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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涟漪

自从铁文臣带来了那悬着的消息后,凤仪就让铁文臣先缓缓,别传出去,免得掀起不必要的风波。凤仪也体谅铁文臣,放了铁文臣几天的假。不过铁文臣一把年纪了,还是照样兢兢业业的。有事时,第一个出现在凤仪面前的大臣,准是他。让凤仪很是感激,几次早朝上,都连连夸奖,还号召全臣向铁文臣学习,弄得铁文臣甚是得意加惶恐。

一日中午,孟涛在御花园内把玩扇子,独自赏花,不过脸上挂着的内容却是相当的郁闷。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半路杀出程咬金,十老求见凤仪,说是有急事禀告。凤仪只好放下碗筷,并叮嘱四个丫鬟伺候好孟涛,然后匆匆离去。

走在花园里的孟涛,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和凤仪在蜀国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凤仪,多么的娇憨可爱啊!刁钻任性,却心地善良。可现在的凤仪,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也添了几分不得已的伪装,即使那份伪装在自己面前从来不曾出现过,可是,也着实让人心疼。现在的南平王宫,虽然没有了历朝历代的**争宠,勾心斗角,但现在的南平朝堂,免不了那尔虞我诈,现实所迫啊!不过转念一想,既然都决定随凤仪回宫了,那就让自己为凤仪营造一个只属于他两的空间,让凤仪在这个空间内,再回以前。

正沉思的孟涛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凝神寻声望去,却看见铁文臣弯着腰,对着身旁的花草左瞅瞅,右挪挪!动作甚是滑稽。可奇怪了,刚刚不是十老找凤仪吗,怎么现在铁文臣有心思逛花园了?

“铁大人?!”孟涛走近了叫到!

来回走动着,正在看花的铁文丞听到有人唤自己,转过身,一看是孟涛,赶紧行李:“哦,王夫!”

孟涛听了,抖了抖眉,笑了笑!

“哦!王爷!看我这记性!”铁文丞似乎想起了什么!凤仪回宫后,曾下诏,不许称孟涛“王夫”,尤其是当面。

孟涛,尴尬的笑笑说:“铁大人怎么有闲情雅致来逛花园了?”

“老啦!时间长了就熬不住了!幸亏女王体恤老臣,让老臣出来透透气!”

“是吗?”孟涛脸上作的是应该的表情,可心里却在嘀咕着,“你出来闲,我的凤仪却…”

“之前这里种的大都是女王喜欢的杜鹃花!不知道怎地,从蜀国回来后,女王便命人把杜鹃移了!种上了这桂花!”

孟涛,一听,傻了:“把杜鹃换成了桂花?为什么啊?”

“这个,老臣也奇怪呢!不过看着这些花,倒是长得不错。现在深秋了,正是桂花香气宜人的时候呢!”铁文臣没有发现孟涛的异样,照样自顾自的赏着花!自言自语了半天后,转过身来,孟涛人却不见了。铁文臣也没去寻,仍然接着散步。

听了铁文臣所言的,自己爱的两个女人都是喜欢杜鹃花的!这是造化弄人还是·····看来,那天在“梦涛居”对凤仪所言的,她都记住了。

兴冲冲的来到御书房的孟涛,在进门前,却听到了冬雪疑惑的叫声:“王爷?”

“冬雪,你在外面啊,凤仪还在议事?”

冬雪奇怪的回了句:“是!”

孟涛自嘲的一笑,自从遇上凤仪,自己的失控还真是时常发生啊!

守在外面的冬雪奇怪的看着孟涛,自从回宫,孟涛还从来没有出现在御书房附近!因为凤仪回来后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那南平国事去烦孟涛,因此,作为处理南平国事的御书房和朝堂,孟涛几乎不会出现!这样做肯定不是把孟涛当外人看,而是凤仪太了解孟涛了,自己实在是不想孟涛再逃一次,自己再追一次。

对着孟涛现在的出现,让冬雪有些不安,难道是:“王爷,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涛缓过神,才发现了自己的失仪,尴尬的笑笑,说:“不是,我只是······”不好说出自己的来意,孟涛只好换话题,“怎么没就你一个人在这伺候着,夏雨呢?”

“哦,夏雨进去送茶了,女王还在和几位大臣商议事情,要不,王爷你等会,等女王事完了,我就转告女王或者我这就去禀告!”

孟涛本想制止,夏雨却出来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夏雨见到孟涛在御书房外,也很奇怪!

“哦,刚刚在四处逛逛,没想到就逛到这儿来了。”

夏雨是最小最没心眼的一个,自然也是最好糊弄的一个。听了孟涛的话,自然是毫无怀疑。“王爷进宫好多天了,还没去过我的药房吧?”南平王宫的药房是夏雨最得意的地方,看到孟涛这么悠闲,自然想让孟王爷了解了。

冬雪听了夏雨的话,无言的一阵白眼直冒,孟涛倒是没想到夏雨会这样说,加上之前对夏雨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医术的好奇,兴致也来了,说:“没有啊,难道夏雨要带我去看看?”

夏雨一听孟涛要去看自己的药房,受宠若惊的说:“好啊!”可是看了书房,又有点犹豫!孟涛看出夏雨的心思,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秋霜和春风就会过来!”

没有了顾虑的夏雨激动的说:“夏雨现在就带王爷去看我药房!”

孟涛理了理心思,觉得日子还长着,于是答应了夏雨。

走向药房的路上,孟涛询问了夏雨一些关于夏雨学医的事情,当然大多是了解凤仪从小到大的事迹。

“夏雨,你什么时候进宫的?”

“回王爷,在我5岁的时候就进宫了。”

“这么小啊!那你进宫后就一直跟着凤仪吗?”

“回王爷,没有。我是被宫里御药房的师傅带进宫的。进宫后,一直跟着我师傅也就是当年带我进宫的师傅学习医术,从小大,我也对医术感兴趣,一天不闻这药味,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第一次见到公主,是公主有一次生病,师傅外出采买药材,不在宫内,可是公众说什么也不让其他的御医诊治,仙柔王后没办法,就让我去看。”

“严重吗?”孟涛有点小紧张!

“也不不算严重。公主小时候淘气,趁仙柔王后和老王不注意,跑出去淋雨,春风和冬雪没办法,只好陪着,结果都病了。不过还好,没几天她们都痊愈了。”

听了夏雨说的,孟涛脸上柔柔的。

“也因为这样,你就被调去伺候凤仪了吗?”

“王爷,你真聪明。”对于孟涛猜到的,夏雨毫无客气的夸奖了孟涛,“当初仙柔王后说,有个懂医的人在女王身边伺候,他们也可放心许多。”

“夏雨,小时候的凤仪总是这么淘气吗?”

“呵呵,是啊!女王总是会有许多奇妙的想法,然后领着我们去做。”

“就连捉弄铁大人?”

“也不是啦!”夏雨赶紧替凤仪申辩,“女王捉弄铁大人,是因为铁大人是女王的师傅,再加上铁大人无子嗣,铁大人除了和老王议事处理国事,大部分时间都和女王在一起。女王生性活波,当然受不了铁大人那老套的教育方式,别说是女王,我们四个,谁都受不了!”谈到铁文臣的教书事迹,夏雨有些恨恨的。

“就连乖巧文静的秋霜也讨厌?”孟涛实在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教学方式,这么有杀伤力!虽然自己小时候在学堂也很淘气!

“秋霜根本就不听铁大人教的,因为,铁大人教的的那些,秋霜早就熟记于心了。冬雪从小酷爱武术,简直就是个武痴,所以对于铁大人的那些之乎者也,根本不上心,每次女王去学堂,她都在外面练剑之类的;而我,被仙柔王后调去伺候女王前,都是在药房里和师傅师兄学医,每次女王去学堂,我都被允许来药房,所以躲过了枯燥无味的煎熬;至于春风,也就只有她陪着女王解闷咯!”

“所以,课堂上,凤仪和铁大人开开玩笑之类的也就经常发生了?然后铁大人就给了凤仪刁蛮公主的封号!”

“是啊,不过有时候,在课外,只要不破格太严重,女王和铁大人之间,就经常会有乐事发生。”

“哦!”孟涛顿悟。

“王爷,到了!”夏雨站在一间阁楼前,恭敬的对孟涛说。

孟涛用拿着扇子的左手示意夏雨先进去。

才进屋,就有几个小太监热情的跟夏雨打招呼,可是看了夏雨身后的孟涛,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反应迅速的孟涛赶在夏雨介绍自己前,说:“我和夏雨姑娘来药房看看,没事没事,你们接着忙,接着忙!”

听了孟涛的话,药房的人员都疑惑着继续开工。夏雨正要给孟涛介绍药房,不料却听到:“丫头,帮我理下那些药籍!”然后一个穿着御医服的老头走进来。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孟涛唯一的感慨!这老头看着上了年纪了,却中气十足。

夏雨看看那老头,再看看孟涛,有些为难。老头进来后自然见到了孟涛,不由一愣:自己活了一辈子了,眼前的这位公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啊,就算是这人才聚集的王宫。

孟涛为了避免不便,给夏雨使了记眼色。夏雨授意,走到老头旁,附耳说了几句,老头恍然大悟,躬身微行礼。孟涛谦逊的笑笑。孟涛环顾四周,发现这间药房东面和西面全是药材,南面和北面全是药典书籍。孟涛示意夏雨,他自己随便看看,让凤夏雨不用招呼自己。夏雨不好意思的朝孟涛点点头,随后替师傅整理药籍去了。

孟涛先看了看那些刚刚收来的药材之后,就一直在医药典籍前走来走去。刚放下一本《毒草》集,就听见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大一点的的药房伙计说:“夏雨,这是你上次让我帮你熬制发酵的药粥,已经好了。”然后就听见夏雨兴奋的说:“哇!真的,谢谢师兄!”夏雨小心的接过那个蓝色的药罐。孟涛奇怪的问:“夏雨,你那是什么啊?宝贝成这样!”

“王爷。”夏雨小声的叫了一声,然后警惕的看看周围,说“关键时刻,这可是救命的仙丹——九转续命丹的药引!我们离开王宫去蜀国时,我带走了师傅精心研制的九颗,也是唯一的九颗。还好带上了,不然女王在中了仇五娘的毒时,根本就不可能撑到王爷你取来五色石!”

听到夏雨提起五色石,孟涛心中一阵苦涩,因为至今,他们都不知道那五色石具体是怎样得来的。夏雨没注意孟涛的异样,接着说:“不过当时用完后,就一直没来及提炼,所以在宜昌遇刺,都没有丹药给女王吃下,害女王受了不少苦!”

“对了,夏雨,那次凤仪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毒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是华英前辈,南京嗣公子和戴双在弄解药,也没让别人插过手,不过回来后,我把情况告诉过师傅,师傅也正在研究呢!”

“哦,那有结果了吗?”孟涛追问。

“前天师傅告诉我,说是这药引应该与血有关,至于什么样的血,就得接着研究。要是华老前辈在,他肯定知道。”夏雨有点难过,“这刺客是南楚派来的,他们肯定要想害死女王,所以才下这么复杂的毒,真是可恶!”对于遇刺一事,夏雨他们几个至今都还在耿耿于怀,而且凤仪和孟涛在回来后对此事决口不提感到奇怪,但也没问。

“那照你所说,这解毒的事情,除了华英外,就是只有南楚那边知道了?”孟涛问道。

“据南京嗣公子的说法,应该是。”夏雨有些懊恼的说。

寻思着夏雨不会再有什么消息提供给自己了,孟涛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药房。原来孟涛和夏雨前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宜昌遇刺之事,孟涛让凤仪压下不查。然后自己却在暗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从药房出来后,孟涛一人心事重重的在宫内走着。直到孟飞的出现。

听到声响的孟涛伫立在原地,等着孟飞的出现。

“王爷!”跟踪南京嗣整整4天3夜的孟飞终于出现了。

看着孟飞那兴奋劲,孟涛知道有价值的消息终于出现了。孟涛环顾了四周,发现四周宽阔,不易藏人,于是让孟飞赶紧汇报。

“你说的是真的?”听完孟飞说的,孟涛既兴奋又充满质疑!

“王爷,这些都是飞儿亲眼所见!”孟飞肯定的说。

“你提到的那些的那东西?”孟涛细心的记住了孟飞刚才说的一些细节。

“飞儿这儿已经画下来了!”孟飞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叠纸。

孟涛接过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后,孟涛对孟飞说;“我出去一趟,你留下来,我会跟你联系,然后你再照我说的做!”

“是!”孟飞对于主子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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