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昨日发小今日仇,生死相搏无来由;
权势引出父子恨,相互暗计双双留。
于凌云在山林中急速奔走,突然在他前进的路上立着一位身高九尺的大汉,手持镔铁长棍,挡在了于凌云前进的路上。
此人叫李玉钢,也是李元坤从小收养的义子。不同的是,此子从小随李元坤姓,是李元坤一手养大的,关系极为亲近,几乎可以说是李元坤的影子。修为在炼体三重炼筋境,使一根镔铁长棍,一手混元一气棍使得密不透风。
“玉钢,你怎么在这儿,义父呢?”于凌云全身戒备,但面色平静地问道。
“义父让我在这里等你,好送你下地狱。”李玉钢说完不待于凌云回话,提棍就上。
于凌云不敢大意,李玉钢从小就力大无穷,于凌云不敢硬接,只得向一边闪开。
混元一气棍要在地势开阔之力,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于凌云专拣树林茂密之处闪躲,棍过之处,树折枝飞。于凌云边打边闪,还要防止李元坤这老贼的偷袭。
两人的交手打过了几座山林,一路上只见到树枝被镔铁棍强力的击断。于凌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直在躲闪。汗水浸湿了两人的衣服,两人都喘着粗气。
于凌云不经意瞥见自己身后有一棵绵木,这树高约两三丈,比拳头略粗,不坚硬,但很有绵力。一棍下去会破,但不会断,重击之下,上半截会向来力方向倒下,有可能会将镔铁棍夹住一瞬间,给自己创造一丝机会。
当李玉钢再次攻来时,于凌云闪到了那绵树边,棍击来时,于凌云一矮身,躲过了棍子,棍子“啪”的一声强力地击打在绵树上,绵树应声而破,绵树上半截下倒,将镔铁棍夹住,李玉钢抽棍时第一下竟迟缓了一下。
好机会,于凌云一个旋身,从李玉钢身旁掠过,李玉钢的身体向前冲了几步,突然跪了下来,只见脖子上一条血线冒出。“义父——”二字说完,就倒下了。
“钢儿”
“于凌云你这个畜生,你竟敢杀了他,我要杀了你。”李元坤从地个树后掠出,怒吼道。
于凌云靠在一棵树上,恢复着体力,刚才的这一番交战,虽然没有正面对战,体力也消耗大半,但是他佯装体力枯竭,靠在树上恢复体力。
“我的好义父,你为什么要苦苦地置孩儿于死地,这些年来,孩儿可有二心。”
“畜生,你现在杀了钢儿,却来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李元坤看出于凌云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给他多余地时间恢复体力,拔剑便刺,出手狠辣。
“别急嘛,义父,咱们两父子该好好聊聊了,你刚才一直不出手,想躲在一边偷袭,结果把李玉钢这蠢货的命给赔上了,义父打的好算盘呢。”于凌云跃开,不与李元坤交手。
“废话少说,把命留下。”李元坤根本不接话,剑锋处处直取要害。
于凌云只得打起精神与之交手,李元坤不是李玉钢,李玉钢身体强壮,但身形笨拙,速度也慢。而李元坤身形灵活,速度快捷,战斗经验丰富,用同样的方法只能找死。
两人刀来剑往,不到三十招,于凌云身上就布满了剑伤,虽不致命,但会加速体力的流失。于凌云只得借助树木和地形闪避,且战且走,但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于凌云干脆利用树木直接奔走,利用身上的银子铜钱当暗器使,向后掷出,以阻挡李元坤的追击,甚至连手中的刀也扔掉了,身上没扔的了,就拣地上的石块扔。
看到于凌云将刀就扔掉了,李元坤心里胜算大增,渐渐地发现对方扔的石头也没什么力道了,李元坤知道对方是真的强弩之末了,开始时李元坤还躲闪对方掷来的暗器,后来见没什么力道了,就直接用剑劈开。
于凌云见对方不在躲闪,直接用剑劈开,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从衣襟里拿出一包东西,向后扔去。李元坤习惯性一剑劈开,那知劈开后,白色的粉末炸开,直入双眼,双眼又热又刺痛。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了,李元坤只能将剑护住周身要害,身形不断的变换以躲避对方的攻击,但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增多。
于凌云扔出的是白石粉(石灰),小时候打架常用,一入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必须用菜油清洗才行。
于凌云此时也不急着攻击了,就站在不远处喘着粗气。“老杂种,这些年为你打下势力,可以说是竭尽全力,你不仅不感激,还恩将仇报。你不感激我,我也认了,谁让你曾养育了我几年,还教我习武,我感激你还你恩情。你想让你儿子当帮主,我也认了,毕竟这坤元帮是你建立的,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还想杀了我,不给我一条活路,为什么要苦苦相逼。为什么?”于凌云大声地责问李元坤。
“云儿,义父错了,不该听信谗言,他们说你想谋害玉明,想当坤元帮的帮主,义父错了,你饶了义父吧。”李元坤枭雄本性展露无遗,在势弱时,毫不犹豫地低头认错。
“错了就要为错误付出代价,老东西你没想过饶我一命,我为什么要饶过你呢,哈哈哈!”于凌云不断地用手中的短刀划破李元坤的身体,一刀一刀又一刀,李元坤虽然用剑乱舞,但是眼睛看不见。渐渐地李元坤再也跑不动了,因为脚筋被切断了。
“老杂种,你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追杀我的时候多得意,你来杀我啊!我就站在这儿不动,让你来杀,你怎么不来啊。”于凌云嚣张得意的说着。
“义父错了,你饶了义父吧,义父回去就将帮主之位传给你,求求你饶了义父吧。”李元坤不断地跪地求饶,手中的剑也不知道扔到那儿去了,过了这一段时间,李元坤的眼睛仍旧刺痛,但依稀能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看到李元坤手中没有剑,于凌云攻击后也不跑远了,就在他身体三米范围左右游走。这场游戏玩得久了,他想结束了,手中的短刀直刺李元坤的要害。
李元坤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向自己扑来,就是现在。右手伸进衣襟,轻轻一按。“卡”的一声传入于凌云耳中,瞬间身中几十针,于凌云惊魂丧魄。
“你和老子斗,你还嫩了些,哈哈哈哈……。”李元坤得意至极的,嚣张的、肆无忌惮地大笑。
“神机盒,老杂种,我死也绝不让你独活。”
于凌云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在李元坤身上,对于李元坤击打在自己身上的拳掌不管不顾,只用短刀拼命地刺杀,直到李元坤再也没有动弹了。
“我不甘心啊!”说完这一句,于凌云倒在了李元坤身上,气绝而亡。
“无量天尊,算来算去,反误了卿卿性命,唉!”一场好戏看完,避尘子从树上飘身面下,看到两人皆气绝而亡,唉叹了一声。
望川县城东破庙
“公子,属下让手下的弟兄在城中的流民和乞丐中打听,没有谁见过这个程氏,程氏如此美艳,见过她的人不可能忘记。不过城外程家庄的确存在,庄主叫程之林,少庄主叫程远山。后来老庄主病逝后,程远山的确留恋于青楼妓馆,出没于赌场酒肆。败尽家财,气死老母,一个好好的富贵之家这这样散了。从原来程家的仆人哪儿打听到,程家确有一位少夫人,长的美艳动人,仪态万千,属下已经将其请了回来,需要当面指证吗。”郭雄将打听到关于程氏的情况一一回禀。
“想来程氏敢说出来,就不怕咱们去查证。应该没多大可能是假的,让他在暗处指认一下程氏吧!不过不抱什么希望,记得让人走时,给些路费。”林立桐一边雕刻着手上的木雕一边说道。
不一会儿,郭雄回来了。“公子,那人指认,程氏的确是程远山的妻子,难到她没有欺骗我们。”
林立桐放下刻刀,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也不能说她没有欺骗我们,至少是隐瞒了我们一些事情。比如说,她家破后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就没有告诉我们,她住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事?这些都可能为我们带来麻烦。”
“公子,需要赶她离开吗?”
“这到不用,她的身份确定了,她对我们还是有些用处的,出身于书香门第,那她一定读过书,咱们这儿有七八个小孩子,都到了该蒙学的阶段了,有些都过了蒙学的阶段了,这些孩子将来都要上学,让她给这些孩子蒙学最好了,而且我也没有上过学,我也该蒙学了。”林立桐笑着说道。
郭雄听到这话,才突然想起,林立桐今年也才10岁,只是之前的成熟稳重,让自己忽略了他的年龄。
“那属下这就去让人准备建一间专门的学堂,桌椅什么的。”
“对了,郭大哥,城里那个木雕店,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你自己挑几个头脑机灵的去当伙计。而我那就安心当一个学生好呢,至于货源,我会用空闲的时间去雕刻好,其它的事就要你多费心了。”
“公子,属下从没做个这个,怕做不好。”郭雄一听去木器店当掌柜,为难地说道。
“怕什么,没人天生就会,不懂就多学,我以前也不懂这个。况且,我又不是一下子就不管了,只有等你上手了后,才会完全放手给你的。”林立桐笑着鼓励郭雄。
郭雄心想,你这不是天生就会,还谁算天生就会呢,你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