐渐地,叶辰十二岁了。这一年初,天行大陆纪年东炙帝国现任君主龙炎颁布第三道圣谕:从今年起,帝国所有的学校招生学生年龄下降一岁,从十四岁开始就可以报名参加考试。这个消息轰动了全国,明显这一规则对贵族是大有好处的。大家族里的孩子先天条件好,后天学习时间充沛不说,更是有家族的长老加以指点或是请那些声名显赫的武者来教授。年龄下降一岁意味着可以提前进入学校学习,这里的老师都是帝国的精英,有些身经百战,有些曾是宫廷护卫,有些是大家族里的长老,如果得到这些人的指点,以后前途似锦。

在东炙国,学校是个巨大的资源宝库,里面有各国的历史以及各方面的介绍,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国之前。每个学校的图书馆都会有四个分院,分别管理攻,御,药,灵这四种决术。只有学生达到一定的等级才有资格进入每一层查看。曾经也有学生妄想越级通过禁制,结果不仅是受了重伤还几乎成了废人。

对于平民子弟,这一道圣谕又减小了入校的几率,失去了一年的时间,自己的实力还在原地打转,怎么斗得赢那些贵族子弟。

颁布圣谕的这天,叶府也是同样的热闹非凡,到处都聚集着一堆人在讨论。叶晨实在静不下心来看书,打算带灵儿出去玩玩,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大街上人群也聚集在一起高声阔论,没有了往日的秩序。是无聊得很,走了一阵叶辰拉着灵儿去第一楼吃饭,都好久没有吃过这里的菜了,不知道口味变了没有。

第一楼是齐云镇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在整个帝国还开了许多家分楼。东家是姓周的家族,在齐云镇占据商业龙头已经多年,不仅坐拥几座大酒楼,还有各类的客栈店铺分布在繁华的跳蚤市场周围。周家近些年来也一直在扩散势力范围,看来是想统一齐云镇的商业大权。

酒楼一共分为三层,大厅用于招待一般的民众,菜式丰富,口味众多,价格也相对公道。这里招募的厨师都是具有灵决体质的武者,只有通过层层筛选才能有资格进入第一楼,而且只能从最低级的下手做起,然后慢慢开始负责大厅的某道菜式。虽然要求很高,但是丰厚的待遇却是让每年报名参加考核的人络绎不绝。

不同于其他酒楼,这里的装潢外部全部采用墨绿色的宝石铺成,里面冬暖夏凉,而且具有很强的抗攻击型。里面大厅的摆设沿着中间巨大的米字型排开。素色的地面,椴木构成的楼梯。大厅里不使用烛火,一律用光宝石来照明,没有其他酒楼的金碧辉煌和俗气,一眼望去简洁,处处透着高雅的气息。

二楼主要招待的是商人,中间仅仅只用帘子隔开。地面换成了朱红色,处处透着贵气。中间通道里放置着灵豪级别以上大家的字画,书法,还有锻造的精制器具。第一楼这些做法的确深得人心,不仅是酒好菜好,而且在各方面都满足了人的虚荣心。三楼则全部都是雅间,主要招待大家族的人,一些贵族小姐少爷就经常来这里,不仅可以品尝美味还可以观看奇人异士的表演,三楼还有宝物观赏区,有各种珍贵精致的武器,凶猛的异兽,还有覆灭家族的决术。每一个月三楼的物品就会换一批,如果想要购买就要称早了。当然这种做法也招来了不少宵小鼠辈,周家不可能没有想到,不仅有在明处的护卫,暗处也隐藏了不少在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虽然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失窃的案件,但是这不禁让人猜想第一楼的护卫都是些什么级别。也有人去问过被抓到的贼人,但一个个的回答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住了,这让第一楼更加增添了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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