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会不会走路啊?跑路中央来了,找死啊?”那人粗声粗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韩笑这才缓过神来,慢慢地走到了右手边,也不跟那人较劲儿。
那人见韩笑一句话也不说,心里窝火,嘴里骂骂咧咧地:“他妈的,有病吧?臭娘儿!”
韩从萧山公安分局出来,韩笑神情恍惚,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只跟着自己的双腿跌跌撞撞地笑像往前走着。这时,一声汽笛声想起,随后,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头来:
没听见似的,只顾往前走,那人更加生气,刚想下车找韩笑理论,谁知自己车后几声汽笛声,往后一看,几辆车等着自己过去也就只好作罢,临走前又骂了一句:“真他妈倒霉!”说罢,扬长而去。
韩笑擦了擦眼睛,这才清醒了些,想了想,坐上了车往家走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已至黄昏,十月份的傍晚,多少有些凉意,韩笑站在门开,久未敲门,辗转多次,才轻轻敲开了那扇门。母亲李慧兰过来开了门,门开启的那一瞬间,韩笑有些忐忑不安,而李慧兰则惊讶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我、、、、、、我、、、、、、”韩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赶快进来吧!”李慧兰没再问韩笑,拉着她就进去了,对着里屋喊了声:“你丫头回来了!”
父亲韩志文从里面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回来了?”
“嗯。”韩笑低着头,只答了一个字。
“吃饭了吗?”母亲李慧兰又问道。
“嗯,吃过了,我先回屋了。”韩笑早已忘了饥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李慧兰见女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很不高兴,指着韩笑的房间,瞪着韩志文吼道:“你看看,你看看,谁家的孩子像她一样,几个月不回来,一回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都是你给惯的!”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回事?你吼什么?”韩志文也怒火中烧地吼道。
“我就知道,没有那一次回来不是这样的!今天莫名其妙的回来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呢!”李慧兰故意把声音太高说道。
“你少说两句要死啊?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你不嫌烦我还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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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切都被韩笑听在耳里,韩笑这时心如乱麻,烦躁不安,只在心里暗怪门的隔音效果太差。韩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独自享受这黑暗,只希望这份宁静不要被打破。但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李慧兰打开了韩笑的房门:
“笑啊,你怎么了?”
韩笑没有回答,假装睡着。
“蒙在被子里干什么?我知道你没睡着!我问你话没听到还是耳朵聋了?你给我起来!”李慧兰边说边扯掉了韩笑的被子。
韩笑没有办法,只能坐了起来。但还是没有说话。
“哑巴了?”李慧兰不依不饶,瞪着韩笑。
韩笑一把抢过被子,又把自己死死地裹了起来。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以后再这个样子就给我别回来!”李慧兰气急败坏,摔门而去。
等到确定母亲走远,韩笑才在被子里大声地哭了起来,把压抑许久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每当这个时候,韩笑都会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漆黑的雨夜,自己独自站在门外,听屋里持续不断的吵闹。父亲的背叛,母亲的蛮横,同学的嘲笑,这一切总算如影随形,伴随着韩笑。所以,韩笑习惯了每次阴沉着脸回家,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一时开心,不一会儿家里仍然是老样子,何必让自己的情绪跌宕起伏呢?
一边哭着,一边回忆着,逐渐,韩笑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