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且恨走到大街上，随便拉住一个行人就问：“请问劫量司怎么走？”
那行人上下打量了商且恨一下，道：“劫量司？”
“对，劫量司，怎么你不知道吗？”
那人摇摇头，商且恨正要离开，被那人叫住：“你是不是要去仙界人才晋升评定指挥办公室啊？”
商且恨被这一长串名字砸晕了头，“什么什么仙界、晋升、办公室？”
那人颇为热情道：“看这位兄台骨骼精奇、气宇不凡，身上这甲胄材质特殊、神光内蕴，一定是刚从上层下来公干的，不知道玉壶境的劫量司分部早已改名叫做仙界人才晋升评定指挥办公室。如兄台这般上层人物只需递交个表格，证明自己出身即可上楼，无需破劫。”
商且恨明白此人也像于委怨一般把他当作是甲族，也不说破，道谢后，朝那人指明方向走去。
那人的指示也很奇怪：左转、直走、右转后，接下来你自然会看到了。
路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人路过，也是步伐紧凑、行色匆匆。“接下来怎么走？”商且恨正要再找个人问问。
前面拐角处喧闹声渐起。
商且恨转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一片人海挤在一栋破烂矮房前面，比肩接踵，吟啸成群，好不热闹。
那房子上挂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牌子，只有两个大字：人办。
两字之间隔开，显然是日子久远，其他字都掉落了。
商且恨挤进人群，暗想道：“不是说劫量司新近成立吗？看这样子有段时日。”
人群燥动，商且恨挤过处碰了几人，那些人开口就骂，看到商且恨一身盔甲，装束打扮与玉壶境的土著截然不同，知道是上层人士，不敢招惹。
商且恨好不容易挤到前面，见一个胖女人坐在四脚圆凳上，一张桌子，一叠纸，一个印章。
商且恨对那女人道：“我要上楼。”
那女人头也不抬，“啪”甩出一摞纸，懒洋洋道：“填表。”
商且恨拿起表格，还要问上两句时，却被后面的人挤了出去，推到旁边，商且恨无奈找了个角落，粗看了一下表格：
姓名/真名住址联系电话种族上楼原因年收入……
“嗯？年收入？这叫我怎么填？”商且恨决定还是先把能填的地方填起来先，正要找人借支笔。
身边一人貌似已经填好表格，正要上交，看到商且恨的特异模样，贴上来道：“这位兄台骨骼精奇、气宇不凡——”
“停！停！停！”商且恨怕了这一成不变的开场白，连声叫道，“我只是要借支笔。顺便问一下这里怎么填好。”
商且恨把表格凑到那人眼前，指着“年收入”这栏问道。
“兄台不是此界人，这一栏随便填就好了。百万、千万的他们不会看的。”
“那为什么要设置这栏呢？”
“还不是怕人滞留上界不回，你道这么多人过来都是来破劫的吗？别说那极天净寿劫就是次而下等的微尘劫都没几人能全身而过。还不是为了那几百短期居留的资格，上界灵气清澈好修行啊！当然，还有另一条路，不过只有变态和白痴才会走那条路。”
“那你是破劫吗？”商且恨见这人谈吐不凡，好奇多问了一句。
那人傲然道：“我申迟龟自然是那少数破劫的几人之一。”
说罢拱手道：“日后上层再见。”笔也不要走了。
商且恨填好表格，又回到那胖女人那里递上表格。
胖女人还是没正眼瞅过商且恨一眼，给表格盖了个章，扔回表格，指着身后的破门，道：“１号窗口。”
商且恨拿着表格推门进去。
外面人声鼎沸，里面空旷寂静。昏暗灯光，１到１０号１０个窗口一线排开，寥寥几个人散开在各自的窗口低声询问工作人员。
商且恨走到一号窗口，递上表格，里面坐的是个方脸中年男子，把表格放到一边，道：“缴费。”
商且恨愣了一下，那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敲敲玻璃，上面贴着几行红色大字：短期５８０元中长期１２００元破劫１０５元上层往返１０元虚皇路５元
商且恨心想：“这虚皇路又是什么？这么便宜。不过现在自己是连这虚皇路的钱都付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