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庙会
洛龙镇原名落龙镇,据说很久以前的某天中午有一条全身干涸的龙落到了镇子上,但是还没有死,好心的人们就向龙身上泼水,晚上起雾的时候龙就腾空飞走了,也不知道是否是神龙保佑,打那以后镇上风调雨顺,人们为了纪念那件事情就想改名为落龙镇,但是镇上的文人觉得还是用洛龙镇比较好,于是以此为镇名了。
今天镇上热闹非凡,街上人头涌动,熙熙攘攘,小乡村的男孩子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可以到不远的镇上去看庙会。
镇北一个小山村里十三岁的小陆元更是很开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到镇上;村里的小伙伴们大都是十三岁左右,村里很穷,小孩子们都帮家里做农活,很少有时间去到镇上玩,唯一玩的机会也就是几个小伙伴去捕鱼逮鸟补贴家用。
庙会的第一天很多戏台同时开,不同戏班子唱的都很卖力,陆元看的眼花缭乱,街上有踩高跷的,喷火卖艺的,还有卖很多手艺活物件的。。。。。,大伙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家就走散了,不过走散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大家约定傍晚在镇北大路口集合。
陆元好奇的逛来逛去,快到中午的时候走在两个中年人身后,两个中年大汉大声的嚷嚷说镇南几里的聚义庄发白馒头再不去就拿不到了,陆元听到口水都流出来了,白馒头自己可从来没有吃过,听说很香很香,于是想了想,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快点去还能吃到,或许小伙伴们早都去了。
虽然十三岁的陆元很单薄很瘦弱,但是精神还是蛮足的,不多久就到了聚义庄的门口,门口有两个大狮子,大狮子后面门两旁对联写到:江湖深深不过兄弟义,恩怨多多不过聚义情,虽然自己认识字不多,但是在乡村私塾窗外还是偷偷学到不少的,仔细看这对联似乎不是斧凿刻上去的,倒像是手指按上去画的一般圆滑,这些对于陆元都不重要。
此时大门时开着的,也有年龄和其差不多的小孩以及衣衫褴褛的老人进去,进到院子看到很多人一直向里走,似乎院子很深。
这么多人都去了自己也进去应该也没有什么事,何况村里人都说聚义庄的庄主是个大善的人,经常发粮救济贫苦的人,不过陆元多少还是有点疑虑,虽然没有吃过救济粮,但也听说发粮一般都是在大门口的,为什么在院落的深处呢,不过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挤到人群的前面果然看到一大堆的白馒头冒着香香的热气,激动的上前接了一个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真的很香。
“如果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白馒头多好啊”陆元心想,几口吃完了忍不住又向冒热气的地方望去,想再去领一个给父亲母亲吃,希望发馒头的人认不出自己,真气自己没有出息迫不及待的把馒头吞了,二老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馒头,以后出去做活计一定让父母的生活改善些,起码能吃到白馒头。
陆元想着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很响但是又不是很响的咳嗽声,闻声望去看到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眼睛很亮,似乎眼睛和其年龄不太相应。
老者开口说道,今天是庙会,本庄会持续发粮三天,请乡亲相互转告,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今天在场的各位能帮忙转达,本庄发粮最后的第三天在本庄招八岁至十三岁的孩子练武培养,通过筛选考验的孩子其家每年得纹银十两供养。
话音刚落哄的人群中散开,谁不知道聚义庄在方圆千里的势力啊,能进去不仅吃穿不用再愁,而且一般人等都不敢欺负啊,何况穷苦的人家在遇到多灾的年份饿死病死的多如牛毛,就算是好的年份一家几个小孩很少有不饿死的。
傍晚很快就到了,陆元最终没有去拿馒头,不是害怕被认出又去领一份,而是没有心思,自己在想其要不要去参加考验呢,万一被选上家里生活会好很多,想到越来越老的父亲和体弱多病的母亲自己心里阵阵痛楚。
回到家里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父母,父亲抽着树叶碾成的碎烟叶默不作声,母亲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四壁透气的屋子,叹了生气说道,在二十年前聚义堂也招过些孩子,考验听说很残酷,没有选上的回来的孩子很多身上都有血,选上的很多孩子都没有再回来看看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再了,还是没有机会回家探望,还是别去了。。。话还没有说完剧烈的咳嗽。
“不,我要去,我要试试,我长大了,我想挣钱给您治病”。
小陆元想着病越来越重的母亲,再没钱精心治疗的话或许撑不了多久,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说完就跑了出去。
陆父哎了一声磕了磕烟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或许不知道怎么决定吧,做父亲的疼儿子又希望自的儿子有出息。
第三天终于到了,陆元起的很早,偷偷的起床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外,关好门走了几步转身看了看家,手紧握拳头,我一定会通过考验的,回过身体大踏步的向镇上赶去,只是他没有听到屋里母亲的哭泣声,父亲终于小声的说道,就让他去吧或许能通过闯出什么名堂。
陆元到了庄内,被一个大汉领到一间大屋内,屋子很大,中间有个屏风,屏风遮挡了里面,向里看的不清楚,也不知道前面的孩子被领到里面做什么,不久陆元就被一个大汉领着到了屏风后面,有个老者,老者看了眼,就示意陆元转几圈,陆元小心翼翼的转了几圈,老者微微点了点头道:“过来坐在对面把手伸出来”;陆元吓了一跳,私塾里的先生打学生板子的时候就这样说的,于是他慢慢的伸出手闭着眼睛准备挨板子,哈哈哈,旁边的大汉忍不住笑了出声,老者循声看了大汉一眼,大汉吓得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紧闭着嘴。
老者把手放到陆元的脉上,几十息后对着陆元说:"你看旁边的那画上有几个八卦图,图上总共有几个一字,陆元数数就告诉老者,老者微微笑了笑对着大汉说道:“领着他从左门走”,大汉就带着他从左后门走了,走了几个巷子。
到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已经有百十个孩子了,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很多人都孩子都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就是考验吗?这个也太简单了吧,有的说怎么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呢,今天不是来了很多吗,不可能一个女孩都没有通过啊。
转眼间日落了,大家也没有说话的兴趣了,此时的孩子大概有两百号人,很多人的肚子早都咕咕叫了。
突然有声锣响,有个大汉喊道:开饭了,排好两队领饭,于是大伙自觉的排成两队,不过都是抢到前面去,你挤我我踩你的脚的,陆元也向前挤,但是有个胖小子硬挤到他前面,还踩了他一脚,胖小子回头很瞪了陆元,陆元不屑的回敬了他一眼,不久每人都分了两个馒头一碗肉汤,好香啊,陆元真想一口把汤吞下去,大家都埋着头吃着,前面的那个胖小子撇了撇嘴说道:“这是什么破饭啊,这么难吃的”,“谁在说话”一个大汉大声喊道,吓得大伙都不敢吭声,是你吗?大汉问那个胖小子,胖小子不屑的说:“是又怎么样”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只见几丈开外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大家明白是大汉一脚踢飞了小胖子,大家吓坏了,心想大汉如此之狠还要不要继续接受考验,大家吃好就躺在地上,心里想着后面会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都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