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动情
吃完饭,在吧台,尤金嫀看着任为海用信封里的现金付了帐。然后问他:“到哪去玩玩?”
“你定,随便去哪儿。只要你高兴就行。”任为海将找零放回信封,随手插到裤子后面的口袋。尤金嫀看了也不好提醒。对她来说,放这个地方的钱物,想偷到手,简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去蹦迪吧。”蹦迪场所对尤金嫀来说,很是熟悉。
“好”任为海今晚高兴,豁出去了。
舞厅里迪斯科声音震耳欲聋。几瓶啤酒下肚,任为海彻底疯狂起来。这让他感觉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的他,在同学们中可是一个可爱的大熊猫。像这样的狂欢,从来都是要把他拖着。
尤金嫀长得漂亮,舞也跳得特别好,不时有男青年跳过来对她吹口哨。可尤金嫀的心事一直在任为海的屁股后。
果然,一曲终了,他们俩往吧台走去的时候。一个红色火烧头的男青年,将一只手伸向任为海裤子后面的口袋。尤金嫀一把钳住那只手,任为海这才转过身。火烧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手来拿捏尤金嫀。这一来一去就打起来了。
任为海见有人欺负尤金嫀,酒精裹挟着豪气,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拳。火烧头被打得满脸是血。尤金嫀发现这任为海也不注意策略,把事情闹大了,赶紧拖着他往外跑。后面一溜人追将过来。
尤金嫀拖着任为海,冲出舞厅,向街对面奔去。后面的人虽然歇斯底里,但刚出舞厅,便被一群带着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稀里哗啦往地上掼成一片。
他们俩也顾不得后面什么情况,先跑着再说。
再在外面玩的兴致没有了。醉醺醺的任为海提议送尤金嫀回家,两人便打的去大湖。
进了房间,任为海就跑到卫生间呕吐。尤金嫀没想到他这么不能喝酒。转而一想,也许是刚才一顿折腾的吧。
任为海吐完后,就像在家一样,走进卧室倒头便睡。
尤金嫀见状,心里突突跳起来。
她走到浴室,门也未关,放了漫漫一池水。将自己二十多年被扭曲的韶华,放在清澈的水里涤荡。她闭起眼睛,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头脑变得有些昏昏然。
过了好久,她才从浴池里出来,穿上粉红色睡衣,坐到床边,看着仰头大睡的任为海。
任为海呼吸均匀,面容安详,像个刚出生不久熟睡的婴儿。现在,尤金嫀这个江湖上闯荡的英豪,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任为海醒了,左右一看,一骨碌爬起。尤金嫀惊讶地问他:“怎么了?”
“我这是在哪?”
“你喝多了点,在我这休息呢。”尤金嫀将上身的睡衣裹了裹,让放荡的样子收敛了许多。
任为海起身下地,走出房间,看了一下表,跟尤金嫀说:“太迟了,我得赶快回去。”
尤金嫀说不出什么,只得看着任为海咚咚咚走下楼消失在都市的夜色里。
刚刚就在眼前的任为海,此时此刻却让她觉得离他很遥远。
任为海深夜打的会住处,心里有点不安。果然他发现后面有车跟着。任为海只得让师傅把车开得飞快。下了车,他想到“良友”瓢虫那躲一阵子。刚到瓢虫那,他就看到火烧头原来正是那天和那位带璇玑玉女孩一道的人。他不想连累瓢虫,从侧门往自己的住处跑。
等到瓢虫带着几个哥们追到任为海的住处是,任为海已经被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