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雁吉将要启程追赶大队送信了,请问王妃要给王回信吗?”帐篷外传进来一把陌生的男声。
“请雁吉兄弟稍等!”达玛马上回答。
“美朵王妃,你是不是得跟王回信啊?”达玛边说边走到书桌准备笔墨。
我心情不好,但是不回信的话也不行啊,不行,我得捉弄捉弄这家伙,我吩咐达玛让白玛进来,我在白玛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白玛出去又回来的时候,带着那天我们在树林装神奇树汁液的木筒进来了。
我用毛笔蘸了点汁液,脑袋瓜子突然就不灵了,怎么捉弄这家伙好呢?呀,有了,哈哈,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懂不懂看简体汉字。
达玛边削苹果边看着在认真写字的我,脸上带着那种特别特别安慰的笑容,白玛正把树林的的湖水装进一个只有小拇指大小的木筒里。
“写完咯!!!白玛你快帮我用藏语写上一句话在这张小纸条上,嗯,就写如果王猜不到回来得带我出去旅行。对,就这样!”我高兴地拉过白玛在她耳边说到。
白玛也觉得这好玩,虽然她识的字不多,可是那句话倒是很快写好了,白玛把装了湖水的小木筒和我的信还有小纸条一起放到一个两只手指宽的木筒,用蜡封好就让达玛交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的雁吉了。
我心里正美滋滋地想着索朗打开后那个惊讶,也不知道会不会猜得到怎么才能看这字。女人啊,如果有牵挂的男人,很快也会忘记原来很重要的事的,例如就是找地图的秘密。
这时,达玛递给过削好的苹果,用眼色示意了下白玛,我这才想起白玛和米玛因为我被罚了,我拉过白玛坐我旁边,顺手就把苹果递给她,“白玛,达瓦法师给你们施了什么法术啊,昨天晚上吓死我了。”
“美朵王妃,没事,也就是固足法术,对我们两姐妹没什么影响,就是淋了雨,今早法术效力过了后,达玛姐姐就给我和妹妹灌了大大一碗热酥油茶,吃了肉,现在没事了!”白玛啃着苹果说。
我有时真的也很白痴,不懂的东西,跟在移民公司那时一样,不懂就马上问,也不看场合,“白玛,什么是固足法术啊?”
“就是把腿整个就跟大地融合在一起了,动不了,大太阳也好,大风暴也好,大雪也好,反正就得跪在那儿,通常这个法术时效是5个时辰,而且在期间也不会感觉肚子饿啊口渴啊困啊,以前爹爹经常就这样罚我和妹妹的,就为了让我们乖乖在5个时辰里想明白自己有没有错,为什么不读书,哈哈,昨天晚上,也就是这样过咯,没事的!”白玛说完苹果也吃完了。
我听完没感觉丁点轻松,如果在原来的时空有这法术,估计都天下大乱了,这里的法师太恐怖了,都不知道怎么做得到的。
“美朵王妃,昨天晚上反正不困,我想了下美朵你问我的问题,直上云霄的意思,我感觉就是跟老鹰有关系的,因为我记得爹爹小时候跟我说过,老鹰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带队的将军除了带上自己的武器和藏獒去打仗,很多时候,主将领还会带上自己养的老鹰,而这只老鹰是必须要过了35岁的!”白玛沉浸在回忆中。
我忍不住打断:“怎么知道老鹰有没有35岁啊??”
“美朵王妃,一只老鹰过了35岁,它身上的爪子会不再锋利了,岁月留在爪子上的只是厚厚的老皮和脆得快断的指甲,还有身上不再长出新的羽毛,而30年的羽毛已经又干又厚,会把身子重得都飞不起来,还有,原本的嘴巴尖利不再。老人们都说,老鹰在这个时候都知道,要不是等死,要不就要趁着还能飞的时候要飞到最高的山上,在那里的岩石层边缝筑巢,每天在顶峰用自己的瓜子摩擦岩石,用自己的嘴巴啄着石头地,日复一日,爪子的老皮都掉了,嘴巴都啄烂了,这时老鹰会留在巢里,等着烂掉的爪子和嘴巴都重新长出来,这还不够,它们会自己拔掉自己的羽毛,皮都流血了,它们都不会停下,而老鹰在山顶只能靠着雾水来延命,大概100天后,身上的羽毛重新长出来了,爪子和嘴巴都变回原来的锋利,它们才会重新飞下山,重新成为这片天空的勇士!”白玛认真地说。
“哇哇,老鹰对自己好狠啊,这等于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我第一次听到关于老鹰这样的故事,很惊讶很佩服!
“美朵王妃,老鹰如果不对自己狠,就只能飞到树林等死了,等死和重生,老鹰选择重生!美朵王妃,虽然你的族人都死了,可是,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力量,把你的族系重生,重新赋予生命!”白玛握住我的手。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达玛和白玛都过来抱住我,我心里再次默默地跟她们说了很多句感激的话,没有你们,我何其寂寞。
我的胃还是感觉都点涨,不知是不是吃了之前的面包和罗汉果水造成的,吃了之前医师的药还是不行,达玛跑去又找医师了,我睡在床上跟白玛一句搭一句,一会又睡去了。
睡梦里出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穿着藏族的服侍,而我穿着T恤牛仔裤坐在一个湖边,那个女孩原本对我还是笑着的,可是笑着笑着,眼睛就变成蓝色了,后来还流血了,两条血河摊在白净的脸上,恐怖死了,我吓得大叫起来,把自己都吓醒了。
达玛给我擦着汗,手上正搭着银线在搭脉,原来是噩梦,太真实了,我坐的湖边跟白玛带我去的那个湖边太相似了。那个树林只有白玛和米玛知道,而我昨天去完,今天就发个这样的梦了,太巧了。人总是不到危险不会想得太多太周全,这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经跟死神如此接近。
医师依然是说我是肝气郁结不散,开了些让我安眠的药,跟着的几天,除了格桑那个女人过来所谓探望我几次,就没其他特别事了。
达玛后来跟我说了一个大笑话,原来格桑以为我怀孕了,那个医师本来就是索朗的亲信,格桑威胁利诱几次都不成,只能亲自过来看我发生什么事了,看我就是睡睡吃吃,更加确定我可能是怀孕了,哈哈,怪不得今天中午离开的时候,眼睛像会喷火一样。我跟达玛说,别说穿,就让格桑这个女人担心下好了,恶作剧只能给我带来些精神。
每天雁吉都给会我带来索朗的信,每一封都是写着想你,还只字不提我那份神奇汁液的信,我心情郁闷,也没想太多,就想明天索朗就能回来了,我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现在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这几天倒不恐怖,就是和我坐在湖边,她看着湖水,梦里的我也看着湖水。虽然我很想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的梦,达玛让我告诉达瓦法师,我不想,我觉得索朗也一样会帮我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