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半掩,掩不住府里的喧嚣,威武的两尊石狮彰显了此家主人的地位,门口站着四个正装侍卫,严肃的守在门口。街市上路过的行人都好奇的从门缝里张望,相府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耀目的阳光下门匾上三个苍劲有力的鎏金大字“丞相府”闪闪发光。
相府后花园一片姹紫嫣红,花丛中蝶舞蹁跹,生机盎然。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时有白鸟一飞而过,似蜻蜓点水一般,点起圈圈涟漪,渐消渐散,一派祥和宁静。一座红柱撑起的琉璃瓦穹顶的湖心亭立在湖面上,遮不住荡漾的春风。
亭中坐了一个少女,身段小巧玲珑,一身淡蓝色的衣裙,如锦的墨发只在发顶简简单单束起,插了一支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簪,任发丝在脑后随风飘扬,如水般的淡雅。纤纤十指,轻扣琴弦,微微拨动,悠扬的曲调随风四溢。绝美的脸庞上有着不易察觉的忧伤,水眸微眨,大眼中秋波流转,小巧的琼鼻微动,樱唇轻抿,唇齿含情。民间有谣歌:丞相小女十二,黛眉水眸含情,琼鼻微动若仙,勾唇一笑倾国亦倾城。
“小姐,风大了,我们回去吧。”站在一边的粉色裙装的侍女轻声说道。“不,琴儿,你帮我把二哥叫来。”少女轻轻摇摇头,声音宛若天籁。“是。”侍女无奈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应声退出了湖心亭。琴声依旧未停,缭绕着春光。
“汐儿,”少女听得这一声抬起头,看着远处踏水而来的那抹白色身影,微微笑道:“二哥。”少年年十五,墨发飞扬,一袭白色衣衫,面如冠玉,宛若潘安再世。剑眉微挑,犀利的鹰眸看着少女带着百般呵护与柔情。
“汐儿为何不去大哥辰宴呢?”少年飞进湖心亭,坐在了她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手轻抚她如锦的墨发。“二哥,明日可否和大哥一起陪汐儿去步云峰?”少女十指扣弦,琴音微颤,中止了奏起的乐曲,转眸看向少年,俏脸上带着一丝乞求。“好,那现在去大哥辰宴吧。”独孤漠翼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说道。“那先去汐儿的院子吧,汐儿把礼物带去。”独孤漠汐放下了放在膝上的琴。“嗯。”独孤漠翼一手抱起她,一手抓琴,纵身飞向她的院子----月汐居。
“澜兄,这杯我敬你。”“哪里敢当。”独孤漠澜客气的端起酒杯,与眼前的青衣男子碰杯。酒过三巡,独孤漠澜俊脸上已有一丝红晕,墨发用白玉箍束起,白色衣衫更衬得他的俊美。独孤漠澜也很无奈,他本想与家人一起庆祝一下就好了,没成想京城的公子哥听到消息,都带着礼物赶来了,人家到了,你也不好闭门吧,只好如此摆席五桌。“澜兄,听闻你三妹貌若天仙,又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知可否一见?”另一桌上一暗红男子如是说道,虽然客气恭敬,但怎么也掩不住那股子风流痞气。独孤漠澜闻言剑眉微蹙。
“澜儿。”一中年深沉浑厚有力的男声传过来,满座皆恭敬起身。“爹。”独孤漠澜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走到紫色长衫鎏金花纹的中年男子身边。男子面容刚毅英俊,下巴上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黑发用紫金冠带束着,在独孤漠澜的搀扶下行至桌前坐下,虽然他并不需要搀扶。“丞相。”众人齐齐行礼,这些个公子哥不论是哪派人物,都是家中的□□了,是嚣张二世祖的,家里的哪敢让他过来。独孤骁尧今年三十六,为相十八年,天辰的支柱,膝下只有两子一女。
“免了,都是小儿之友,不必多礼。”独孤骁尧是何等的聪明,自然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不由有些好笑。只是未见汐儿和翼儿,他们今天没来?“大哥,汐儿来迟了。就听到门外一声宛若天籁的笑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酒肉香还未待众人再次坐下,就听到门外一声宛若天籁的笑声,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酒肉香,齐齐看向门外。只见一少女在少年的扶持下婀娜而来:淡蓝色的裙衫,随她的步伐微摆,锦缎一般的黑发,只有一支白玉簪装点,却更显得她脱俗的美丽与淡雅,水眸含情,荡漾的笑意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难怪有民谣会讲:勾唇一笑倾国亦倾城。
“汐儿。”独孤漠澜笑起来,他的小妹来了,走至门前相迎。“大哥。”独孤漠汐笑着扑进独孤漠澜的怀里,独孤漠澜宠溺的摸着她的长发。“爹。”独孤漠翼看见笑意盈盈的独孤骁尧,喊了一声。“咦?爹你也在这里啊?”独孤漠汐从独孤漠澜臂弯里探出小脑袋,看着独孤骁尧,纤长的食指抵在莹润的唇上,眨着大眼问道,那模样可爱又俏皮。
“汐儿,还不过来?”独孤骁尧笑着伸出双臂,抱住扑过来的小人儿。“爹爹。”独孤漠汐开心的喊道,“娘呢,娘没来吗?”“我这不是来了……”闻得一好听的女声带着别样的婉转,极为动听,宛若幽涧黄莺出谷。众人惊诧,这是丞相夫人?“娘。”兄妹三人都喊了一声,一抹黄色的身影从后壁走出来,优美婀娜,风姿绰约,虽已年过三十,却依旧犹如二十少妇,美得惊人,她是独孤骁尧唯一的女人----欧阳雪依。
“澜儿,这是娘给你准备的礼物。”欧阳雪依拉过独孤漠澜,手中一块莹润的白色玉佩,通体透亮,闪烁着古朴的光泽,上面花纹缭绕,中间只一个“澜”字,用银色缕金丝线系着。“谢谢娘。”独孤漠澜欣喜地接过玉佩,笑得开心。“大哥,这是汐儿送你的。”独孤漠汐蹦跳着到他的跟前,手中握着一支箫,通体闪烁着华贵的紫色光华,泛着清冷的美丽。满座宾朋无不惊愕,这可是稀世珍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