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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选择

清晨,卡罗尼村外北郊的一座荒山上,一道娇小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走近去看,是一个男孩,双手抱着一块和自己的体重差不多的巨石顺着山坡向上跑,汗水已经浸透了他全身的衣服,已然不知跑了多少次,待到山顶之后,男孩放下巨石,走到一颗树旁,用鲜血已经干涸结痂的双手,狠狠的击打在树木之上,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刚从米洛斯镇回来的炎星,回到村子,老哈维让炎星好好休息两天,但是自从回来后,炎星每天清晨都会在山上这样奔跑,击打树木,之后白天做一些增加力量的修炼,下午则会去紫竹林,提着自己的木剑劈砍竹子,等到晚上,则是坐在床上感悟一些今天的修炼和感知斗气的存在。

又是一天过后,第二天的清晨,老哈维回到家见炎星并不在,转身出门的时候见到炎星正好回到门口,满头大汗,双手上缠着黄色的麻布,但因为鲜血的阴浸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不时和着汗水滴下红色的液体。

见到老哈维回来,炎星也是一怔,但没有说话,就那么站着。

这时冰月也回来了,手里抱着刚刚在村市上买来的食材,看着这爷俩,也是一怔,见谁也没有动,也不好意思往屋里走,于是就也这么站着。

“北山上的树,是你干的?”老哈维打破了这种沉静,开口问道。

“嗯”炎星的回答很模糊。

冰月听完他们的对话又是一怔,北山?他们原来修炼的地方是南山,两座山相邻,坐落于卡罗尼村的后方,是通往帝国首都的必经之路,因为北山之上有很多荆棘,所以他们很少去北山,想到这些,冰月又仔细观察了观察眼前的炎星,只见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双手鲜血淋漓,衣服上还有白色的晶体物,这才恍然难怪两天没有见到炎星,原来一个人上了北山,看着眼前此般装束的炎星,冰月的眼里多了些什么。

“你这样胡乱,没有章法的练下去,你以为会有效果吗?”老哈维前所未有严肃的训斥炎星,道:“我让你休息,你就休息,身体还没好,逞什么能。”

炎星低下了头,没有看老哈维,不过眼睛里已经多了些许雾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把自己练废了,练死了,他们也活不过来,你记住我说的话。”

听完这句话的炎星猛的抬起头,看着老哈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泪顺着脸颊流落。

“我每天督促你,你以为都是玩笑吗?实力不足,待事情发生了在努力,有什么用,只会哭,只会毁坏自己的身体,将来同样的事情发生,你同样阻止不了,最多,死的数目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加上一个而已,你懂吗?”

“噗通”听完这些的炎星突然跪了下来,仰头看了看老哈维,道:“我懂了!”

起身后炎星将左手的麻布解下,在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子,面向北方单膝下跪,右手举起石子,在左手手心用力的刻下去,由食指根部刻下至手掌根部在上提至小拇指根部,形成一个V字,然后将石子放到手掌的虎口,用力的一拉,一条横线划过V字的顶端,将石子放在脚边,仰起头看着北方的天空喊道:“我,炎星?尼奥?哈维,在此汇聚大帝的荣光,以鲜血和哈维家族的族纹起誓,开启守护之路,永生捍卫,若有背离道路之事,请天赐神罚。”誓言完毕之后,左手握拳,拳眼朝里,击打在自己的胸口。

仪式完毕,炎星捡起石子,起身走到老哈维的身前,双膝弯曲跪下,沾染着鲜血的左手拿着石子刚要在右手滑下去就先一步被老哈维所制止了,炎星抬起头,见老哈维正微笑的看着他。

“看来你真的懂了!”将炎星拽起来,道:“右手的誓言,将来在说吧,现在不需要,我只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

“是!”炎星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记住你刚才要在右手施加的誓言,和左手已经施加的誓言,每个人一生只能左右手施加两种誓言,也是最重要,最有约束力的誓言,所以,你要为你自己和你的誓言负责,清洗一下,吃过早饭你们两个就去北山,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是,师父!”

“是,师父!”

回答过后的炎星转身回到房间去做所吩咐的事,唯留冰月在门口还是有些不懂,或许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冰月那冷漠的态度渐渐淡化,性格也慢慢开朗了起来,而且经过了那么多,她现在看炎星的眼神也和以前大不一了......

北山,老哈维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山顶之上盘膝而坐,说道:“这两年,你们两个的修炼是有目共睹的,冰月我教的课程做的都很好,至于炎星。”

“是,师父,以前的课程我会补回来。”炎星站起来说道。

“补到是不用,虽说这几年你没有冰月做的那么好,但是每天也都坚持了下来,不论怎样,已经达到了我的预期,今天叫你们两个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我要追随米洛斯大帝的足迹,走守护之路,保护我所珍惜的一切不受伤害。”炎星首先说到。

“嗯,你的性格真纯,性格善良,虽说顽劣但是守护之路确实是你最好的选择,但是整个大陆选择守护之路的人还是很少很少,你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要走,你有觉悟吗?”

“有,师父!”

“嗯,月丫头,说说吧!”望着炎星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冰月,说道。

“师父,大陆上10个人中有9人是剑士,但是仍然经常被魔法师所嘲笑,只有到达圣级之后才能挽回一些局面,而我要打破这种局面,我要让剑在我的手中超过魔法。”冰月严肃的说道。

“嗯!”老哈维站起身,低下头看着两个孩子说道:“你们两个的目标很远大,可以说一个人的目标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成就大小,既然月丫头要走剑士的道路我就教你剑术,那炎星呢,你要学什么?魔法,斗气?”

“我要学全部!”炎星的话一出,说的两人一愣。

“哈哈,好,我的所学所会,我全部都会教你,就看你能学到几成了!”

“嗯?”大笑声戛然而止,老哈维把头扭向一边,紧紧的盯着一颗很粗的树木,说道:“出来吧!”

炎星和冰月转过头,顺着老哈维的目光看去,在树木之后,慢慢地走出一道单薄矮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雷奥。

“雷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出声的是炎星,见到是雷奥,炎星跑过去站在雷奥的旁边问道。

面对着老哈维,雷奥的双膝弯曲,跪了下来,这一幕看的炎星和冰月一愣,但是老哈维确仿佛是知道了一般,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想好了?”

“嗯!”雷奥一愣,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但是我可没想好,你的基础很差,虽然我知道炎星有和你讲过他们的训练方法,你也自己做过,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和他们两个还是有很大的差别,本质上也是。”

“是的,哈维先生我知道,不过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上炎星哥和冰月姐的。”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你想好了吗?”老哈维接着问道。

“我没有什么目标,只是希望自己有保护一些对于我很重要的人和事的能力。”

“你要保护一只动物,需要有一只老虎的能力,你要保护一个人,需要有一个士兵的能力,你要保护一个村子,需要一个斗士的能力,你要保护一个国家,需要圣级的能力,每当你强大了,你需要保护的东西越多,需要保护的越多,就需要更多的力量,修炼是没有尽头的,像万年前的米洛斯大帝,他是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人,最终也是身陨才将敌人打败,所以炎星选择守护之路的时候,我才会说,守护之路是一名斗士,魔法师信念中最不好走的一条路,炎星想明白了,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走这条路,你呢?你想明白没有,这条路一旦走上,将无法回头。”老哈维看着雷奥严肃的说道。

“我并没有炎星哥那么大的胸襟,爷爷走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唯一一个能够让我相信的,就只有炎星哥,就连米洛斯大帝都不能将守护之路走到尽头,我又怎么能呢?”雷奥低着头说道。

“雷奥!”炎星喃喃道。

“但是!”雷奥猛的抬起头,说道:“我相信,炎星哥一定能够将守护之路走完,而我,从这一刻开始,将陪伴在炎星哥的身边,辅佐他走完守护之路。”

“你有自己的意愿,别人不能左右,但是你的这份坚韧,是很少见的,以后就跟着炎星他们一起修炼吧!”

“是,师父!”雷奥很高兴,狠狠的给老哈维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和炎星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以后教师兄啊!”放开手炎星冲着雷奥开玩笑道。

“嗯!”雷奥笑的很开心,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冲着冰月鞠了一躬,说道:“师姐!”

“嗯!”

“雷奥今天才来,但是他的体质还需要锻炼,这两天你们两个陪他做一做每日的必修,我出去一趟,三天左右就回来,回来我会开始教你们的。”

“是,师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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