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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参加工作

第一章参加工作

我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都是一家国有企业——SC县柴油机厂的工人。出生于八十年代初的我,并没有象大多数八零后那样拥有太多美好的学生时代,由于工厂效益每旷愈下,当我考入大学的时候,基本上已经难以维持,父亲没有办法,只有靠着一点维修技术在外面打点零工,勉强贴补家里,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样。

本来我的分数已经过了本科线,上个省内重点本科应该是问题不大,但是那时的学校早已经“并轨”,学费对于我这样的家庭来说实在是高得吓人。

多次斟酌下,我选择了一所司法专科学校,一来只是大专,少读一年;二来据说这个学校毕业后工作不成问题,所以在那个本科学历都不吃香的年代,我却成了一名难以启齿的专科生。

大学的三年对于我来说是枯燥无味的,为了好找工作学了个社会法律学专业,虽然门门课成绩出色,可是纯粹为了考试而学习,等到毕业的那一刻,学的东西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

还好的是,总算熬完了三年,即使是三年,家里也为我背了两万多元的债务。望着父母那满头的“银白”和紧锁的双眉,我有一种急切的心情,想尽快的工作,来回报他们!

不好意思,忘了告诉大家,我是一个男生,独生子女,随父姓周,有个不太响亮的名字“建昌”,估计取名时是想我长大了建设好顺昌这个不大的地方。我的个不高,刚过及格线一米七,长得象我的母亲,白白净净的。性格嘛有点懦弱、自卑,也许是家庭的原因,总觉得父母都是工人,低人一等似的。

我们毕业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初,那时早已没了分配的概念,学校因为专业性很强,大多数学生都被公检法这样的单位要走了,而且几乎都是回到原籍。我也一样,由于成绩不错,在第一轮中就被SC县公安局留下档案,约定好了九月份正式报到,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成了一位人民警察,值得庆幸地是我终于有了工作了!

SC县,一个面积只有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山区小县。没有太多的繁华和喧嚣,人口也只有区区的二三百万。

从SC县志上说,古时,这里曾是某小国的国都,后来小国被大国吞并后,死了不少精壮之士,渐渐也就衰落了。解放战争时,这里是最后一批得到光明的县城。

由于深处山区,这里除了环境较好以外,经济一直得不到很快的发展。仅有几家县办企业,还是七十年代初,由国家直接投资建立的。柴油机厂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家。

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各地都在撤县改市,扩大影响力。顺昌却没有一丝动静,一个GDP只有几十个亿的小县实在难入上级领导的法眼。

最先进入这个县城的新鲜事物,还是房地产。

毕竟整个县城的基础设施还很薄弱,政府无力在这个交通欠发达的地区招到有实力的企业入驻,于是在整个国家都在追求发展速度的同时,唯一的方法就是引入房产开发。靠卖地来推动整个县GDP的增速,用老百姓多年来的积蓄投入到这个全国兴起的地产繁荣中来。

顺昌新任的县长巩新凡就是房产经济的大力倡导者,几乎在他到任的同时,这个小县城就一下子热闹起来。

上任伊始,巩县长就亲自带队到江浙一带考察,确立了以房产开发为主,基础设施建设为辅的经济发展战略。引入了数家地产公司和城投公司,将县城主要地区划为三大块实现两步走的开发方针,以三年繁荣内环、五年确立二环的城市基础建设布局。

这样的“宏韬伟略”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扰动了一潭死水似的平静了几十年的土地和人们。

在这之前,这座县城还没有一条完整的环城马路,除了城中巴掌大的商贸区,就是被几个厂矿分割出来的家属区域。一横两竖三条四车道的马路构成最喧闹的中心地带。而如今,巩县长决定首先开发的就是这一区域。以县政府新大楼、新商业大厦、新电信大厦、新购物中心为四个点,集中开发三块标志***小区,包括建成一些休闲娱乐场所。把整个中心地带扩大一倍,并修成真正意思上的环城路。

应该说巩县长是绝对英明的,这样即保证了几年GDP的增速,又创造了自己的政绩,这种双赢的政策被五大班子通过。顺昌人民奔小康的道路看来是不远了。

9月1日,是我报到的第一天。

公安局虽然离家不远,却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望着眼前这座两层旧式小楼、几十间办公室和停放着三四辆警车的小院,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冲动:“这里将是自己人生新的起点,我一定要对得起父母和象他们一样的人们!”

“您好,我是新分来的学生叫周建昌,请问到哪里报到。”对着迎面走来穿着警服的三十来岁的警察,我怯生生的问道。

“噢……,你好,不好意思,我有事,你去办公室问问吧。”他快步走着含糊答道。

看来,当警察真的很忙,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嘀咕了一声。

办公室很好找,就在一楼正中间,里面放着两排对面而置的写字桌,可只有一位年轻的女警坐在那儿。

我自报了家门,她抬头看了看我,居然和我年龄相仿,长得也还不赖。

“你好,周建昌同学”“……噢,应该叫同志了,我姓林,林慧,比你早两年,一个学校的,你可以叫我林干事或是林慧,都行”。

天啊,居然是位学姐,亲切感油然而生。

“林干事,你看我什么时候能上班?”想到每天能面对这么漂亮的“学姐”时,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这个嘛,别急,我得请示一下领导。好象一开始要实习一段时间吧。”林慧很客气地答道。

“不过局长出去开会去了,几位副局和科长也出警了。咱们县小,一个局没多少部门,你看咱办公室也是临时从社会治安科划出来的,主要负责接待工作。”林慧想了想,又道:“我还是给郭副局长打个电话吧,毕竟他分管我们治安科。”

电话很快接通了,林慧小声地向郭副局长介绍着我的情况。

不一会儿,电话打完,她冲我嫣然一笑,放下电话说道:“不好意思,郭副局长说,他现在很忙,你的安排需要几个领导碰一下。”

“啊。”

“不过,你得马上上班,委屈你先暂时做一下我的兵。”说完,仿佛第一次当领导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行。”我也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这个郭副局长有点不以为然,难道安排一个象我这样的毕业生还需要开个会决定吗?

“这样吧,你先和我出个警,咱们边走边说。”林慧站起身来。

“天啊,她居然和我一般高!”我暗自嘀咕。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局吧。”林慧说道:“咱们局机关有十来个科室:社会治安、经济文化保卫、政治保卫、刑事侦察、户籍管理、交通管理、出入境管理、消防安全、监所管理、城市巡逻等等。下面还有二十几个派出所,各自有各自的辖区,主要也就是治安和户籍这块工作。局机关呢有自己直属管辖的区域,也就是县城这一块,因为毕竟城区很小,再设一个派出所意义不大,因此我们会经常出警的。”

“嗯。”我有点心不在焉,第一次和一位女孩象散步一样走在马路上,而且这位又是个美女。我的脸有点烫烫地,不知怎么红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林慧关心的问道:“唉,没办法,局里车少,每次出去都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的。”

“没、没什么。”我心虚地答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咯咯,你看看我。”林慧又笑了起来。“你跟着我吧,有个上访户,咱去摸个底。”

“不是说出警吗?”我有点莫名。

“是啊,维稳工作呀,哪有那么多警出啊,这就算是了。”林慧道。

“维稳”,这个新鲜的名词以前好像在电视里听过。没想自己第一天上班就摊上了这么档子事。

我们要去的地方其实我也知道,是SC县的一家印刷厂,效益不好,基本已经停产了。

其中有这么一户人家,父亲原是这个厂的职工,可是出车祸死了,儿子就算是顶替了他的工作。但是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哪有什么“顶职”的说法,于是厂里让他出一万块钱谋了一个“泥饭碗”。

果然不到一年,出的钱还没挣回来,印刷厂就算是倒闭了。这家本来就困难,现在没享受到照顾,反而倒贴进去。

于是乎,就开始了漫漫的上访之路:一是想要回那一万元钱,二是想政府或多或少给些救济吧。

林慧是非常同情这户人家的,虽说这两年国家的发展很快,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难说有什么大的起色。照样房住不起、病看不起,甚至基本的生活保障:饭都快吃不起了。

每年各种问题层出不穷,大多数人选择了忍耐,可是总有一些人在当官的眼里属于“活跃分子”,他们不停地采取“告状、上访”的形式,一级级地向上反映问题。弄得各级头头们不得安省。

当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保持社会稳定,这是和中央的政策高度一致的,采取的方法无非就是劝阻、监控直至强制措施。就象当年“包产到户”一样,这种任务也是“分片包干”的。

林慧到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跟着她在迷宫一样的筒子楼里转来转去,总算在一个堆满杂物的二楼一角看到的我们寻找的目标。

这也算是印刷厂的家属区吧,但厂里工人不多,这样的筒子楼已经是较好的了。楼房最大的特点就是阴暗、潮湿。每个房间都差不多是一室一厅的,家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一层共用一到两个水房或卫生间。厨房就在走廊里或厅内,因此楼道内的油烟味很重,更有那种杂质煤燃烧时发出的呛人的味道。

“孙姨在家吗?”林慧很热情地喊道。

“啊,是谁?”伴随着一个颇为苍老的妇人声,门被打开了。

房里的摆设太简单了,一张破八仙桌,两三个四角凳,一个碗橱和靠墙角的一张单人床,其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说得出口的物件。

“孙姨,您好,我是公安局的林慧呀。噢,这是小周,新上班的同事,我们一起来看你来了。”林慧说道。

“看我?哼!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是否跑了吧。”孙姨并不买帐。

“哪儿跟哪儿呢,孙姨,我真的是来看您的,当然也是给您解决问题的。”林慧诚肯的说道。

“唉,算了吧,你一小办事员解决不了什么的,还是怕我们跑去上访。”孙姨也很坦诚,更显得忧虑。“不过我那儿子你到可以劝劝他,别让他做事过激了,他好象蛮听你话的。”

原来,这个家只剩下这对母子了,儿子叫吴胜,失去工作以后脾气越来越坏,整天到处生事,对上访的事也是非常激进。林慧已经来过好几趟了,见过这个吴胜。别说,他对这个美丽的小办事员还挺顺从,每次劝说一回,就好那么一阵子。因为有了效果,领导就把这一户专职派给林慧处理,要求无论如何不能生出出格的事来。

今天好象吴胜不在家,林慧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的点点头,和孙姨漫天海地地扯起家常来。毕竟我和他儿子年龄差不多,又是本地的,说起我的经历,阿姨也心有所触的聊个没完。一会儿她的命苦啊、一会儿子不争气什么的,幸亏我上的专业里还有着两招化解社会矛盾的方法,不然真的接不上茬。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等到从孙姨家出来的时候,我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

“你小子还不赖嘛,咯咯,有点应变能力。”林慧笑着打趣道:“我看我们局以后的调解工作非你莫属喽。”

“那就这样呗!”我自信的答道,心想和你一起工作,干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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