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惜躺在榻榻米上,两手间如同有一个气球一样虚捧着在放在自己胸前,感受着手中逐渐聚集来的温暖,一些金色的光开始像闪电一样在他手中不断闪出,并慢慢地开始凝聚在他两手之间,变成一个金色的光源。
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可以操纵这股光芒,这光芒有着治愈身体的能力。可惜他此时是灵压使用过度,身体本身并没有问题,无法用这个能力治愈自己。但是这样把玩着金光也让他感觉身体好了许多。
“这光芒,应该就是圣光了。”莫易惜缓缓将手抬到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经过两天的休息,他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而不会疼的受不了了。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两手之间如同一个星系一般缓慢地旋转着,带起温暖的感觉,这温暖不是温度上的提升,而是心灵身处的感觉,是直接温暖灵魂,可以使人们稳定心绪柄给以未来的希望。
“不会错的,能够治愈身体,而且散发出这阳光般温暖的感觉,也只有圣光了。”莫易惜喃喃道,他慢慢将两只手上的光芒聚成一个大的光团,双臂一拥,将它抱在胸前感受着温暖。
当莫易惜抱住这团光芒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要被这光芒吸进去一样,那股暖暖的感觉让自己沉醉其中。慢慢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飘动像是要离开身体,但是他却丝毫无法控制,如同睡着了一样渐渐失去了知觉。
……
“醒了吗?”莫易惜还沉醉在意识漂浮的感觉中,忽然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宿舍里,而是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一间大概有六七十平米的房间,整齐地摆着一排排的木制长椅,地上铺满形状规则的青色和白色岩石,不同颜色的石板在地面上拼成了一个个方形的小图案并在中间组成了一条道路的样子。道路通往一个有着两层台阶的平台,像是教室里的讲台一样。一个有着金黄头发的人正单膝跪在那里,他跪拜的对象不是任何的神邸,而是一团光芒,似乎有着净化一切、温暖一切的能力的光芒。
“请问你是?”莫易惜轻声问道,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在类似梦境的地方,或者说是自己的内心世界,就像之前几次昏迷过去时一样,而面前的这个男子很可能是自己斩魄刀的化身。
金发男子开口了,他的声音沧桑而有力:“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问。”
莫易惜闻言一惊:“你是我的斩魄刀?”
金发男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芒,在地上投下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他缓缓转过身来,让莫易惜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有一张写满故事的脸,金色的头发和胡须彰显着他血统的高贵,而面部那坚毅的表情和眼神则表述出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和牢不可动的信念。看起来这是一个多么高傲的人啊,却依旧在那团光芒前单膝跪地,将高大的身影谦卑地呈现于前。
“抱,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莫易惜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他有点兴奋,因为金发男子给他的感觉的确是标准的圣骑士,“看来之前的推测是对的,自己的斩魄刀果然是和圣骑士有关。”
金发男子看着莫易惜,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才摇了摇头说:“不行,你尚无法掌握这力量,不能继承我的名。不过既然来到这里,我就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圣骑士。”
“果然是圣骑士,不过还需要学啊……”莫易惜叹了口气,虽然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但是他没想到掌握斩魄刀会也这么麻烦,自己都来到面前了,竟然还是不能知晓斩魄刀的名字。
“这斩魄刀得多牛啊,这样都没资格掌握。”他转念一想又有些期待。
金发男子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光芒,对身后的莫易惜说:“圣骑士是高尚的职业,亦是一切邪恶之克星,无论是亡灵天灾还是你所在世界所谓的虚,具是我等立志消灭之物。”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之光。
虽然莫易惜站在后面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狂热,但是从这激昂的话语中也能体会出那种感觉。
“信仰是我等力量的源泉,信仰圣光,用圣光之力力拒邪恶。”金发男子走到莫易惜面前,继续说:“今天,我就来教你圣骑士的第一课,圣光信仰。”
由于金发男子走的太靠近,莫易惜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身子碰到了后面的长椅,“这,怎么着,还得先入教?”
由于对各种教派有着一些童年阴影,莫易惜此时显得有些犹豫,当了二十多年的无教派人士,难不成穿越之后要破例?
金发男子继续说:“圣光不是一种宗教,而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追求,它可以给予追随者们精神力量和精神指引。所谓圣光就是信仰本身,来自信仰之力的信仰。”
莫易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描述,过去玩游戏时,他一直以为圣骑士信仰的应该是和西方宗教类似的耶稣、上帝之类的神邸,或者像是网络小说一样信仰光明神。但是他忽视了一点,魔兽世界游戏中与圣光有关的角色自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对某个神的形象进行膜拜,即使是圣光之祈愿堂等几个著名的圣光之地里也没有十字架或是任何神的形象。只有历史上的伟人才会有供人缅怀的雕像,如乌瑟尔·光明使者——白银之手骑士团首领、首席圣骑士亦是人类最初五位圣骑士之一。
金发男子看出了莫易惜的疑惑,说:“对于真正明白圣光的人们而言,信仰不是一种神祇的崇拜,而是以身作则地实行。”
“没有神邸的信仰?”莫易惜自语道,他所接触过的宗教信仰,全部都是由全知全能的神支撑着,如道教有三清,佛教中有佛祖,天主教有上帝,希腊神话里有宙斯……;甚至他们都有着众多小神作为手下,各层级间的身份制度和对人间的信仰管控十分缜密。
如果信仰中没有全知全能的神邸,那么如何让信徒们相信你能带领他们走出苦难,指引光明和幸福的生活?如何让人们觉得这个信仰是值得跟随的?
“圣骑士是圣光的守护者,我们信仰圣光,同时有着骑士的节操和品质,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
当莫易惜听到“荣誉”二字时,心中一突,他想到之前和更木剑八的那场对战。当时自己想要捍卫自己仅存的尊严,也就是身为一个战斗对手的荣誉,为了这份荣誉,他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去,最终灵魂深处的力量觉醒了一部分,让他可以正面和更木剑八对抗,而不是像一个可笑的稻草人那让任他蹂躏。虽然依旧输给了那个战斗狂人,但是自那时起,荣誉的概念就深入到了他的心中,像是烙印上去一样,无法抹除。
“你现在的样子,离着圣骑士的要求还差的远,首先是你的姿态!”金发男子上前伸出手一把将莫易惜靠在长椅上的身子提起,像是猫抓耗子一般毫不费力地提溜着他站了起来。
“作为一个骑士,你要时时注意自己的品行,站着就要身姿挺拔,不歪不斜,不要像西部荒野来的难民一样精神萎靡,非得依靠着什么才能站稳。”
莫易惜挨着金发男子的训斥,当他听到“西部荒野”几个字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西部荒野?那可是魔兽世界里的地方,因为灾荒和范克里夫的反叛组织而产生了大量的难民,难道他是在魔兽世界历史上里真实存在过的人物?”
金发男子像是知道莫易惜在想什么,说道:“不要去猜测我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姓名,至少在你成为一个称职的圣骑士之前。在那之前,你可以称呼我为亚历山大老师。”
“老,老师?”莫易惜有点犹豫地说。虽然在漫画《死神》里,包括主角和其他很多死神都是在斩魄刀的教授之下学习到自己的战斗技能,但是他们的斩魄刀可没有让持刀者称自己为老师。除了主角的斩月在教最后一个绝招的时候很不情愿之外,基本都痛痛快快地把技能教给了持刀者。
想到这里,莫易惜心中止不住又开始YY“难不成我是个大后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危急关头会身披五色铠甲,手持惊天神器,以救世英雄的形象降临,然后一招秒一人,什么虚、破面、蓝染的统统臣服于我的主角光环之下,再建立自己的**……”
刚想到这里,亚历山大突然上前举起拳头,一捶捣在了莫易惜的头顶,厉声道:“更正你的思想!”
莫易惜一个激灵就从幻想中醒了过来,摸着头顶上被打起的包说:“老师,你能看到我在想什么?”
亚历山大冷哼一声说:“你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谁看到了都会明白。圣骑士虽然不是完全的禁欲,但是你刚才的样子已经有被欲望控制的趋势,继续这样必将堕落!”
莫易惜一怔,想道“不会吧,连YY都可能堕落,那我过去二十年岂不是一步步走向堕落的生涯。不对,这个家伙好几次在我想事情的时候这样了,刚才也没有正面回答是不是能看到我的思想,有问题。如果他能看到的话,那么我现在想什么他也就知道了……”
莫易惜还在脑中对自己这个老师是否有侵犯自己隐私权的问题上自我讨论时,亚历山大突然眼神一厉,仿佛有一股可见的冷光从他眼中射出。莫易惜看了马上脑子一凉,各种杂念瞬间消失了。
“冷静的头脑,是对敌的要点,无论你的敌人是强是弱,都需要冷静。”亚历山大说:“你现在距离成为骑士还差得远,甚至连一个合格的战士都算不上,我要从最基础的开始教。”
莫易惜现在处于一个强者为尊的漫画世界,西门师兄因为自身实力超群,即使在护庭十三队里也是受人欢迎。而他呢,过去那种由于实力庸弱被人嘲笑、轻视……这种日子他自然是不想再过,现在有这么一个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摆在面前,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好的!老师开始吧。”莫易惜站直了身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亚历山大很满意莫易惜此时的状态,点了点头说:“很好,不过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每天你入睡后,我会在这里……”说着他的身影开始渐渐透明,话语也不太清晰。
莫易惜刚要问为什么,却发现周围的物体都开始变得有些虚幻,像是时刻要消失一样。
“等等!”莫易惜大叫一声,上前抓住亚历山大的手臂,却抓了个空,金发男子的身影仿佛在渐渐变远。忽然莫易惜眼前的景象一阵模糊,像是水中的倒影被石子激起的涟漪所破坏。待到平静下来时,他发现原本的小教堂不见了,自己依旧是在宿舍里面,伸出的手还在半空悬着,手里什么也没有抓住。
“是,梦吗?”莫易惜看着自己身边的景物,宿舍还是那个宿舍,自己依然是苍白地躺在榻榻米上,身体依旧是……
“不疼了?”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之后,莫易惜发现原本因为脱力而无法挪动的身体,现在竟然可以自由活动而不会感到痛苦了。
他掀开被子站起来,想在房间里稍微活动一下,感受多日卧病在床的身体。
“不仅仅是不疼了,似乎还多出了什么。”莫易惜摇摆着手臂,感觉自己身的体似乎比过去更加有力,原本仅仅徒有其表的肌肉底下像是隐藏着巨大的能量,挥霍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