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戊辰的修炼天赋虽然奇差无比,但对灵技的领悟天赋却与修炼天赋截然相反。
一个上午领悟青叶剑法,李戊辰自然做不到,但每天抽两个时辰练习,偶尔也能灵光一闪,体会剑招中的深意。
随着酒店有便宜好酒的消息慢慢传开,再加上限购,酒店的生意随之蒸蒸日上,比起之前那段时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晌午,正在练剑的李戊辰被打断了,王安小跑进来说有客上门。
来到大堂,李戊辰看到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柜台前,跟杨顺聊着天。
李戊辰走上去,笑着说道:“不知有贵人来访,未出门远迎,还请见谅。”
中年男子脸色不变,说道:“在下城主府管家,杨荃。此次上门是代城主询问你所贡丹药,还有无剩余。”
果然还是打着小还丹的主意,李戊辰心中暗道。
“丹药只有昨天贡给城主那一颗,那一颗还是前些天住在酒店的一位老者所给。”
“还请问那位老者在不在酒店?”
“在的,不过他告诫我,不要让别人打扰他,平时他也不下来吃饭。”
“能不能代我通告一下,询问老人有无更好的丹药,价格不是问题。”
“稍等,我去询问一下,老人的脾气比较怪。”
“有劳掌柜了。”
李戊辰来到后院,跟孔云山说了杨荃上门的来意,岂知孔云山不耐烦的挥手道:“这种小事你都搞不定,不要烦我,打扰我喝酒。”
李戊辰无奈的退出了房间,对于这尊大神,李戊辰还真没办法要求他做什么。
回到大堂,李戊辰把孔云山的意思告诉了杨荃,杨荃店里点头,就准备离开酒店,临走前,朝正在大堂忙碌的林渊看了一眼。
杨荃是杨怀安最信任的心腹,来之前,杨怀安告诉了他林渊的身份。
不过李戊辰并没有看到杨荃这回头一望,假如他注意到的话,肯定会发觉林渊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还不一般。
回到后院,继续练剑,但是还没过半个时辰,大堂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李戊辰停手,来到大堂。
“李掌柜,是李掌柜出来了。”
李戊辰抬眼一看,熟识的食客们见自己出来,竟都站了起来。
“李掌柜,这酒你可得尽快想办法,半天不喝,喉咙都在发痒。”
“是啊是啊!去姚记酒铺买,三年期的还没你这一年期的好喝,而且还贵。”
李戊辰笑着一桌桌点头,目光不由移向小跑过来的王安。
“掌柜,姚记酒铺昨天送来的酒,掺了大半的水。”王安忿忿道:“还好掌柜名声够好,大家都没有怪罪。一出事我就去了姚记酒铺,人家压根就不给好脸色,一句话,爱买不买,醉清风就这样,有本事去别家。我再说,一帮伙计就扬棍子把我给撵了出来。”
吴晓天上次去就被姚万丈和那帮伙计搞得一肚子火气,现在听到这种事情,狠狠道:“要不要我找些佣兵去砸了他们的店铺?”
李戊辰摇头,姚家也算秋叶县响当当的大户,想砸了人家的铺子,除非得请上10几个佣兵,这一出手可就几千个银币。更何况,人家不是来酒店闹事,没必要用武力解决。真要这么做,对酒店的名声也不好。
想了想,李戊辰询问道:“昨晚送酒的人,是不是姚文昌带队?”
王安摇头:“送酒的伙计说姚文昌有病在身。
李戊辰眉头微皱,姚文昌应该是被支开了。
酒店酒客源源不绝,姚记酒铺买十斤二十斤的客人数量或许会因此降低一些,但酒店的酒同样来自姚记酒铺,姚记酒铺每月卖出去的酒只会多不会少。
只要不傻,断然没有干这种酒中掺水,自断财路的事才对。毕竟,酒店只卖醉清风一种酒,而且限量供应,对姚记酒庄在秋叶县以外的生意毫无影响。
“王安,把喝到掺水酒的客人记下来,按原价十倍赔偿,我去姚记酒铺看看。”
“掌柜,你一个人去?”王安还没说话,吴晓天急道。
“又不是去打架,带那么多人去干嘛?”李戊辰瞪了眼吴晓天,转身出了酒店,直奔南街。
踏进姚记酒铺,李戊辰目光在大堂扫过,一侧的方桌旁,姚万丈正与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甚欢。
见李戊辰进来,姚万丈咧着歪嘴大笑起来:“廖老板真是料事如神啊!没到下午,人就来了。”
廖老板?
李戊辰看了眼中年男子,心中明了,这位,应该就是华天酒楼老板廖福。
姚万丈会朝酒里掺水,无疑是受了廖福的蛊惑,以为李氏酒店的醉清风之所以比姚记酒铺的好,是因为李氏酒店在醉清风里面掺了什么原料。
这两人如此笃定,恐怕也同样认为李氏酒店是无意中发现这种原料对醉清风有作用,且这原料只对百里香有作用。
想明白缘由,李戊辰的脑海中隐隐产生一个念头。
或许,自己应该开个酒庄出来。
不管是姚记酒庄还是其它酒庄,酒都捏在人家手里,姚记酒庄为了所谓的原料可以干出酒中掺水的事,难保别的酒庄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开个酒庄,不但可以免除这些麻烦,有酒王配方,就算自己没什么商业头脑,应该也能赚不少银子。
李戊辰的目光在大堂里再扫了一眼,并未发现姚文昌的身影。
他之所以会把酒店的酒定为姚记酒庄的醉清风,醉清风是秋叶县最好的酒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还在于他对姚文昌印象不错。
“李掌柜,上次大半夜想见你一面没有见到。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遇上。”
廖福站了起来,脸上的阴沉如烈日下的冰雪,顷刻间融化殆尽。那灿烂的笑容,足以令所有对他熟悉的人感到震惊。他搞不懂之前信誓旦旦答应自己的姐夫,突然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去招惹李氏酒店。他不是一个轻易吃亏的主,谁让他吃亏,他也不会让那个人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