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的敲铁声还在耳边响着,轻微的,小心的,温柔的,跟我临死前听到的感觉很不一样,可能死了,连听觉都在改变。
是谁抚着我的额头?是妈妈吗?手掌这么的冷,还有突起的茧,是妈妈,肯定是妈妈,可是我死了,妈妈不会,我心中大喊不要不要不要,妈妈你快回去阳间!!就在这时,噗一声,一大口热血吐出来,而人也慢慢好似清醒了,我睁开眼睛,呲,怎么这么光亮,眼睛不知是因为刺痛还是难过,不断流出泪水,耳边响起很多吧声音,有男有女,快速的语句,不熟悉的语种,而原来抚着我额头的手变成摩擦着我的面,还有,那人鼻子喷出来的热气弄得我鼻子嘴巴痒痒的,好不舒服,我不自觉转了转脖子先避开这一切,咦咦,我身体能动,而且酸酸的。我急切想确认自己是否在阴间,不管眼睛的不适应又马上睁开了双眼,哎呀,吓死姐,眼前这男人是谁?黝黑的皮肤,高耸的鼻梁,而且怎么一个男人会擦胭脂啊,啊,不,这应该是叫高原红吧,牙齿还白白的,嘴巴肉肉的,好性感啊,我怎么死了也这么花痴啊,哈哈。。。
“糟糕了,美朵怎么在傻笑啊,你不会摔坏脑子吧?”这个死男人居然开口第一句就跟我说这混蛋的话!咦,这不是汉语么,我之前还听不懂这里的人说什么呢。不过之前的浪漫都没有了,混蛋东西!!我开口“你是谁呀,别靠这么近,跟你不熟呢?这里是哪儿?我现在是不是死了?”
“美朵,我是索郎,你现在安全好好的在我的帐篷,法师们在帐篷外把守着,你不会再消失的,放心!美朵,你记得我么?你说你要回来的呀,我这里都没有你的味道了,我一个人很寂寞的!”这个叫索朗的死男人俯下身紧紧得抱住我,头挨在我的身上,在抽咽。就那样紧紧得抱着,似乎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里,除了我爸,我没和别的男人抱过,可是,这一刻,我也不觉得在被人抽水或者有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好想起来也紧紧得抱住他,而且,他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我透不过气了,不要抱这么紧嘛,我们真的不熟的,而且,你之前和其他说话,我都听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嘛,具体的嘛。”我好似撒娇一般,轻轻地问着。“这里是我的领地嘉让,你听不懂藏语了?你完全忘记这里的一切了么?美朵,我们怎么会不熟呢?你是我一生唯一爱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啊,和你一起的那几年,我感觉自己都好似飞鹰一般,每天乐会飞,你说,你愿意做我的王妃的!”索朗松开双手捧着我的脸说道。
“我没死吗?”我弱弱地问到。“美朵,你怎么会死了呢?你好好的”索郎无奈地说。
“我之前还在公司上班啊,电话漏电了,我不是被电死了?”我一再纠结。“美朵,我的好美朵,不要说疯话了,口渴么?饿么?”索然依然不愿意回答我死了没,我默念真是奇怪的人,一句话说没死不就好了,真是的真是的!
“美朵,我还有话要跟法师们说,我让央玛陪你好么?”索朗坐在我的身边轻轻问道,“我现在在西藏,对么?我听不到你们的藏语,我就懂说汉语,我也不知道央玛是谁,我现在很乱。”一下子有太多的冲击和奇怪,双眼一红,眼泪又掉下来了。“好美朵,不哭,大家都能说汉语,你藏语忘记了,以后慢慢学回来就好了。不哭,我就在议事帐篷那里,央玛是达瓦法师的女儿,之前你们都很好的关系,是朋友,不怕,慢慢来,一起都会记起来的。”索朗说完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深深看了我几眼才离开。
脸好热啊,哎呀哎呀,怎么会这样,我害羞了么?我怎么觉得很开心啊?他嘴唇好柔软啊,就刚才一碰我的脸,我就知道,嘻嘻!慢着,先别花痴,我没死,而且来了西藏,我还是准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啊?对了,我记得我当时拽着话筒和我挎包的带子的,我消失的时候,不知道有无一起带着过来呢,我立起身子到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