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问过,曾经的你带着让我难忘的目光,那目光里,蕴含着什么。
第二章,加点油,虐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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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染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膝盖间,她的泪水未曾让任何人看到,她眼里深深的恐惧永远被她藏在眼皮之后,她心里的悲哀总让她的呼吸滞后,月色冷冷的笼罩,如聚光灯一样微微的洒落在她的身上,一身白衣藏不住满身的苍白。
櫆花爷爷…我又重复了这样的悲哀,可惜,这次你却未曾在我的身旁,我记得你曾说过的,可是我却深深的无奈着,我无法微笑的面对,无法在骄傲的微笑,失去修为的我还能够站起来吗?丹珠的二次创伤,能让我再站起来吗?
傅景染忽然抬起头来,看向远方,似乎想要透过很多的东西,似乎想要穿越很多的时候,回到那个午后。中午十分,日光透过櫆花树的枝叶,像是经过筛选一样,将一缕缕淡淡、温暖、迷人的日光洒落了下来。
有位少女倚在櫆花树的树干上,她闭着眼睛,日光调皮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轻轻的微笑着,全身置于大自然中。忽然,她睁开眼睛问道,“櫆花爷爷,如果我再次失去修为该怎么办?”
櫆花精淡淡的笑道,“世界上没有绝对可以依赖的东西,小景染,记住,道由心生便可。”
少女摇头,认为太过深奥而放弃思考,继续睡自己的午觉。
傅景染却突然握起了自己的双拳,道由心生,是只要心存希望,便可以逆转的意思吗?那么,如果我的内心充满希望呢?如果我未停的一直在期待着呢?是否便可以,便可以……傅景染忽然站起身来,擦掉脸上还流淌着的眼泪,看着眼前被污染了一般的牢房,绽放了一个璀璨的微笑。
夜色也许可能是微冷的,但它会因为人的心而变得温柔。
太阳打破一片的夜色,炫目的日光逐渐的升起。
忽然,大声的脚步声传来,很多人都被脚步声惊起,不禁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把傅景染带进密室。”随着官差长的一声令下,官差们很快踏槛而进,将傅景染从十号牢房中拖拽而出,带入牢房尽头的密室。
傅景染看到尽头如血人般挂在墙上的人,忽然那血人抬起了头,虽然容貌尽毁,但是傅景染记得那个眼神,傅景染一惊,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奇当家。
两人视线一交汇,傅景染被迫移开了视线,很快便被带进了密室。
鞭子鞭打的声音,泼水的声音,咒骂的声音开始络绎不绝的从密室里传了出来。
牢房里的人开始兴奋的说了起来。
“喂,你说,那女孩子出来后还会活着吗?”
“肯定活着,你没听到那有名哏的话吗?”
“怪了,我怎么没听到那女孩子求饶的声音?”
“我早就想问了,以前有个魁梧的汉子一进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抬了出来,这一个时辰里,那魁梧的汉子先是咒了对方的十八代祖宗,最后却是求到了对方的十八代祖宗去了。”
“这么厉害?”
…………
不只是外面的犯人惊讶,里面正在施刑的官差也惊讶,因为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也就是说这傅景染已经被鞭子抽了二十分钟了,可是她还是吱声未吭。
只见,傅景染被吊在了天花板上,双脚只有脚尖触碰到地面,身上的白衣已经染上了一道道鞭子落下而皮肤上溢出的血色,又是二十分钟后,白衣变成了妖娆的红色,可是傅景染却还是未曾吭声叫喊,她的嘴角依旧啜着淡淡的微笑。
官差长不禁升起了一丝丝的敬佩之意,他是这所大牢的官差长,每次的刑罚都是由他来负责的,凡是经历这特级处罚的人无不从前头的硬气到最后的丑态百出,但是这小女孩没有,她依旧如此的坚定着。
又是二十分钟,官差长举手,身旁的官差便将准备好的高浓度的盐水往傅景染身上泼去,一瞬间,“丝丝--”的声音不断,血色从傅景染的脚尖、衣袖底处不断的溢出,可惜,傅景染还是吱声未吭。
官差们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官差长,现在他们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年头,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的抗打能力那么强。官差长一看官差们的眼色,也是无奈的挥挥手,让他们把傅景染放下来,送回十号牢房。
当傅景染一踏出密室,犯人们的目光大部分都刷刷的传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傅景染脸上带着的微笑与她身上的鞭伤成时,不由的禁了声,因为从他们灵魂深处传来了一阵阵的颤栗。
傅景染进了十号牢房,在其他人认为她会倒下去时,她却盘腿而坐默默的修炼起来。
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他们仿佛都被扼住了喉咙,苦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江老转头而望,他浑浊的双眼中倒映着傅景染挺直的双眼,不由的升起一股笑意。
“啊,妈妈,那个很可怕的人笑了。”小孩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胡说八道。”
傅景染正在打坐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咋然响起,“景染--”
虽然苍老了许多,但是是江老的声音,傅景染没有认错,傅景染惊起。
“景染,保持自然,继续修炼,有很多人正在看着。”
傅景染闻言,果然静了下来,傅景染在心里说道,“江老,你在哪里?为什么能和我传音?”
“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传音符,我在你的隔壁,九号牢房。”
九号牢房?傅景染心里一颤,她早上出牢房的时候,余角有划过九号牢房,但那个寂寥的老人,就是江老吗?
“呵呵,也许你在惊奇吧,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有名哏勾结外部的叛贼来攻击我和奇当家的,然后把罪名嫁祸在你的身上,因为你是一个外乡人,而且修炼得很快,最适合当这个替罪羊。”
“那个楼道的尽头便是奇当家了?”
江老顿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是啊,真是天意弄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傅景染却从他的话语中读出了很多的苦涩。
“景染,我的传音符已经快完了,我就长话短说,他们想要的正是我身上的一个牌子,但是它被我秘密的藏了起来,所以,他们便想要无尽的折磨我,让我把牌子的去处说出来。但我不能说,因为那牌子是黑暗部落会议处一员的牌子,你可知道,他们想的不仅是吞我秦奇,更是要吞我黑暗部落啊!”
“那个牌子你知道在哪里吗?”江老突然凄然一笑。
傅景染没有说话,因为她感觉非常的不好。
“呵。那牌子在每个议会处成员的左手,映在了我们的皮肤里面,待会我会自爆,我自爆时,奇当家也会接到信号自爆,以我们两个人的修为自爆,会让这一带陷入暴动,你便趁着这个时候带着我的左臂去黑暗部落的会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