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450200000011

第11章 年轻无罪

每一个开始的地方,注定要往前走一段时间才会结束,而结束的时候,正是另一段路的开始。

在这些书本资料杂乱无章的日子里,我只学会了忍耐和偷懒,除了只有语文课我不情愿的从课桌上挣扎着起来以外,其余的课程对我来说只是摆设,可是每天我的睡眠总会出现异常,不知道是充足还是缺乏。充足到一到了下课时间就自觉的醒来;缺乏到每次上课老师走进教室之前就会自觉的睡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后排两个活宝往往睡得像死尸。

我冲云歌眨眨眼说:“看我来捉弄他俩一下。”

我看着趴在桌上睡觉比在床上睡得还死的两个活宝,低声笑笑,往钟孝全脑袋上使劲拍了一巴掌,既然是逗乐,这一巴掌要有水准,打上去既让他能有感觉,又让他觉得在自己玩笑的接受范围之内,也就笑笑不去追究,否则等他明白真相肯定会加以报复的。

打完这一巴掌我急忙回过身趴在桌上假装没事儿要睡觉的样子,实际上是趴在桌上偷着笑。

钟孝全被打醒了起来看看没人看自己,停顿了一小会,之后我就听到一声巴掌打脑袋的响声。

“啊,谁打我?”海俤应声大叫。

正在上课的生物老师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然后一脸认真的喊道:“钟孝全、海俤,请你俩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走到教室外面。”

生物老师最擅长的就是罚站,他是教我们两个班生物课兼邻班的班主任,听邻班的学生私底下都喊他“战神”,原因是:他喜欢让学生罚站。

是“站神”,而非“战神”也。

托隔壁班的福,我们也很好的领教了其班主任的“站神”封号名不虚传。

我向来对生物不感兴趣,而且每次考试都一塌糊涂。云歌跟我相比也只是半斤八两罢了,还有后排那两个活宝,更加不及我俩爱学习,当然,爱学习是带着双引号的。

蓝晴下课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喜欢回头跟我说两句话,有时候让我给她讲故事,有时候也笑着说两句让我认真学习的话。这些话在我的耳朵里无非就是嚼多余的舌头,我根本不在乎。

在或多或少黑色寂静的生活中,永恒的被素质教育进入高中的政策打破。

原来我以为高中的生活会如何如何紧张,素质教育下的同学们会学习学到如何疯狂,然而事实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所有的同学自制力都那么强。有相当的一部分同学打着素质教育的旗号放纵自己,碌碌无为,抑或,胡作非为。

我就算是这一部分中的一员。

先不说这所学校教学质量如何,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平日里的两个校门口的保安本着“正门不让走,侧门走不让”的原则,说白了就是学生只能在以学校围墙为极限的范围内活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超过学校围墙出了校门,就算重大违规违纪,轻则记大过处分,重则说你目无校规校纪,造成恶劣影响,劝退以及反省。

我一直想挣脱这个像是囚牢的学校,因为在这里太多束缚和压抑,我想出去置身在繁华的街市上寻找一丝生灵的气息,因为这里的人们像是学习的工具一样没有生机。

我跟云歌说:“我不要当学习的工具,教育的傀儡。”

学校的目的在于“育才”,学生的任务在于“求学”,而老师的专利在于“分班”。

事实就是这样,往往看上去大智若愚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看的。就像傻子和正常人相比,往往会在呲牙咧嘴中胜出。

就这样,从来不多说一句废话的陈宇豪和刘淼被造化眷顾到了所谓的“尖子班级”。从那天开始,503寝室再也没了紧张和压抑的气氛,再也没了两座塑像,只剩下这四个从早到晚比谁觉多、比谁能玩、比谁不写作业、比谁会惹老师生气的傻小子相依为命。

班主任告诉我们年前要分文理科,让我们酌自己的情况而定,蓝晴转过脸来问我:“名树,你要报文科还是理科?”

我半开玩笑的说:“铁定是文科,我对研究原子弹可没什么兴趣。”蓝晴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也想报文科。”

玩笑归玩笑,其实私下里我自己想的很清楚,对于我这个成绩,记得我第一次考试的成绩下发的时候,我的生物成绩是14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考生物的时候我看着试卷发呆,说是一个题也不会做一点也不夸张。成绩发下来我更没感到意外,因为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相反考及格了才叫意外了。

记得选择题一个二分,我蒙对了五个,一卷仅仅得了十分,而二卷的四分是我完全凭经验获得的,其中一个填空我的却会做,所以稳拿了那二分,然后我瞅着卷子上的横杠杠寻找我熟悉的题目,终于让我发现有两个空里面肯定有一个是填“氨基酸”的,可是我根本拿不准到底应该填到哪个空里面,于是我索性两个空都填了“氨基酸”,最后的结论是:“我又得了二分。”

当时生物试卷下发下来以后,我看着自己的二卷得了“4”这个个位数,一歪头看到云歌都比我高,他都得了“8”分。原本以为我是班里的最低分,可是我回头看看海俤和钟孝全两个活宝的试卷以后,我乐了,两个红红的圆圈让我脸上的红晕终于淡了下来,原来我不是倒数第一。

我之所以“弃理从文”的另一个原因是:“我讨厌化学老师。”

化学老师有一个毛病,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平日里压力过大还是神经过于紧张,或者是从小缺钙,反正有很多原因供我们猜疑,估计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脑袋总是摇起来没完没了的。如果仅仅因为这个身体上的缺陷就让我对他反感的话是万万说不过去的,我讨厌他的是每天都不离口的那句:“两摩尔,五摩尔,摩尔,摩尔的......”

他是个粗舌头,讲起“摩尔”的时候总是重口音让我听着发毛,睡起觉来都会被他一句“摩尔”给吓醒,再也睡不着。如果单单凭这个当做我不学理科的理由的话也有点牵强。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跟他根本学不到真正的东西。事实证明,我的感觉终于明确了一次,文理分科不到一个月,这个“摩尔”老师就被学校转到了后勤部检查夜间放学秩序,说白了就是“男女生不正常交往”。每天晚上都拎着个手电筒来回来回的照,看见男女生一起在路上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直窜上去问这问那的。

我常想,摊上这种无能的老师,究竟是我的不幸,还是学校的人才实在不够用?

后来我终于明白,不是人才太少,而是傻子不够用。

似是而非的世界,花败了,这个季节也要结束了,我回头看着这个临别的去年,低头默许:“名树,你又长大了一岁。”

十七岁,我在自己的字典里静静地写下:“世界如何才能变的单纯!”

503寝室的四个兄弟同时选择了读文科,并不是一个学着一个去做,而是四个兄弟的成绩都“惨不忍睹”。听班主任说过:“酌自己情况而选择文理科只是针对那些中游以上包括中游成绩的学生,那些中下游或下游的学生索性都选择文科好了,一是给有进取心的同学一个往前赶的机会,二是给不思进取的同学修身养性。”

说实话,班主任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我跟他仨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班主任给暴打一顿,可是后来想想也不无道理。

我们四个人很顺利的被分到了同样的班级,还在原来的寝室,还是以往的折腾。虽然我觉得对于我们四个人来说读文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却不明白蓝晴为什么要选择读文科而不去读理科,因为她的成绩读理科的话更有前途。

蓝晴让我把桌子靠着她的课桌,我说:“还是拉倒吧,我又不爱学习,上课容易影响到你学习的。”

她很尴尬的说:“怎么?不乐意啊?”

我说:“怎么会呢?我求之不得。只不过,我怕......”

“怕什么?怕你影响我学习啊?我可不像你一样自制力那么差,我会时刻监督你的,非得让你好好学习不可。”蓝晴很开心的看着我把自己的桌子靠在她旁边。

“跟我做同位以后就不准上课睡觉了,要不有你好看的。”蓝晴说着冲我做了一个很凶的表情。

看着蓝晴可爱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笑了:“我可不敢保证,但我尽量吧。”

新班主任叫陈义,我们喜欢叫他“义哥”,因为他人如其名,性格很仗义,只是平时发起火来比较暴躁,但“风雨过后”对你的态度会更上一个台阶,所以我们四个都喜欢这位年轻的班主任。

陈义教我们语文课,这也是我比任何人更喜欢他的原因,因为每次作文课我的作文都是被当做范文给当众朗读的,读完了还被打印出来供全年级的同学参考。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更认可我跟对了老师,更钦佩我当时果断的选择文科而不是在理科瞎混。

我说:“时光荏苒,留不住太多快乐的片段。”

云歌说:“若不是世态炎凉,我们何必如此感伤?”

海俤说:“年轻,是时光的败类。”

“青春,是命运的枷锁。”钟孝全接着海俤的话加了一句,我们也都习惯了,他总喜欢这样。

每年的清明节或多或少都会掉几把雨滴,可是今年的清明节阳光万里,天公丝毫没有要哭的意思,我笑着说:“我想回家了。”

海俤瞎起哄说:“不如兄弟们跟你一起回家玩玩怎么样?”

“对呀,听说你们那个城市很繁华,我还没去过呢。”我不用听都能想到说话的人是钟孝全。

“你呢,云歌?”我默认的问问正在收拾行李的云歌。

“还等什么呀,要去一起去啊。”云歌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兴奋的说。

“不过呢,咱这次去你家玩我想到了一个不用花钱的好注意。”海俤笑着冲我们仨卖个关子。

“什么好主意,快说。”不用说,最先憋不住的总是钟孝全。

“这个注意省钱是省钱,但是吧,敢不敢做可是你们的事儿。”海俤冲我们笑的很“阴险”。

“你说吧,我们听听。”我也着急了。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云歌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

“霸——王——车。”海俤小声说道。

“啊?霸王——”钟孝全刚想吃惊的喊出声来一下子被海俤捂住了张了一半的嘴。

“来来来,我们先制定好一个计划。”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海俤就从桌洞里拿出一个很旧的行李包和一摞废纸和旧课本。

“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想清楚同不同意这么做,忙问道。

“到时候把这个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里,避免司机怀疑。”海俤说的头头是道。

云歌好像明白过来了,忙问道:“那些旧课本上有没有你的名字啊?”

海俤摆摆手:“咳,早撕了。”

我们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兴奋的早早起床,我把行李都尽量压缩放进一个行李袋里,海俤拎着那个装满了废纸和旧课本的行李包。

出了校门往公路上走,边聊边打车,我问海俤:“咱四个谁最后一个跑?”

三个人同时指向我:“当然是你啦。”理由是:去我家,人生地不熟,怕迷了路被逮个正着。

我说:“那好,你们三个早下车之后再打车去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地方躲着,我脱了身就来找你们。”

好在路上的出租车倒是挺多,可是再多也多不过回家的学生。前几个出租车都被人家给抢了,后来拦住一辆那司机说:“长途跑不了。”

我们说:“你还怕我们不给你钱还是咋呀?”

他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跑的是黑车,真跑不了。”

终于拦上一辆车,我说:“去晋华区多少钱?”

他想了想说:“少了一百五不干。”

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的高价,怕他怀疑,我就故意冲他砍价,我说:“一百二吧,您看都是学生都挺不容易的。”

他考虑考虑说:“那好,上来吧。”

在保证他能看见的情况下,海俤随手把事先准备好的行李包扔进后备箱里。

看着我还拿着一个行李包,司机问道:“还放不放啊?”

我说:“不用,不用,这里面的东西怕压怕撞,我自己拿着就行了。”

一切就绪之后,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座位安排,海俤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我坐在司机后面,云歌挨着我坐下,钟孝全守着右边的后车门坐下。

其实我的坐法跟海俤的坐法最重要,因为海俤接下来要配合我演一出戏,而我坐在司机后面是因为我这最后一个是要跑掉的,坐在司机后面既方便跟海俤演戏,又容易逃跑。

海俤这戏演得真好,连我都以为我们是真的打车而不是坐“霸王车”,他一边看外面的风景一边跟司机聊上几句:“叔叔今年多大岁数啊?开出租车多少年了?”等等,反正乱七八糟的问题什么都问。

司机也很配合的问我们在哪上学,钟孝全刚想说:“我们是——”

“我们都是不上学了的,在外地上班呢。”海俤连忙打断插上一句。

我瞪了钟孝全一眼,示意让他闭嘴,要不是刚才海俤反应快,万一以后司机到我们学校去认人那我们可就死定了。想起了就出一身冷汗。

司机半路上在加油站停车说没汽油了,加点油再走。

司机走后,我对海俤说:“他不会是看出来了故意停车吧?”

海俤故作镇定的说:“肯定不会。”

其实他们三个倒是一点也不用紧张,最担心的是我,因为最后一个要跑的是我,那个时候他们三个早都没人影了。

我咬了咬牙默念:“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司机回来了,抱歉的笑笑说:“刚才又去上了个厕所,不好意思,咱这就走昂。”

海俤笑笑说:“没事儿,也没等多长时间。”

车再次发动起来的时候,我顺手试了一下车门是不是自动锁上的,还好不是驾驶员控制车锁,否则我逃跑就又多了一份困难。

快到晋华区的时候,海俤突然侧过脸来跟我说:“名树,我家最近,我早下车,给你钱包,到时候你付钱吧。”说完把他的钱包递给我。

我装作事先不知道,忙说:“行,那你的钱包我什么时候给你呀?”

“等回学校着一块给吧,反正我也不用。”海俤随口说道。

我说:“好,路上注意安全啊。”我说话的功夫车停了,海俤冲我们招个手下车了。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接下来该云歌和钟孝全下车了,往前走了两个站牌的距离,云歌说了声:“师傅,麻烦在这停一下。”

车一下就刹住了,云歌和钟孝全冲我说:“拜拜。”我说:“恩,再见。”

我知道剩下的只有我这一举动了,如果这次我能成功逃跑的话,我就是幸运的;可是如果我被司机抓住的话,我也想好了,那就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他,来个私了总比去派出所强得多。

想着想着,司机问我要去哪,我说:“前面有个菜市场,你把我送到那个菜市场里面吧。”

司机边答应着边往前开,其实司机并不知道我说的这个菜市场里面有很多小门,只要到了里面,凭我对地理位置的熟悉,他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

到了那个菜市场,司机停下车问我:“是这个菜市场吗?”

我说:“恩——”可是我一看,妈呀,太早了菜市场都没开大门,只开着两个小门,这下车是进不去了,怎么办呢?我一下有些慌了神儿。

“大早晨的菜市场还没开门,你自己走进去吧。”我听到司机被我甩在脑后的话,接着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早就跑远了。

等我回去跟他三个人会和,我说了司机跟我的对话,三个人哈哈大笑。

海俤说:“怎么样,名树?刺激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刺激死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次清明节差点给我过了。”

云歌拍拍我和海俤的肩膀笑着说:“好了,别吵了,走,我请你们上网去。”

一边走我一边说:“以后我回学校再也不敢打车出来玩了,万一以后碰巧坐上那人的车,人家二话不说直接把咱拉公安局里去可就惨啦。”

海俤一脸恐慌的说道:“不能吧?你可别吓我啊。”

钟孝全添油加醋的插嘴说:“呦呦呦,这主意可是你出的,要是进去了主谋可是你,我们仨充其量当个同谋或者是嫌疑人什么的。”

“你俩别吓唬他了,看他吓得脸都紫了。”在这里云歌担当了个主持公道的角色。

我选了一个最安全的网吧,因为法律上都没有成人,这个城市又有太多的警察局和巡警,因为这个城市越来越乱,所以贼多的地方警察就多。

网吧里的各种人动作都不相同,云歌在打开电脑喜欢听着歌玩游戏;海俤喜欢在网吧看电子小说;钟孝全总是喜欢看网上更新的动漫,而我喜欢挂着QQ听着歌,偶尔聊上几句。

我的网名叫做“零度幻想”,跟我曾经的诗文会重名。突然有个好友请求在我的QQ号上显示,网名跟我的很相似,叫做“极度抽象”。

我看到验证信息:名树,我是蓝晴。

我笑笑,成功加为好友。

我的个性签名为:“没有谁能陪你走到底,世界靠你自己。”

极度抽象:名树,在吗?

零度幻想:恩,在

极度抽象:回家了吗?

零度幻想:恩,我和他们三个在我家玩呢。

极度抽象:恩,好好玩哦。嘿嘿

零度幻想:好的,你也是哦。

聊了一会,我觉的蓝晴好像不太好意思跟我说话,于是我隐身了。

极度抽象:下了吗?

零度幻想:没呢,隐身了,呵呵

极度抽象:哦,我以为你下线了呢

零度幻想:一会就下了,该回家了。

极度抽象:恩,好,拜拜

零度幻想:回聊,拜拜

下午我准备回家的时候,云歌和海俤还有钟孝全都劝我一定要留在网吧里跟他们玩通宵,我说不了,今天清明节,我爸妈可能都回老家了,我先回家看看,再回来找你们玩。

云歌说好,那你快去快回,弟兄们都等着你呢。

当我回家的时候,果真跟我想的一样,家里没人,只是饭桌上放着一张像是妈妈写给我的信,我拿起来一看,身上顿时像是被扎了刺一样难受。

信上说:小树,今天是清明节,听说你的小学老师白墨砚得了失心疯,昨晚灌下了一整瓶安眠药自杀身亡,我跟你爸回名柳镇看看,你自己买点吃的,我们晚上就回去。妈妈

我扔下信,疯也似的想象着白墨砚的脸,想象着他喝一整瓶安眠药时候是否还带着微笑,我恍惚好像看得到他灌下一整瓶安眠药时候露出的解脱与无助的微笑,我跑到卧室,蒙起头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老师会得这样的病?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千千万万个为什么在我脑海里回荡,我没有勇气再去回想曾经在名柳镇跟白墨砚朝夕相处的日子,更没有勇气回到名柳镇,没勇气回到那个曾经有过我开心的童年而现在给我带来伤感的小镇上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云歌的电话:“喂,云歌,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先不去找你们了。”

即使云歌并不知道这边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电话那边的他还有海俤和钟孝全说我不讲信用、没义气,我都不做声,只是安静的听着,听着他们把话说完,听着他们对我抱怨。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们争吵,因为电话这边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轻轻地挂断了电话,拿出日记本写下:

今天是清明节,也是白墨砚的忌日。

【酹白辞】

月白西睽乌啼归,星野萧笙绕梁炊

衾衣泫语声声泪,暮守清风夜夜悲

休顾虬龙逾先嗣,白衣苍狗惊夙寐

人惶年迈难登临,乌桕桩前恨落晖

堂前杂绿孑年去,阶草丛鸣人静睡

晓来岁寒过轩窗,日倦霜临还CW

桃李成蹊无人会,花前林染空抚琴

冷雨兼诉垂红弦,絮眸敛足谙水边

谁说瑶酒似琼露,桂影仙浆饮鸩楚

夜呓词穷挥毫墨,梦如驰骛兰辞多

竹婉俗嘁催湘泪,孤琯长鸣鹃吟林

荏苒霄汉识罄音,须臾芸生觅渺垠

长歌当哭罡逍燏,百身何赎煞随渊

天长地久千秋胤,日月呈明万古赟

临近傍晚,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疲惫的雨天里,世界充满了雨水,我的灵魂却不会游泳,找不到容身的地方。

也许白墨砚这一生经历的太多,伤感了太多,丢失了太多太多吧。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结束生命的一瞬间被永远的带走了,留下的只剩下迷茫无解的谜题,我不是福尔摩斯,也不是柯南,我能做到的,只是祭奠和默哀。

如果说人生的定义真的没有一个所谓的标准答案的话,那么,白墨砚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然后,是因为什么而放弃呢?

长长说:歌词在音乐里乱了节拍,跳着舞在发呆。以为世界不再有悲哀,却发现年少的背囊再也打不开……

同类推荐
  • 富家女的无敌保镖

    富家女的无敌保镖

    兵王回归,护花无罪。被人背叛,曾经的杀手界神话,各国大佬的噩梦般的人物回归都市。为了寻找陷害他兄弟们的黑手,他成了富家女的贴身保镖,游走于黑暗之中,却总能引起美女的青睐。清纯校花、泼辣警花、甜美歌星......而当艳福接连到来之际,暗潮也随之汹涌而来。
  • 那些哀伤的往事我的自传

    那些哀伤的往事我的自传

    5年前我就想写这本书,但是一直拖到现在。每次当我想写这本书,就会感到难为情。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工种场所做了一件丢脸的事情一样难为情。我要写的,恰恰是将我二十多年来,所有难为情的事情,甚至是个人隐私暴露出来。如果我是一个不习惯分享的人,我不说出来,故事就不会发生。但是我偏偏是一个不吐不快的人。现在,我觉得我再不说出去,就会被噎死,所以,我现在已经不再顾及我的颜面。
  • 契约的彼岸

    契约的彼岸

    林家完了,曾经的南宁市十年兴起威名的林家,在最后一个掌事者倒下的最后一刻,林家要变成南宁的一个历史了。林治的五指深深地扎入手心,理智已经麻痹掉身上所有的疼痛,周围的尸体已经将月光映成血红色,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吞噬掉一般。在死神的镰刀下,仿佛的生命都被屠杀殆尽,然而他这个可怜到被死神眷顾才勉强逃出大门的蝼蚁,现在,也即将要消失了。血红的双眼盯着不远处带着面纱的黑影,他的腿早已发抖的动弹不了了,哦,这不是恐惧,是讽刺,这是一种格格不入的讽刺。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这种讽刺依旧不会消失,除非...除非....一切都定格了,就像一幅画一样。
  • 校内大话

    校内大话

    借助金庸射雕三部曲抒发的校园爱情故事,故事里没有黄蓉,不要和金庸小说按号对座
  • 我的随身听

    我的随身听

    上古至今,人的进化从未停息过,命运决定你的时候,是选择退缩,还是......而陈楠选择:进化进化.....
热门推荐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天碑守护者

    天碑守护者

    千年前,异变突生,次元交融,无数怪物降临于人世,从天而降的奇异石碑成为了人类最后的防线。天碑将怪物吸入一个个独立的世界,而一部分人类则进入这些世界与怪物交战,守护天碑的核心不被破坏——这些人被称为“守护者”。我们的故事,要从一个可以吃装备的家伙讲起……
  • 道士军团

    道士军团

    这是一群特立独行的道士,他们不正天道,不求长生,只为守护人类同族。食万民供奉,自当守护万民。不做高高在上的仙长,只想成为守护万民的道士。
  • 百年前强者归来

    百年前强者归来

    千古奇才周扬闭关百年,炼器炼丹布阵皆有所成,于是出关重新入世,杀旧仇敌泄恨。但他这样的高人,又不允许自己心中只有仇恨,于是他复仇的同时,又重振家族,培养势力,颠覆皇权,收萝莉徒弟,找灵魂伴侣,不时也炼制一批丹药灵器,引发引发轰动。
  • 如果情深,怎会缘浅

    如果情深,怎会缘浅

    宋诗雨向往的爱情,就是与他青梅竹马,然后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然后,她遇到了张一帆,他们也凑合算是青梅竹马。那他们能否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 开膛怖公

    开膛怖公

    盗掠双侠情示仇,开膛怖公。血祭残光冢,大杀四方斗智勇,伏越天下姬回头。腥恶愁,怨激谋。为君赋笔唯君浏!
  • 最难过的白天

    最难过的白天

    一朝顾家千金,她居于顶端。多少人艳羡的位置,一朝之后,她消声灭迹,顾家缄口莫言,宛如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尘归尘土归土,她不曾存在过那个世界。一朝过后,某城某市灰头土脸的姑娘,肆意放纵,人人得见,笑意欢洒,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卸了面具带上真心,藏在心底六年的男孩用了三年还她情谊,用尽全力拉开两个人的世界。一朝过后,一个带着所有光华的女孩子以强大的姿态站在她面前,拥有所有她有的没有的想要的不能要的一切,那么完美的,利落的,把那些不值一提的路人甲推开,再一次的,让她重新灰头土脸一次。那么,在遥远的四年后,还会发生什么……
  • 带着媳妇去上学

    带着媳妇去上学

    媳妇空虚寂寞冷,那就带她去上学,在媳妇的眼底下沾花惹草,媳妇还爱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做到的。继承千年记忆的花花公子,引领风骚于绝代,游历花间,人,神,魔三界纵横,只因花心不死,他誓要享尽繁华,这有可能吗?这样一个风骚的冒泡的男人一入红尘,便注定就是绝代!
  • 恶夫恰妻

    恶夫恰妻

    指腹为婚?亏老妈想得出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奉行这个对方是黑道额你不是把你女儿往火坑里推吗抗议无效?老妈你也太专制了吧就算我老被人炒鱿鱼也用不着用这招来激励我上进吧不是玩笑,立马登记而且对像还是那个没品男上次要不是他把我丢在马路上我会被人炒鱿鱼不行,我要逃婚这两个没良心的竟然惧于老妈的淫威把我拐骗到婚礼现场这笔帐我先记着你看看这一大票女的全是来找我理论的可见这个男人有多花心老妈,为了女儿的幸福咱们毁婚吧不行,要我好自为之我不要啦!
  • 彩云飞扬

    彩云飞扬

    大道行天难忘心,东国远命患无晴。驰骋万里人生梦,何见彩云樱落时。——杨浩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一个充满着魔法,机械,自然的世界。整个世界包容着各种相互冲突的事物,但又十分融洽的相处在一起,让人无不赞叹。我们的故事就要从这个神奇的名为彩云的大陆开始。整个故事里包含着西方奇幻和东方玄幻,两两碰撞究竟会如何呢,请读者们拭目以待,现在就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