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二义言家话缘由,正利终敞胸中语;
众人一心归尾翼,犬行马劳差遣凭。
“郭大哥,这八极拳的要点是:头要顶,颈要挺,身要直,胯要坐。动作干脆,发力刚猛。挨、帮、挤、靠无处不到。你才刚刚练习这门拳法,不可操之过急。……”在经历刘黑虎之后,林立桐几经考虑,不论是从郭雄的人品考虑,还是出于对国术的传播想法,决定将自己会的国术传授给了郭雄,但郭雄一书生出生的人,却对太极、咏春无爱。偏爱大开大合的拳法,如形意拳、八极拳,尤其偏爱八极拳。
“公子、郭爷,早膳好了。您和郭爷请用早膳。”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妇人走进林立桐和郭雄练功的树林里,身子微微一福,开口说道。
“知道了,一会就回。”
说话的妇人是城东破庙的老人了,谁也不知其过往,大家都称呼她为曲氏,带着女儿王小婉。母女二人能在乱世得以保全,全赖两人一身青褐色的皮肤保护。
刚开始的时候,林立桐一直怀疑她身上的青褐色皮肤是一种化装,因为这妇人眼睛水润、灵动、秀气,加上身材玲珑有致,还带点典雅气质。除了那一身的青褐色皮肤,怎么看也不像小户人家的妇人,更像是从书香门第或者大家闺秀出身的女子。直到发现她的头皮和手上的皮肤也是这青褐色,林立桐才不得不信。
“郭大哥,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重组家庭,咱们这儿现在可以有好几位单身的妇人,姿色还颇为秀丽,又无依无靠,不妨考虑一下吧。”林立桐一边走一边和郭雄调侃。
“她们好是好,不过就是……,算了。”郭雄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大哥,你们郭家还希望你传宗接代呢!可别算了,你也不想你们郭家的祖宗在地下也过得不安吧。”
“林兄弟,我也想过,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无家无业的,怎么……”
“哎呀,我当多大的事,郭大哥你看呢?家很快就会有,田土也很快就会有的,你也不用担心。从刘黑虎那儿弄了三千多两银子,这些天用了近五百两,还余两千五百两银子。而且这二十多天来,卖木雕也赚了近四十两银子,城里的行情我也大致摸清楚了,准备去租个门面铺子,有铺面木雕更值钱。然后去城外,买庄园和田土,不用两年咱们大家都会搬离这儿。……”林立桐好一通劝,打消郭雄的顾虑。
“林兄弟,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那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郭雄说完就目光平静地看着林立桐。
看到郭雄说得这样郑重其事,林立桐也严肃了起来。
“郭大哥,咱们也算生死之交了吧,你有什么话,尽管放心地说,弟弟仔细听着就是。”
“林兄弟,经过这些日子相处,郭某也看出来了,你是有真本事之人,虽年少但志高,是一个成大器之人。而我郭雄虽然读过几年书,练过几天武,但文不成武不就的,没什么本事。若不是林兄弟你将我点醒,我还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靠着乞讨过日子。”
“郭大哥不可妄自菲薄。”林立桐听郭雄这样说,连忙打断他这话。
“别打断我,让我说完。郭雄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济,这绝不是妄自菲薄,这是自知之明。所以郭雄愿投入公子麾下,附其尾翼,任凭公子差遣,以效犬马之劳。”郭雄说完就单膝下跪,低头双手抱拱举过头顶。
“郭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之交,你这样,兄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林立桐一时间也被郭雄的这一下给整懵了,要知道林立桐在地球上的经历,让他潜意识平等地对待所有人,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
林立桐连忙伸手将郭雄扶起来,不论林立桐怎么扶,郭雄就是不起来。
“郭雄愿投入公子麾下,附其尾翼,任凭公子差遣,效犬马之劳,请公子接纳。”郭雄见林立桐只是扶自己起来,绝口不提接纳之语,又重述了一遍。
“郭大哥,你这样让兄弟我如何自处,这样我可是生气了,郭大哥咱别闹了,行不?”林立桐的观念里就没有这种上下等级观念的,这让他很不习惯。
“林公子,这些话郭雄早就想说了,你待人真诚,咱们这些流民以乞讨为生,被人看不起,饱一顿饥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几乎没有希望。但是你一来这城东破庙,先是建草屋让我等信服,后击败刘黑虎,传灾荒生存之道,大家心理感激你,生活也充满了希望,这些全都是你带给大家的,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过上更好的日子。我等愿追随公子,任凭公子差遣,效犬马之劳,请公子接纳。”说完郭雄纳头就拜。
“我等愿追随公子,任凭公子差遣,效犬马之劳,请公子接纳。”
“我等愿追随公子,任凭公子差遣,效犬马之劳,请公子接纳。”
“我等愿追随公子,任凭公子差遣,效犬马之劳,请公子接纳。”
“我等愿追随公子,任凭公子差遣,效犬马之劳,请公子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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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破庙的人都出来了,围在了林立桐身边,也如郭雄一般。林立桐突然感到,肩膀沉甸甸的,那种生命和希望相托的沉重。
“月儿,你就和婉儿一起玩,哥现在就去城里赚钱,将来咱们好住大房子,好不好。”林立桐最终还是接受他们的生命和希望的托付,所以得加快赚钱的步伐,好让大家有一个好的生存环境。
“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会乖乖的,不会乱跑,有阿姨们照顾呢。”林月儿一脸乖巧的模样,让林立桐心里更加难受。
自从水灾后,妹妹她就像长大了一样,感觉她像是知道了,这种感觉从住进舅舅家开始就有了。去年离开舅舅家,妹妹虽然开心了不少。但林立桐知道,妹妹心里渴望有一个家,一个自己的家。
“大哥哥,这个小马,多少钱?”一个小女孩盯着摊上的一匹小木马问道。
“那个小马啊!20个铜子,你长得这么乖巧可爱,就给15个好啦。”林立桐看那小女孩和自己妹妹大差不多,一样乖巧可爱,就主动降5铜子,小物件费不了多少刀工。
“让开,让开,都让开。”
林立桐正准备将小马递给小女孩时,就见到三个地皮流氓一样的家伙,将摊前的客人都赶走了,还将摊子上的小木雕踢得到处飞。
“三位兄弟,你们有何要事,需要林某效劳的。”林立桐见对方来者不善,心里已有些戾气了,但嘴上却说得客气。
“新来的,知道这儿是哪儿吗?这儿是望川县城,是我们坤山帮照着的地方,是我们坤山帮保护着这里的安稳,你们这群人才能安安稳稳在这里做生意,不然你们早就被那帮流民给抢光了,所以你们每月得给我们坤山帮交纳护贡,要不然那些流民抢你时,咱们坤山帮可是不会管的哦。”这些混蛋说得一脸大意凛然的样子,林立桐差点就信了。
“不知要向贵帮交纳多少护贡?你也知道,我也是小本买卖,没几个钱的,就是求口饭吃。”林立桐一脸要屈服的样子,那三个流氓更加趾高气昂了。
“不多,看你这生意也不错,就这个数吧,这是很公道的价格了。”一个流氓伸出三个指头在林立桐面前比划道。
“不多,不多,我这就给。”林立桐说着就将手伸进衣襟里,伸手摸钱准备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