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从湛蓝色的天空中倾泻而下,和煦的风吹拂着万物,这充满生机的一切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生愉悦的清晨.
咚咚,"你醒了么"
一声甜美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可是许久,熟睡的少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门外的少女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嘀嘀咕咕地扭身走了.
“真是只懒猪.”
太阳已然升到了天空最高处,炙热的阳光晒到地上散发出一股灼烧的味道.一直熟睡的少年也在升高的温度中渐渐醒来醒来.而就在少年刚刚彻底从睡眠状态中清醒时,屋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条小缝,又是一个脑袋探了进来四下乱看.果不其然,又是那个昨天来送饭的少女.还是像上次那样四目相对,两人的嘴角默契的泛起一个弧度.
"你好懒啊!竟然现在才睡醒."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了门口,笑嘻嘻的对着少年打趣.
"额...这床太舒服了..."少年明显找不到什么说辞来搪塞.
"呵呵,你真的好可爱啊!"看到少年局促的样子少女显得十分得意.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甜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事情和他说说."原来是昨天的大叔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对着还站在门口的少女平静地说到.
"好,那我为他把午饭拿来."说完,她便对着大叔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少年看着他身前的大叔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大叔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仿佛能够把自己看个透彻.而就在少年暗暗感到脊柱发凉的时候,大叔平静地说道:"你真的失忆了吗?"在昨天听到少年的说法后他也试图在医书中仔细查找,但结果却是毫无所获,反而让他有了一种猜测.
"是是是...我的确失忆了"那种平静到有点冷的声音让少年即使躺在床上也两脚发软,忙不迭的答道.
又是一抹失望的表情在大叔的脸上闪过,但大叔随即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我没有恶意,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可是我真的什么都忘了."少年还是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毕竟周遭环境不明,少年可不敢实话实说,他想就是他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八成还会被人当成疯子,毕竟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少年说完后看到中年人真诚的眼神有些心虚和不忍,虽然自己的隐瞒是有原因的,但自己还是欺骗了人家,毕竟人家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唉,既然这样我也不逼你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吧."大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检查少年的身体.
"你的右手骨折了,左手和双腿挫伤,内脏可能也有冲击,所以我看你要卧床修养一阵,大概几个月就能好...等等这是什么?!!"大叔在检查了少年的四肢后准备开始检查少年的身体,可就在大叔带着满脸疑问看着少年脱下了奇装怪服饰时,突然两眼直直的等着少年的胸口看个不停,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可思议.
"这大叔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吧=_="少年看着眼前愣住的大叔心中一突,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往歪处想道.
"你,你这玉从什么地方来的!"大叔紧紧的攥着少年胸前的玉急切的问道,少年被大叔着突然其然的反应吓了一跳,愣愣的一句话都没说.可大叔却面露喜色自顾自的说道:"果然,果然是这样,这样的事竟然会让我遇到."大叔面露微笑的将玉重新放回少年的胸前,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再次说道:"孩子,现在你可能是不信任我或是真的失忆了,但我相信过些日子你一定会知道什么,只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大叔说完便满脸兴奋的准备离开,在门口背对着少年说道:"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吧."
大叔走后,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少年坐在床上,少年不明白大叔的话包含着什么样的含义,因为这样的年纪,在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世界,少年根本无法理解什么.不过大叔略显关心的话语还是让少年心安不少,毕竟眼前的事情先不用担心了.
就这样,少年开始在这长住了下去,每天大叔与少女送饭的送饭,看病的看病,聊天的聊天,虽然少年躺在床上,但窗外鸟语花香,又有人来陪他,所以他也不觉无聊,只是在偶尔想起自己家人的时候有些伤感,但他却不敢将这些告诉大叔或是女孩,就连表露出来也是不愿.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少年的腿伤基本好了,只是左臂还不能自如移动,但作为骨折的人来说恢复的也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可才十几天啊.
这些天少年已经和二人很熟悉了,少女名叫凌甜,是大叔的女儿,这是少年从少女口中了解到的.他还知道了大叔叫凌云涛,今年四十多岁,是这个村中唯一的一名医生,医术很高超(毕竟在自己身上就可以看出来).而凌甜今年十三岁,跟随大叔到处治病救人也已经五年了,所以看上去显得更成熟.不过少年并没有问过凌甜母亲的情况,因为少年只见过大叔与凌甜两个人,并且从未曾听他们讲过只言片语有关于她母亲的事,显然凌甜的母亲很可能是他们的禁忌.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月,少年也已经下了地,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土地上行走.在推开门看到外面世界的时候,少年感到陌生与熟悉.说熟悉是因为这里的世界有着和以前世界一样的的蓝天白云,有着同样明媚照人得的阳光.但不同的是在地上,这里的地上成片的生长着一种有着蓝色花纹的草状植物.
"这是风铃草,是我爸爸种的,很好看吧"就在少年出神的望着这没见过的植物时,凌甜从边上走了过来.
"是啊,这蓝色看的人好心安."少年目不转睛的答道,看到随风摇曳的蓝色风铃草如同波浪一样起伏真是让人觉得舒适.
"喂,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少女看到少年连看都没看她不禁赌气问道.
"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少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因为少年害怕自己病好了就被迫要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离开这里只怕自己难有立足之地.每想到此,少年都会紧皱眉头.
"还是想不起来是吗?唉,我爸爸说你的脑部没有受到伤害啊..."凌甜看到少年悲伤的表情不禁为他感到难过.
"小伙子,你已经能下地了?"就在此时,大叔也过来了,看到少年已经可以下地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正好,你跟我过来吧."说完,大叔便回身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不知为什么,少年在面对大叔时总会感到莫名的紧张与局促,因为少年总是隐约觉得大叔好像知道些什么,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经常让少年在大叔面前坐立不安.
"喂,我爸叫你呢!发什么愣啊."凌甜看见望着大叔背影发愣的少年忍不住上前用手拍打了少年的头.
陷入自己世界的少年被拍醒后马上向着大叔的方向追去,当跟着大叔进到一间屋子里面时,少年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见屋子里面整齐的摆着很多的从地面延伸到屋顶的书柜,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各色的书籍,这个藏书量估计已经比一些小型的书店要多得多了.
"这都是我的收藏,别傻站着了,坐吧."大叔看见少年吃惊的样子,略显自豪的说道.
"哦"少年应了一声,便坐到了大叔对面的一个椅子上.
大叔眼见少年坐的时候并不是整个人都坐在椅子上,而是有一半悬空,这是一种紧张且不信任的表现.看到这,大叔眼角闪过一抹失望,但很快调整着说道:"最近你想起什么了吗,什么都可以啊."
"额,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少年看着大叔期盼的眼神不禁想到.
"看来你还是没想起什么,其实你的脑部貌似并没有什么外伤,这样吧,让我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看看你的脑部情况吧."说着大叔便起身走向了少年.
"这."少年本想拒绝,他怕这个古怪的大叔能看出什么,但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可就是他犹豫的这么一会,大叔的一只大手便罩在了少年的头上.突然,少年只觉得脑袋仿佛突然与自己的身体分离,四肢好像也不再受自己支配,这种明明头脑清醒但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少年感到惊奇与害怕.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时候的大叔更加惊讶,因为少年的脑部好像被一种莫名的能量保护着,他以前百试百灵的方法这次失败了,他不能从少年那里获得任何东西.但他却更加肯定这少年绝不是眼前这样简单,同时他也更加认定这少年就是自己认为的人.缓缓的拿下放在少年头上的手,大叔一脸凝重,这可让刚刚恢复知觉的少年心惊胆战,并不断祈祷着大叔什么都没知道.
"看来你的脑部真的受过外力冲击,目前的我也无法治好你,但你放心,在你没恢复记忆前都可以住在这里."大叔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微笑着说道,不过他并有说实话.
吁~~,一直担心的少年听到这话后顿时放下了悬着的心,知道自己可以住在这里后更是安心不已,大叔和女孩待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想必你从甜儿那也知道了,我叫凌云涛,你可以叫我凌大叔,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大叔继续着说道.
"听说他从天上来,不如叫他小天吧."听到大叔说的话,凌甜却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真是的,进门前要先敲门,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凌大叔看见刚进来的凌甜皱着眉头责怪道.
"嘿嘿,我知道了,爸爸,下次不会了.不过我的主意怎么样,就叫他小天吧."听到凌大叔的责备,凌甜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用撒娇似的语气说道.
"好、好!都依你,不过总要问问人家自己的意思."看着凌甜的样子,凌大叔无奈的说道,语气里面明显带着溺爱.
"哦,我没问题的,这个名字很好."少年明显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只要别让自己离开叫什么都行啊.
"小天啊,我一直想要有个妹妹,但一直没能实现.现在虽然你是个男的,但看来咱们年龄差不多,不如你委屈点做我弟弟怎么样啊!"凌甜看到少年爽快的答应后显得十分高兴,顺势说道.
"额."听到少女这样说,少年一愣,顿时脱线.
"你也别勉强他,毕竟他失忆了,现在心情也不好."大叔看到少年的反应说道.
"唉,没关系,等以后熟了再说."少女对目前的结果并没什么不满,这么些年终于来了一个同龄人,让自己有了一个玩伴,少女可没这么容易放弃.
就这样,少年--不,小天的异界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其实小天的生活过的十分闲适,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每天早上他都会去凌大叔书房阅读大叔那不可计数的藏书.下午和大叔与凌甜或是出诊治病,或是上山采药.晚上大叔总是教他与凌甜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这样的生活充实而平静,时间也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一个月又一个月.
平静的生活让人沉迷,小天到这个异世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他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田园般的生活,但其间的他也曾多次回想起自己的双亲与妹妹.
不过他不敢让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毕竟自己现在是一个失忆的人,凌甜和大叔都是心细的人,要是被他们看出些什么可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