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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主任调整座位之际,姚小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报到他的名字,就像一只温顺的羊羔等倒屠宰。姚小船此时心情很平静,入学考试全年级倒数第三,班级倒数第二,是差中生中的差生,不奢望继续坐在第四排,那不是属于他的座位。好比一个乞丐流浪汉站在豪华的别墅下面,只是过各,很快会回到自己应该去的破棚或桥洞里去。
因为此时姚小船没有期望,没有憧憬,更没有希望出现一丝奇迹,已准备好接受最不好的座位,心里反而很平静,像一塘静静的池水。不像汪晨等同学,心里对座位调整存在不满与焦虑。
“姚小船,站起来。”很快听到班主任报他的名字。余老师望了姚小船一眼,不加思索命令他到第三组第七排,即靠墙的最后一排,流放到八零一班最偏最远的地方。
八零一班共有五十二个学生,座位分为四小组,一二组共六排座位,三四组共七排座位。所以汪晨坐与何宇轩坐的第六排也属于最后一排,还有许飞飞与孔雀也属于最后一排。
姚小船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老师的安排后,平静地站了起来,拎着书包走向后排,走到真正属于他的座位。所以,现在回过头来看,吴天明的母亲多虑了,白跑了一趟路。即使她不来学校找余老师,姚小船也不可能与她的宝贝儿子长期同座,因为他们不是属于同一等级的,虽生活在一个班级,但却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吴天明成绩出类拔萃,入学考试班级顺序第三,姚小船却是倒数第三。天壤之别,两人怎么可能平起平坐呢!犹如古代印度的等级制度,婆罗门不可能与首陀罗平起平坐。
姚小船拎着书包,走到后排,正准备坐下。新的同位汪中宝立即站了起来,佯装激动,使劲地握着姚小船的手说:“欢迎小船兄弟到来,请坐。”礼遇太重,姚小船被弄得浑身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