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在路上,龙川也只能过过眼瘾罢了,自己一没钱二没有眼力,也淘不出什么好东西,虽说有个老怪的记忆,可关键它不是活的啊!自己没有相应的修为,就算灵魂之力雄厚,也不知道如何运用,所以只是四周转转而已。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通州学院附近,就好像在地球中参加中高考一般,去别的学校考试总要先“踩踩点”,免得到时候找不准教室耽误了考试时间。又如同小时候站在高等学府前,震惊于它的气势,发誓长大以后也要考上这个大学。
一眼望去,通州学院不愧是大陆三大学院之一,的确不容小觑,单是这规模,占地万顷都算是小的,大气磅礴,墙壁上并没有精美的花纹雕刻,全部都是嶙峋的巨石搭建而成的巨墙,扑面之间就有远古的气息袭来,四下无不透露出狂野二字。
门口两座巨大的石虎,浑然天成,若有若无的散发出威严的气势,虎虎生威。但这些威势好像只有武者才能感应到,学院门前来来往往的普通民众无一丝不适之感,或许已经习惯了。
学院大门是紧紧关闭着的,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似乎是陨铁,只觉得厚重无比,从打听来的消息得知,学院大门一般每年只开四次,那就是四季招收学员的时候。
平时如果没有特殊事情是不会打开的,哪怕是有敌国入侵大楚王室都不会管。也不是说真不管,毕竟如果政权更替了,学院的地位势必会受到影响,有那个帝王会愿意自己统治的领土上存在着桀骜不驯的前朝实力。这仅仅是摆明一个态度而已。
最后着眼于门匾处,通州学院四个蘸金的大字,笔力苍劲雄浑,矫若惊龙,据说是学院的创始者郭尘所做,说起郭尘,不得不提一下他的生平,可以说,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器晚成,原本是大楚国一个小吏,步入暮年之后因缘巧合之下踏入修行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历经五百余年步入天境,但也因为这样,郭尘的根基无比牢固。
再加上凡人期间百载光阴和五百修行岁月遍尝人世间、修行界的人情冷暖,他的经验无论是人际间的关系还是修炼上的见解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因此开创了修行界的一个新传奇。他创立学院之初就力主和王室划开界限,王室有难可以去帮忙,但只是出于道义,没有义务。
说实话,龙川倒真是想见一见这个郭尘院长,这种人物,一代天骄啊!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说自己一个小人物的,人家院长哪有功夫见自己这等小角色,再者他已经离开学院了,有人说他修炼出现了问题,浪迹红尘,寻求突破。又有人传言,他和人斗法,惜败陨落了。不过流传最广的是他老人家已经突破到了宇境,去外界闯荡了,这片大陆,这颗星球已经束缚不了他了。
龙川只觉得这四个字,似乎另有玄奥在里面,越是这样想着越发看得仔细,突然间只觉得牌匾上一阵漩涡绕动,灵魂骤然被吸进去了,天旋地转间,猛然一抹雪亮的刀光袭来,霸道至极,携带着一股天第之间无物不斩的气势,这一刀玄奥无比,似乎宇宙的奥义都蕴含其中,令人避无可避,龙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抹刀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过一瞬,灵魂似乎撕裂一般的痛楚。
似乎只要心念一动,龙川就可以重新回到体内,但是龙川并没有这么做,龙川这是在赌,他竭力的记住这种玄奥的感觉,这种际遇极为难得,如果就这样放弃,龙川怎么也不会甘心的,而且他已经逃避过一次了,这次绝对不能再逃避了,龙川苦苦的支撑着,同时拼命的感悟其中的刀法。
直到再也承受不住,灵魂仿佛炸裂般四散开来,眼前一阵昏暗之后,龙川再度情形过来,面色苍白,冷汗直下,心中惊惧不定,刚刚那一瞬自己真的以为死定了,挣脱不开,只能等死,但好在终究还是自己赌赢了。
努力摇了摇头,龙川将这种讨厌的感觉甩出脑中,变强的想法越加迫切了。只是刚刚灵魂的撕裂感虽然不是真的,但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调养是好不了了。心中这样想着,却见小丫头和邱林慕都没有什么反应,时间似乎没有变化,他们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如同两个连贯的片段一般,下一瞬才衔接起来,两人看到龙川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都非常惊讶,小丫头则是担心居多,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毛病。龙川苦笑着向他们摆摆手,示意没事。见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那块匾,也就没有多提,等到下次做好了准备在看。万一像自己一般,伤到灵魂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人待了一会儿,发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学院又不开门,便又转向别处去了。
大楚学院,后殿藏功阁中,就在龙川感觉到被刀斩之时,最高层的一块木牌突兀的闪了几下,“嗯?”底层中躺在藤椅中的一个白发长眉老者蓦地睁开了眼,原本浑浊的双瞳精光四射,在旁人看去摇摇欲坠的身子倏忽不见,下一刻,淡淡的身影浮现出来,站定在了木牌旁的古朴地板上。
“原来是它!”长眉老者闭上了双眼,灵魂力量飞速蔓延而出,整个学院都被覆盖住了,一抹灵魂波动传出,整个学院的学员都被惊动了,“好庞大的灵魂本源!”学员们满是震惊的神色,学院里居然还隐藏有这种实力的高手!!!
不远处,一个中年大叔模样的男子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一副懒洋洋的神情,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茎,突地半坐起来,正要勃然大怒,谁有事没事瞎放灵魂力量乱扫来着,仔细一分辨,满腔怒火顿时不见,颓然又躺下,哀叹一声,“这位爷又想干什么啊,算了,惹不起,惹不起!”拿起旁边的草帽遮在了脸上,不一会儿,鼾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