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谭队长用通红的双眼,看着照片上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不再有变化的笑脸。紧紧握着拳头,心里永远的铭刻下这一刻:“刺儿头,胡子,二饼,刻刀。。。。兄弟们,我不会让你们白死,老哥我在这里发誓,无论它是不是人类,无论它逃到那里,它都是杀害你们的凶手,就算追到上天入地,老哥也要亲手毙了它,为你们报仇。”肖顺天静静的看着喃喃自语的谭队长。原来他并不是只知道向上爬,还有点玩世不恭的胖子。
葬礼完成,一个警员拦在准备回去的四个人面前:“队长,督察让您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另外他想让您带着肖先生去下市区办公室。”谭队长点头:“好,你去吧。”人群渐渐散去,谭队长凝视着肖顺天:“老弟,纸终究包不住火,这次老哥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要不,你们去别的地方避一避。等过了这个风头,我在接你们回来。”
肖顺天看着谭队长真诚的眼睛,淡淡的笑笑:“知道也没事,最多妖言惑众而已,况且现在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上次学校的那个子宏的灵魂还没找回来呢。如果你的督察能接受的话最好,毕竟我也想明白了,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谭队长苦笑道:“让他相信你,这笔牛飞上天还难,督察是个老古董级别的任务,我们这些东西对于他,就是要打倒的牛鬼蛇神,总之我不看好你去,你还是躲一下吧。”“走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还能躲哪去,去见见你们督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拗不过肖顺天的坚持,谭队长叹息一声,打开车门,本心来说,他的确是很不看好这次会面。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了四十多分钟,在肖顺天和富春快把胃吐出来的时候,嘎然停在市公安局门前。谈队长下车看着狂吐的两人,无奈的说道:“老弟,你们俩的这晕车毛病越来越严重了。”肖顺天还没答话。耳边响起一个忠厚沙哑的声音:“谭大毛,这位就是肖大师吗?”听到如此洪亮中带着沙哑的声音,肖顺天猛的抬起头,眼前的人让自己豁然感到一股浩然正气。
谭队长抬头看到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忙立正敬礼:“秦督察,这位就是肖先生。”秦督察板着脸道:“肖先生?不是肖大师吗?先来我办公室吧,先缓解下晕车。”去督察办公室的路上,富春一边干呕,一边强忍着笑。麦紫扶着肖顺天瞪着富春,轻声道:“师兄,你笑什么?”富春憋着笑意,慢慢的说道:“谭队长,谭队长居然叫谭大毛,怪不得他从来不说他的名字。嘿,,,,嘿嘿。。。。”麦紫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抽动着,喝道:“别乱说。”说完偷偷看了看走在最后的谭队长。谭队长明显听到了富春的话,脸色阴沉。
五人在办公室坐下,秦督察先吩咐秘书去沏茶顺便拿点晕车药,吩咐完,秦督察看着肖顺天道:“你好,肖先生,我是本市的督察,秦川。”肖顺天平视着秦督察道:“您好。”秦川看着不卑不亢的肖顺天,暗自点点头:“我比较喜欢直来直去,听下面报告,老学校和别墅杀人案都是肖先生帮忙告破的。能否请肖先生讲讲破案的经过。谈队长给我的报告实在是太笼统。”肖顺天点点头:“过程可以告诉您,但是得要您相信才行。”“但说无妨,其实对于肖先生的身份和手段,我已经猜到一部分,不够请肖先生确认一下。”肖顺天喝下秘书递来的晕车药,恶心稍微差点后,把老学校和别墅的经过完完全全的讲述一遍。
秦川静静的听着肖顺天的叙述,中途不时提出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待肖顺天讲完,秦川微微点头:“嗯,跟我预想的一样。不瞒肖先生,对于这两起案件我也推敲了不少地方,从当时现场留下的些微到可以忽略的证据,和案件的离奇与无迹可寻性,我已经猜到这方面,只不过多年的刑侦经验,让我自动排除了这种荒谬的可能,看来,前人说的对,排除了所有可能,哪怕接过再惊人,也是可能的。这次学校的案件,肖先生还是要费神讲解一下。”
肖顺天又把学校案件中自己的推理及过程讲解了一遍,由于里边有很多未知之处,谭队长富春和麦紫都很认真的听着。
由其是肖顺天说道自己带着麦紫跳窗而逃,自己在关键时刻制造了一个水镜反射自己的真身,骗过假富春的时候,其他人觉得没什么,麦紫深切的佩服师傅临危瞬变的能力,毕竟假富春附带风之力的箭矢,不是亲身体会是不会明白那种恐怖的。
听完肖顺天的讲述,秦川突然拍案而起:“如此穷凶极恶之。。。。秽灵。简直天理不容。我办案三十多年,本来不信这些惑众的言论,但是现在也由不得我不信了。肖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警局诚挚邀请你正式加入我们警局,协助我们破获这些我们能力之外的案件。你意下如何?”谭队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古董:“督察,您不是对于这些坚决予以排除吗?”秦川瞪了谭队长一眼:“原本我看到欺世盗名的骗子多了,刚开始我以为你也是被人蛊惑才相信这些,对于肖先生有所偏见,但从见到肖先生到肖先生讲解案件过程,我一直在观察他,如果他有一丝破绽,肯定逃不出我的眼睛,但我自始至终看到的都是自信,那种超脱的自信不是那些骗子能装出来的。所以我相信肖先生,更何况,麦紫都跟成为了肖先生的徒弟。”听到秦川的话,谭队长,肖顺天,富春都惊讶的看着麦紫,麦紫也是一头雾水:“秦督察,您的意思?”秦川看着麦紫,叹道:“曾经你的父亲和我是拍档,结果。。。。”麦紫对于父母的记忆始终停在自己亲手埋葬他们的瞬间,对于父母以前的事,除了温情,一无所知:“秦督察,您认识我父亲,能跟我说说他吗?”
秦川默默的看着麦紫,突然冲几人挥挥手:“肖先生,实在抱歉,你们先跟谭队长去登记一下吧,以后的事我在安排,现在我有点累。抱歉。”肖顺天站起来,看着这个年约六十的男人眼中深埋的哀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