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很快就到了,这几天她的心一直隐隐作疼,对于项北的同情及无奈占据了她整个心扉。她没办法帮他,小老板三番五次强调他很重要,话到这份了,她不可能再为他求情。
只是对于那个喜好男色的幕后大老板,她一想到就直犯恶心。
这期间她略微了解了项北的资料。
项北家里很穷,初中毕业后就没上学,还有个弟弟在上初中。据说弟弟的学习比他好很多,家里人希望供他读高中甚至大学。项北缀学的这一年里曾在同志酒吧当过服务生,也许就是那样被那个老板看上了吧。
项北的遭遇让她感觉很悲哀,他只不过是想为家里多赚些钱,才到那种地方去工作的吧,可是他的家人却为了他弟弟而将他交给陌生人,那是多么难过的感觉呢,她都不曾体会过。
这个十七岁的孩子过早的成熟起来,可那双眼睛仍是如此的纯净,瞒不住任何情绪。哪像她,应该笑就笑,应该冷酷就冷酷,又有谁知道她内心里究竟是快乐还是悲伤呢……
想要他的那个大老板年纪可不小了,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七,一想到项北将要被他染指,她的心情愈加的烦躁起来,甚至没听见陈磊在叫她。
“乐姐!乐姐,拍卖会马上开始了,该去准备了吧?”
她抬眼看了陈磊一眼,又是一声叹息。
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她上了别墅二楼,那个空荡荡的空间里除了她和保安,就是拍卖品了。她在这里戴着耳麦主持了很多次拍卖,她习惯于冷漠以对,可是今天的她却十分的伤感,情绪甚至从她的心里漫延到了脸上。
项北是最后一个拍卖品,在此之前,文物字画、房产等等价值不扉的死物都将找到新主人。
她冷静沉着的说着千篇一率的开头语,引导买主们出价,宣布成功拍下物品的买主房号,直到项北被抬进二楼灯光聚集处,他惊慌失措的神情打破了她的冷静。楞楞的望着项北的背影,同样是暂时被在笼子里等待拍卖,为什么她就觉得他特别的孤单、落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