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啦,你这样做,不仅连长位子不保,军事监狱,你甚至会被送上军事监狱!"院长室里,唐玉华把一叠书重重的摔在从不凡面前,吼道。他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立场,什么原因值得他这么做,他不是那种会意气相争的人。
从不凡不为所动,反而自嘲道:"那也得在我给那几个公子哥几个耳光之后。"
"你这下可把我们孤儿院也卷进去了,"唐玉华叹道。
从不凡站起身来,整了整军服,调笑道:"你以为你躲得过去么。"
"爱德华不错,值得培养,孤儿院的孩子也交给我训练吧,至少多几分生存的希望。"
唐玉华苍白着脸,跌坐在凳子上。然而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另外一个消息就把他吓得跳了起来。
"院长,不好拉,唐蛰不见了。"去送药的一个孩子急道。
"终于按耐不住了么?"从不凡表现的很淡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唐玉华轻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也不多做解释。
两个不做解释的人一个自以为是,一个自己也没完全弄明白,让这场误会越加越深……
唐蛰现在在哪呢?他现在还昏迷着呢!一个穿着一身紫衣的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孩儿,一手提着他,如同无物一般穿梭在丛林间,速度极快。无数的树枝从唐蛰的脸颊划过,打得他隐隐生疼,眉头深深的皱起,却依旧没有醒。
直到小女孩将他丢弃到河边,他才呛得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入眼的便是眼前这个女孩。艳丽?美绝人寰?不,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至少那个在舞台上有着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能勾起无数男人的尖叫的,让唐蛰都不敢直视的安琪儿算是一个。然而眼前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明明并不太出众的五官,为什么组合起来能有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呢?吸引人不断的沉沦下去。只是那女孩却冷着个脸,眼里不时的闪露寒光,只差在脸上写上生人勿近了。
唐蛰看着不由一时痴了。
"见过?"女孩儿开口了,明明是如黄雀鸣笛般的声音,语气却让人生冷。
"没有吧,我没见过你,"唐蛰不由得说道,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不会忘记的!
"胭脂,"女孩儿皱眉,胭脂,一个很妩媚的名字,只是拥有这个名字的终究不是一个妩媚的人,唐蛰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发自骨子里面的冷,不像孤儿院里面那些强装成熟冷酷的孩子,胭脂的冷就像冬天里的一股寒风,挂得人瑟瑟发抖。
唐蛰自己都很奇怪,他竟然听懂了她的意思。"我叫唐蛰,"唐蛰忙到,脸微微发红,内向的他平时的话可是很少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唐蛰?没印象,"胭脂喃喃道,转身准备离去的,只是越想越觉得熟悉,只是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终究有点不放心,便对唐蛰说道:"走吧。"
在无数次的质疑之后,胭脂终于不得不相信,唐蛰的身手真的很差,于是唐蛰又回到了被人提的日子里。树枝刮得他微微生疼……
这是一个三层的阁楼里,以唐蛰仅有一次的出行经历来看,他完全不知道这是边城的哪一个角落了。要不是有次他从窗户看到外面火拼的两伙人的话,他可能都不知道这里是边城。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很克制的帮派现在似乎时时刻刻都在交战。时常能听到或远或近的枪声,难道这片区域的凶险程度比孤儿院要高出这么多么?唐蛰缩在床的角落里,默默的想。
而且这里也没办法出去,唐蛰尝试过很多次了,门被锁死了,整个阁楼里有开口的地方只有一个窗户。从窗户出去?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是胭脂那个变态,从来都不走门,每次进出都是通过窗户。要他这么做,不会摔死才怪呢。
窗户在背阳处,所以哪怕是白天都显得有些阴沉灰暗,至于晚上?灯都被胭脂打坏了,什么都看不到。这些天,他每天都看到胭脂晚上外出,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至于白天,她总是在阁楼里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要不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要不折腾一些奇怪的东西。唐蛰曾看到她从长靴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和一个大约中指大小的圆筒,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有次还带了狙击枪回来,那长长的,大大的狙击枪被她抗在幼小的肩膀上总感觉很怪异。
唐蛰胆小沉默的性格,胭脂冷漠的性格,两人都不爱说话,这几天两人说过的话可能都不到三句。唐蛰都怀疑胭脂是不是都忘记了他的存在,因为她曾经在他面前换衣服,唐蛰闭着眼睛简直都要晕过去了。此时以快清晨,唐蛰却早就醒了,被外面的枪声吵醒的。这些天的睡眠真是严重的不足,但他没有一丝精神萎靡的模样,只是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愈发的害怕,紧紧的缩成一团。
轻微的声音响起,唐蛰知道是胭脂回来了,他早已习惯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被吓成精神病。她的身手真如鬼魅般。
"给。"惜字如金的胭脂丢给唐蛰一本书,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下来。
书,唐蛰眼睛亮了起来。这些天无所事事的他简直都要疯拉,就像被关在牢狱一样。唐蛰猛的坐了起来,在窗户边借着那微弱的灯光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