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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食

活着,总有一天生命会燃尽,肉体会回归大地,并且会盛开出花草。灵魂化作回忆,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活下去世上的一切生生不息,循环往复,人的生命也是如此。

而化作回忆的灵魂会去往哪里,这却一直是这个世界的谜团,而知道真相的只有死者和鬼师……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在潘朵拉的提醒下,陌翼开始了作为鬼师的第一次修行,照猫画虎的在地面上画出了之前铭记在脑中的符文,可是……现实并不像陌翼想的一般,这个符文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而陌翼眼前也没有出现和浮士德那样聚集的游魂。

“这是怎么回事?符文哪里错了吗?还是说……”

陌翼再次重复着在地面上绘制起来和之前一般的符文,可是下一刻陌翼就失望了,依旧没有任何游魂聚集。

“小陌——喂!陪我聊天!”

潘朵拉的声音再次在陌翼的脑中响起,只是此时的陌翼并没有回应潘朵拉,依旧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右手还在不多的重复着聚集灵魂的符文。

“可恶!笨蛋!回答我啊!”

‘说吧!你想要聊什么?’或许是知道自己如果一直不搭理潘朵拉的话,对方绝对会不停的扰乱自己,陌翼似乎应付一般的将想法传达给了潘朵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依旧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绘制着。

“小陌讨厌我吗?”

潘朵拉的声音略有些委屈,他感受到了陌翼不耐烦的情绪,而从陌翼的想法中潘朵拉知道了这不耐烦正是源于自己。

‘这个……对不起,我情绪有点奇怪了。’陌翼停住了手中绘制的符文,很诚挚的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了潘朵拉,虽然潘朵拉已经是一个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家伙,但是在陌翼看来却是和自己一般的孩子,毕竟曾经的那些并不属于她,而她也没有曾经的记忆。

“哼!既……既然你这么诚心的道歉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拥有着和孩子一般的不坦率,陌翼很清楚,潘朵拉或许会陪伴自己的余生,不好好相处可是不行的。

‘潘朵拉,你为什么会存在在夜魔谷呢?’陌翼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再一次在地面上绘制起了符文,只不过依旧用自己的意识和潘朵拉交流着。

“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然后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你,在我的潜意识中,似乎曾经有个不断重复的声音——‘打开潘朵拉魔盒的人就是你今后的主人’,因此我则选择了和你缔结契约。”

‘这样啊!或许还真的和浮士德说的一般,我没什么拥有你的资格呢!’陌翼自嘲的笑了笑,再次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了潘朵拉,陌翼并不相信什么命运,所谓的命运只不过是冥冥之中一些人的算计,就如同自己没资格作为魔王一般,都是一些开始就设计好的事情。

“不要这么想!小陌……小陌很温柔的、潘朵拉相信,总有一天小陌会比任何人都强,所以……潘朵拉会和小陌一起加油的。”

此时陌翼的眼神仿佛瞬间呆滞了一般,多就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了,或许也只有曾经的母亲这样看待自己‘潘朵拉还真是个好孩子呢,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

“是的!不……应该说只有小陌才可以,潘朵拉绝对不会背叛小陌的,会一直陪着小陌……”

陌翼的眼角瞬间变得湿润起来,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晶莹的水珠滴落在了布满灰层的地面上。

奇迹往往是在人们所完全预料不到的情况下发生的。

就在陌翼的泪水滴落在地面的一刹,地面上的符文忽然间焕发出了绯红的光芒,伴随着光芒,一丝丝和浮士德之前一般的游魂朝着符文聚集起来。

“这是……”

陌翼惊讶的看着地面上的符文,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让陌翼感到始料未及,为什么符文会忽然间吸引起了灵魂,明明之前绘制了那么多,可是却只有这次成功?

‘是眼泪的原因吗?还是说……’或许是感受带陌翼有了头绪,潘朵拉没有再和陌翼说话。

陌翼努力的再次挤出了几滴眼泪,将眼泪滴在了再次画出的符文上,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什么情况……’陌翼再次陷入了沉思,情绪似乎再次烦躁了起来。

“小陌!”潘朵拉的声音再次在陌翼的脑海中响起,将沉思的陌翼再一次惊醒了过来,或许是感受到陌翼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潘朵拉继续道“开心一点啊,只要一直微笑着,就会有好事发生的!”

‘微笑着就会有好事发生吗?呵呵……还真是和小孩子一样的想法呢!’

“是吗?小陌和潘朵拉不就是小孩子吗?”

的确是这样,十四岁的陌翼和化作人形比陌翼还小的潘朵拉怎么说都是小孩子,即使潘朵拉已经存在了数不清的岁月,但是拥有着记忆的却只是和陌翼在一起的时间。

陌翼舒展了皱起的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啊……我们还是孩子,只要一直微笑……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再次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了潘朵拉,陌翼此刻的心情似乎完全放松了一般非常开心。

陌翼的右手依旧习惯性的在地板上绘制着符文,就在这时,地面的符文再次焕发除了绯红的光芒,陌翼紧紧的盯着地板的光芒,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

“两次成功的唯一相同之处……好的情绪,难道说……”

陌翼瞬间屡了屡杂乱的思绪,瞬间将脑海中之前还在苦恼的问题抛出了脑外,此时的陌翼脑海中一片空明,就在这时陌翼想起了之前和潘朵拉的闹剧,和潘多拉缔结契约的一刻,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同一时间,陌翼的右手不断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绘制起了符文,就在符文的最后一个字画完的时刻,符文再一次闪烁出了绯红的光芒,随着光芒的闪过,一只只幽兰的游魂出现在了符文周围。

只见陌翼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孩子般胜利的笑容。

‘怎么样,潘朵拉,我是个天才吧!’陌翼再次将自己的思绪传达到脑海里,可是潘朵拉却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丝回应,陌翼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

“奇怪的小丫头,难道我说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了吗?真是莫名其妙……”

而此时意识已经回到魔方的潘朵拉却是另外的一种变现。

“唔……可恶的小陌,居然在想那么羞人的东西,真是的……只是缔结契约而已,嗯!绝对只是因为缔结契约才那样做的,唔……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奇怪……啊……烦死了!”

正是这样,在陌翼用和潘朵拉的记忆来让他自己情绪好起来的时候,潘朵拉已经知道了陌翼在想着尴尬的片段,而羞于继续观看陌翼心思的潘朵拉也躲会了魔方里。

“真是的……这家伙,不说一声就消失了,不过……还是先修炼吧!大概是我的力量太弱了潘朵拉沉睡了吧!”

如果让潘朵拉知道陌翼此时的想法的话,潘朵拉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将陌翼虐杀一次,不过这么狗血的事情陌翼还是遇不到的……大概。

陌翼没有多想,继续盘膝修行着,而在之前抓到游魂的时候,陌翼发现,他手中的游魂似乎和鲜血一般有诱惑力,由于过久饥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食欲的陌翼粗辱的将游魂塞进了嘴里。

食欲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人类会为了自己的食欲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而此时的陌翼就是这一类的代表,虽然他并不是人类,但此时却如同一个饿狼一般大口吞噬着游魂,右手还不断着绘制着新的符文来吸引游魂。

“可……恶,怎么回事?无法满足,完全无法满足啊,要更多……更多!”

陌翼对于眼前的食物已经无法满足,只见他停下了之前还不断绘制符文的手,将手指伸向了自己的口中,右手急速的一抖,陌翼的手指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虽然带有红魔族的血统,但是陌翼可没有食用自己血液的习惯,没有停滞,陌翼将鲜血淋漓的手指伸向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刹那间,陌翼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快速的绘制了起来,没过半息,陌翼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了如同地板上一般的符文。

“不是喜欢愉悦的味道吗?来吧!这里可是有着本质的愉悦,都聚集过来吧!”

陌翼身体上忽然间闪烁起了耀眼的绯红光芒,刹那间整个塔似乎摇晃了起来,无数的游魂涌入了进来,真个房间被幽蓝的游魂挤得满满的。

“呼呵呵呵——这个份足够了,现在开始……晚餐时间!”

陌翼瞬间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可是下一刻,发生了异常诡异的现象,只见陌翼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忽然间对着空中吸了起来,之前还挤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游魂,瞬间被吸入了陌翼的口中,随着一只又一只的游魂被陌翼吞噬,整个房间瞬间空旷了起来。

“呼~嗝!——……吃的好饱,不过……怎么感觉好像又什么东西……”

陌翼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之前留着鲜血的手指已经完全愈合,看不见一丝伤痕,就在此时,陌翼的身后传来了浮士德惊悚的声音。

“你……你这混蛋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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