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魂”是一种符号化结构
闵璜翼到底是什么人，周天毅实在不好说。因为按照组织纪律，只有当夏珊珊及其研究项目进入“特斯拉计划”后，她才能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至于闵璜翼打算怎么和夏珊珊说，那是他的事。虽然周天毅和夏珊珊的关系如此深厚，他现在只能将这个问题岔过去。
他对夏珊珊笑着说：“一会下车他来接我们，你可以问他。呵呵……”
夏珊珊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闵璜翼这个周天毅的哥们在夏珊珊心目中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早就听说他混得不好，又好像是高干子弟。因为是周天毅的哥们，才会有些接触。但夏珊珊还是对闵璜翼敬而远之。夏珊珊想，如果真的由闵璜翼参与这么重大秘密的计划，如果他是**什么之类的，倒也说得通。一旦涉及政治与人际关系，夏珊珊对这个计划的热情和兴趣褪了不少。只是因为周天毅，她才没有表现出来。一时两人无语。
周天毅也无聊地陪夏珊珊一块看外面飞逝的景色。突然周天毅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汤鹏鲲出事前，也就是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想回南棠看看。
夏珊珊想到在去任为海那里的路上时，确实萌发了这个想法。她惊讶地转回头，笑着说：“你是不是真的有预测能力。”这话从夏珊珊口里出来，周天毅头皮都发麻。因为高中时，夏珊珊对他打击最大的，就是周天毅那些没有任何逻辑根据的说法和行为。
“猜的吧。”周天毅只好说。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回来一趟，却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回来干什么。不过，汤鹏鲲的事倒是给了我一个绝佳的理由。否则我这么不告而辞，任为海又耽误了通知呢，你会恨死我的吧。”她说着嬉笑起来。
“那到不会，每件事都有它发生的道理。”周天毅从来都是这么觉得，但他立即打住。因为他深知夏珊珊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宿命论也是很反感。所以，他赶快转换话题。“昨天上午大概十一点钟的时候，你在哪里？”周天毅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个电话中女人的哭声。
“在妈妈的坟上。”
“你原来那手机掉哪去了？”
“不知道。这些天有些疲劳。再说那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没用手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怎么了？”
周天毅心里有数了。“没什么。随便问问。”
夏珊珊开始警惕起来：“我换个新手机也很正常，你为什么就说是掉了呢？”夏珊珊其实心里也是清楚周天毅超常的能力，所以，她感觉到周天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自从高中以来，周天毅在夏珊珊面前，从来不再敢说自己的预感能力。他仍然搪塞说：“猜的嘛。”
其实夏珊珊自从与他制造的“爷爷”“对过话”后，对许多事情的认识观，开始发生了大大的转变。但周天毅对她的认识，还停留在高中时期。
“嗯……，那我只能佩服你的猜功了。”夏珊珊突然变得有点活泼。这让周天毅大跌眼镜。“我想跟你说个事。”夏珊珊像个小女孩一样，趴在窗边的台子上，望着周天毅说：“人，会变化的，我也一样。我清楚人类很渺小，有些事并不是我们所掌握的科学知识所能解释的。所以，我现在对你以前所说的，和你的许多非常人所具有的能力开始理解。”
周天毅听她这么说，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呆在那。他不知夏珊珊要说什么。
夏珊珊直言不讳地问：“这一次你发现了什么，也给我长长见识？”夏珊珊显然指的是手机一事。
周天毅想了想，鼓足勇气将手机铃声与发现手机在坟边的事告诉她。
有了“夏峦襄”事情后，夏珊珊并不感到惊讶。她问：“从科学角度你怎么看？”
“你不是说过‘灵魂’一事吗？我倒以为，如果真的存在，可能是生物体这样复杂系统所表现出来的一种符号化结构。”
夏珊珊明白“符号化结构”是周天毅最近在理论物理界提出的新概念。“与‘灵魂’有什么关系？”夏珊珊不解地问。这也是她所关心的。
“‘符号化结构’可能是一种我们还不太了解的新的物理量。它完全不同于物质、电磁场。它是各种物体‘结构’形成的一种新物质，它客观存在，可以量化，可以变化，可以相互作用。这其中的相互作用包括类似‘共振’作用的一种协同性工作。”
“你是不是说，手机那铃声可以用‘广义的共振’来解释。”
“也许吧。”周天毅未知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