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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告辞

孟涛听了南京嗣的话,内心复杂的看着南京嗣。半响后,孟涛给了南京嗣一个极富诚意的笑脸。虽然对于眼前的南京嗣,孟涛充满了好奇!

南京嗣也很真诚回孟涛一笑,看了看凤仪,望了戴双一眼后,离开了这一大间刚被打通的双人客房,戴双紧随其后。

凤仪听了南京嗣的话,困难的看了一眼孟涛,看见孟涛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很配合的让夏雨和秋霜帮自己敷上药。孟涛听了南京嗣的话,又亲眼看了凤仪后,心里放心了许多。稍稍调息后,对孟飞说:“飞儿,药呢?”

“啊?”孟飞一时傻在了那儿,搞不清孟涛是问自己凤仪的药还是他自己的药!要是孟涛自己的药,那孟飞就更加糊涂了。

“我的药呢??”孟涛因为看见了凤仪,虽然凤仪的毒还未除尽,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孟涛难掩内心的愉悦。

“药?!”孟飞鹦鹉学舌般重复了一遍,“哦,药!!”回过神的孟飞马上说:“飞儿这就给您弄去!”孟飞也激动晕了,走了半步,又转过身来:“公子,除了你醒来的那天喝的药,华英老前辈没给您其余的药啊?”孟飞说完看向华英。

“傻小子!!”华英走过来,拍了孟飞的头,说道,“你家公子的药,老夫现在就给他吃下去。”

孟涛一听这声音,眉头一皱,眼睛转动,用探寻的眼神向华英望了过来。华英走近床铺,含笑看着孟涛。孟涛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先是一愣,后是就是难掩内心的激动。

华英解开孟涛的穴道,坐在了孟涛的床边。

“前辈?你?”华英这一举动,倒是让孟飞慌了。

华英笑着对孟飞说:“放心吧,没事。”

穴道被解后的孟涛转了转脖子,舒了口气,感激的看着华英。

“小兄弟,咱们哥两的那盘棋还没分出伯仲啊!还有那壶酒和那壶茶,咱还没品完啊!”华英的口气倒是很快乐。

孟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华英说:“老哥哥,怎么会是您啊?”孟涛的口气带着点尊敬,“老哥哥,放心,等小弟伤好了,咱接着下棋,煮酒,品茶!!!还不止,这次,兄弟我可要好好感谢您啊!您救了我和凤仪,孟涛感激之至”

“哪里的话!”华英高兴的答道,“小兄弟,咱哥两谁跟谁?这客套话,就免了。不过”华英话锋一转:“你得给老夫好好说说,我这老头子现在可是有些不快啊!”

“哈哈”孟涛对于华英稍显不满的语气毫不在意,“老哥哥,身份,名誉,地位那不过是身外之物,咱两,还用得着这些虚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华英爽朗的笑道!让秋霜和夏雨的都不解看了过来。

“小兄弟,不错,对老夫的脾气!好,就凭你这几句话,等你好了,好好喝一壶!”华英难得如此高兴!

“没问题,等我伤好了,别说一壶,就是几坛,兄弟我也奉陪!”

“好!小兄弟,老夫当初没看错人,那几坛雪上春,没白费!!”

孟涛和华英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笑声一直相伴,让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尽。屋子里充满了老朋友重逢的激动和兴奋。可是旁边的人,却都一脸疑惑的看着孟涛和华英。

与知己相逢,又知道凤仪的身体在不断的复原中的孟涛,也因为心情愉悦,很配合治疗,再加上有很好的身体底子,伤势已恢复得差不多,可以下床走动了。除了在允许范围内照顾凤仪外,说是能力范围,是因为孟涛过于担心凤仪,有时会弄巧成拙,华英见状,拉着他陪自己下棋,聊天,分散孟涛注意力的时候,也给自己打发时间,免得自己无聊。

而南京嗣自那天之后,就很少露脸,华英给大伙的解释是,南京嗣的身体一直处于疲劳状态,加上这次的耗损,有所不支,戴双正陪着他调整,没有大碍!不露面是不想分散调理的注意力,也不想给大家增添麻烦。孟涛听后,诚心的关心了几句之后,也再也没多说什么。经过这次行刺事件,尤其是在那场生死的搏斗中,孟涛和南京嗣默契的配合,让原来有些隔阂的两人也走近了不少!

一个中午,华英看了凤仪的伤势,交代了几个丫鬟几句,午休去了,孟涛在孟飞的暗示下,来到了孟飞的房间。孟涛一人站在孟飞房间的窗边,从另一个角度看着又恢复平静宜昌城。孟飞关上门,走近孟涛,恭敬的递上一个信函,说:“王爷,这是您受伤期间,皇上派暗使送来的信函,让飞儿在您伤好后转交给你!”

孟涛听了孟涛的话后,眯了眯眼,接过信函,拆开信件,确定了字迹是弟弟孟昶的之后,仔细阅读起来。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孟涛看完信件,问道。

“是在王爷和王妃被刺后第二天晚上,暗使交给飞儿的。”孟飞如实回答。

“飞儿,秋霜有没有说过刺客的来路?”孟涛看着孟飞问道。

“没有,秋霜去找官府找救兵了,等她带着救兵赶到时,刺客已经逃了。”

“那南京嗣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遭遇了刺客的?”孟涛接着追问。

“据秋霜说,在我们刚和刺客交手时,秋霜看到了隔街的南京嗣,是她叫过南京嗣和戴双的,而南京嗣和戴双过来看见我们和刺客正在交手,二话没说,就加入战斗,帮助我们。不过王爷,秋霜不知道刺客的出路,南京嗣却知道。”孟飞如实的说。

听到孟飞的话,孟涛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孟飞。孟飞于是接着说:“就在王爷和王妃被安排进着间客栈后,我们都在极力寻找解救的办法,可是夏雨和秋霜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南京嗣告诉我们,您身上的伤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易拔针,而王妃所中何毒,他没告诉我们,他只说刺客是南楚派来的,解药,或许只有南楚有!”

听到孟飞所所,孟涛问道:“南京嗣如何知道刺客是南楚人?”

孟飞恭敬的回答:“南京嗣那天亲口告诉大家,他是南楚人。”

孟涛听后,说了句:“皇上信中说,刺客来自南楚,他已经让吴梓将部队向南楚集结了。”

“什么?”孟飞一听,知道态势的严重性了。孟飞想了想,将孟涛昏迷之后,直到他醒来前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孟涛。孟涛听了后陷入了沉思。

半响后,孟飞打断孟涛的思绪:“王爷,这事,或许华英能给出一些说法。”

孟涛经孟飞一提醒,眼睛一亮,肯定的点点头。

“那个暗使呢?”孟涛想到孟昶信中提及的事,觉得还是得给孟昶个安心。

孟飞退出客房,留意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发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信号,招来暗使。

暗使进屋后,看了一眼孟涛后,没出声,只是恭敬的跪着等孟涛说话。孟涛看了一眼暗使,说:“你回去回复皇上,本王一切安好,让他不要挂念,至于被刺一事,我自有定夺,让他将边境的部队撤回。等适当的时候,我会回家去看看。”孟涛此时的语气,就像一个只身在外,心中思乡之情涌动的孩子。孟飞和暗使听后,都看了孟涛一眼,暗使领命行礼离去,孟飞则站在原地看着孟涛。

一个风和日历的早晨,孟涛和华英看了凤仪的伤势后,安心的找来棋盘,为了不打扰凤仪休息,将棋局搬到了孟飞的房里,下起了棋。孟飞和康复得不错的杜方随侍左右。

“咚咚。”棋局才开始,就听见了房门被敲响。

孟飞开了门,发现来人是几日不见的南京嗣和戴双。经过几日的调理,南京嗣精神了许多,虽比不上以前的精神抖擞,但是,也可说得上是精神焕发。

孟涛起身相迎,一翻客气后,南京嗣对着华英和孟涛抱拳道:“前辈,龙兄弟,在下是和戴双是来辞行的。”屋内的众人一听南京嗣和戴双的来意,除了华英外,无不感到意外。

“南公子,行刺一事,承蒙倾力相助,孟涛感激之至,若南公子不弃,就等凤仪伤好后一同赴京,让我和凤仪好好感谢你的救命大恩!”孟涛挽留道。

南京嗣是有备而来:“龙兄弟言重了,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江湖中人嘛,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龙兄弟此言,就见外了。”

“好了,既然你们要走,那也不好留,照顾好自己,后会有期吧!”华英倒是直接。因为,没有谁能比华英更清楚,南京嗣此时的心情了。

孟涛一听华英的话,奇怪地看向华英,本想真心诚意的留下南京嗣,可是华英此言一出,也不好再说什么。

“龙兄弟,既然有缘,那还会再遇,宝仪那,我就不去辞行了,烦劳龙兄弟代我转达,我祝宝仪和龙兄弟早日康复,白头偕老。”南京嗣发自肺腑的说。

孟涛的内心被南京嗣的话掀起了一阵波澜,但又对南京嗣不去向凤仪亲自辞行感到奇怪。不过,孟涛就是孟涛,内心波澜起伏,表面依然怡然自若,逍遥扇一收,双手抱拳,算是感谢,也做道别。

在南京嗣和戴双走后,孟涛和华英回到原位,接着下棋,不过,两人的心思都不在这棋局上。过了会,孟涛喝了口茶,落了一子后,淡有淡无的说了句:“老哥哥和这两人很熟吧!”

都是聪明人,华英一听,也知道孟涛何出此言,就说道:“我和他师父南星有些交情,也因此在南京嗣幼时就认识了他,至于戴双,算是和老夫有缘了。”

“哦,原来如此啊。也是,这世间可怕除了我,再也早不到第二个桀骜不驯的人咯。”孟涛自我调侃到。孟涛所指,应是指自己和华英相识的经历和这段忘年之交。

当年如梦初逝,自己心灰意冷,将蜀国重担交给百般不愿的孟昶后,只身一人,遨游四海,只求让自己忘情于蜀国眴丽的大好河山中,再借酒消愁,力求忘记如梦的一切!也因如此,无意中闯了无声山庄的后山,还和当时在山崖赏日的人一见如故。没想到,成就了与华英的这段忘年之交。

听了孟涛的话,华英落下一子后,说:“哈哈,你还别说,老夫阅人无数,像你这样宁愿逍遥,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王室中人,老夫还真只遇到了你一个。”

孟涛没想到华英会如此说自己,愣了一会后,哈哈大笑起来。而华英也随着笑起,一时间,客栈二楼笑声回荡。

“发生什么好事了,把你们乐成这样?”凤仪的出现打断了孟涛和华英的笑声。

孟涛看见凤仪进来,赶紧丢下棋子,去扶凤仪,然后小心的搀扶着,让凤仪坐下。

凤仪在不断吃下华英不时调整成分的药后,在四个丫鬟悉心的照顾下,在孟涛百般呵护,关爱下,毒素一天天除尽,身体一天天长好,精气神也不断提升。

“凤仪,你怎么下床了?还走了过来,有什么事让春风他们招呼一声不就行了吗?”孟涛递上一杯参茶,还体贴帮凤仪吹了吹。孟涛嘴上责备着,脸上却是无尽的关心。

“我趟在床上都好几天了,再不下来走走,我的四肢可能不会再听我的使唤啦!”凤仪很有中气的说。

“不会对刚刚恢复的伤势造成什么影响吧?”孟涛还是担忧。

“不会不会,现在下床动动,反而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华英插嘴道。

听到华英帮自己说话,凤仪感激对华英笑笑,然后嘟着嘴,撒娇的看向孟涛。孟涛拿凤仪没办法,只好依了凤仪。就在几个丫鬟各使眼色要离开时,孟涛识趣的说:“凤仪,我扶你回屋去吧。”凤仪乖巧的点点头。出门时,孟涛还不忘对紧随身后的孟飞和四个丫鬟说:“你们也累了几天,都去休息吧!老哥哥,那盘棋,咱们以后接着下”

回到那间被戴双用内力改造成一间大客房的“双人间”,凤仪坐在太师椅上,孟涛给她泡了杯提神的参茶后,紧挨着凤仪坐下。凤仪静静的靠在孟涛的怀里,大口吸取着孟涛身上只属于自己的气息。孟涛环紧凤仪,手臂不自觉的抖着。回想起被刺的那瞬间,回想起彼此倒下的瞬间,回想起这几天的担忧,两人都是心有余悸。两人时不时的四目相对,交换个眼神。感觉到凤仪的不安后,孟涛轻轻的捧起凤仪因为完全痊愈而有些苍白的脸庞,仔细端详着,舍不得放手,怕这一松手,凤仪会从自己眼前消失,彻底消失。凤仪看着孟涛眼里倒影出来的自己,再看看孟涛有些疲惫的俊脸,一丝心痛从脸上划过。凤仪抬起手,抚上孟涛的脸颊。孟涛向前凑近凤仪,吻上了凤仪毫无血色的娇唇。没有辗转,没有过激的动作,只是紧紧的相贴,而贴得更近的,应该是经过生死考验的两人的心吧!

又经过几日的调理,凤仪让杨山继续坚守宜昌之职,还让杨山别忘了补偿客栈老板。告别了这个让孟涛和凤仪经历生死的县城后,凤仪一行人马终于回京。而华英,孟涛和凤仪本打算让他一起进京,可是华英却以自己已经画地为牢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出牢了,就把握机会,四处走走为由,婉拒了。孟涛和凤仪不好强留,也就和华英在城门口分了手。秋霜有些不舍,但还是嘱咐了华英几句,看着华英潇洒的离开了。

城门外,早已得到消息的铁文臣率领满朝文武前来迎接女王和王夫回京。

本来在得知凤仪和孟涛被刺时,铁文臣要立马赶到女王身边随侍,可是转念一想,女王留自己坚守大本营,想想当初在蜀国,都能逢凶化吉,因此相信女王和王夫也能遇难呈祥,所以,就坚守岗位直到凤仪他们回京。

凤仪在孟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到追寻王夫出京的凤仪后,全臣都高呼:“臣等恭迎女王和王夫回京,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夫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仪笑着接受自己的臣子给自己行的大礼,而孟涛在听到“王夫千岁千岁千千岁!”时,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脸上还是堆砌了标准的官场笑容。不过,这一切,都被凤仪看在了心里。

凤仪极富王者风范的朗声说:“众卿家免礼平身”。全臣谢过皇恩后,都自觉让出一条道,给凤仪和孟涛进宫。

为首的铁文臣迎了上来,战战兢兢的说:“女王和王夫这次出行,深受惊吓,是臣等的失职,看到女王和王夫平安归来,真是祖宗庇佑,是我南平之幸!”这次凤仪没像往常一样和铁文臣嬉皮笑脸,而是沉稳的说:“铁大人,您为国操劳,凤仪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辛苦您了,您真是我南平中流砥柱啊!”

铁文臣听到凤仪如此称赞自己,赶紧行李:“老臣惶恐!”

“涛,我们回家!”凤仪没再理会铁文臣等人,而是转过过,拉起孟涛的手,温柔的说。凤仪故意将回宫改为回家,让孟涛心生感激。孟涛握紧凤仪的手,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点了点头。全臣在孟涛经过时,虽然出于礼节,有意将头低下,但大都都忍不住抬头,想赶紧一睹这位神奇的逍遥王兼王夫的庐山真面目。孟涛倒也大方,让他们看个够。

进了皇宫,在朝房和寝宫的分岔路口,凤仪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孟涛说:“涛,你先去休息,我和铁文臣他们去朝房一趟,一会就过来。”

孟涛有点意外,凤仪刚回宫就要去议事,不过,嘱咐凤仪别太操劳,让四个丫鬟好好照顾,就带着孟飞杜方往寝宫走去。

凤仪看着孟涛离去,对秋霜和春风说:“春风,秋霜,你们去照顾好王爷。夏雨冬雪,你们随我一起过去。”

春风秋霜领命小跑着追上了孟涛几人。凤仪随后对铁文臣说:“铁文臣,召集文武,朕有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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