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就是再喝时间,阵法中酒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人们品味着漫长岁月留下的味道,这样的想法寄托了人们对时间的敬意和对长寿的向往,酒是长生的但人不能啊!
——《酒论》
选料是一门漫长的课,这世间有无数种类的酒,所以也会有无数的酒料,独特的酒料使得不同的酒有了不同的滋味。这些酒料都必须为酿酒师所熟知,就如同厨师需要牢记自己的菜谱,每一个酿酒师都有自己的酒谱,只不过这个酒谱永远只在酿酒师的脑海里,只会被历代酿酒师口口相传,从来不会被记于纸上,这也使得这些独特的秘密永远只会握在少数几个氏族手中,使得这些氏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这是一种垄断是一种对庶民的歧视。
背材料名的日子里啼血几乎快被折磨疯了,朔月酒用料的名字似乎故意和他作对,稀奇古怪的名字连念出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看着面前的各种材料啼血有一种要吐的冲动,“这是人背的吗?折磨绝对的折磨。”啼血在心底嘶吼着,不分昼夜的的去认识材料,同时还要联想到这些材料能酿成哪些酒,无数次的出错,无数次的被更正,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些单调的事情。
这天啼血望着面前那些给予了自己无限挫败感的材料,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终于全背下来了,这样的日子真是虐心啊!”啼血提着酒走到窗口,看着楼外迷林暗想“我来了这里多久了,还要多久我才能出去,帝国啊等着我,我会回去的。”楼下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古乐声,“琴,筝,笛,箫这四个家伙又在斗曲了,还是他们好啊,多少有个伴。”啼血将目光望向远方,听着耳边传来的古乐慢慢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但微风扬起他的秀发时,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似乎这时间这世间迎风听曲、凭栏饮酒就是最惬意的事。
“酒公子挺会享受的吗!”头上传啦一声戏谑,“有酒不与人同享是第一大罪。”楼上翻下一个白衫公子,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很帅,但啼血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贱贱的,甚至有一种把他浸到酒缸里的冲动,“又是你,你不怕你师父知道了又罚你?”啼血一脸无奈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好歹也是师兄弟不用这么怕我吧”白衫公子颇为自恋的说。啼血再次有了把他按在酒缸里的冲动,但没办法自己肯定抓不到他,于是无奈的说“想和什么自己去里面挑,这世上怎么会有你折磨自恋的人呢?”言罢有自顾自的举目远眺了。
白衫公子又贱贱的笑了一下,毫不客气的进了酒楼,不久就见他抱着一整坛百花酿回来了,毫不客气的坐在栏杆上,听起了曲子,啼血看着白衫公子手中满满一坛百花酿怔了怔,随即便道“阿剑你不怕喝多了从楼上摔下去,百花酿后劲很足的。”
“怕什么我可是千杯不醉,别以为就你会喝酒我要是想喝你肯定和不过我。”贱贱的嘴说出了让啼血几乎抓狂的话语。
“你妹啊,你要是能喝过我这么长时间白练了,好啊咋俩打个赌,我给你倒一杯酒你要是喝完不醉我就服你。”啼血说完就走进里面。
“莫名其妙,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至于吗?”剑公子望着啼血离去的背影咕哝这,不久啼血回来了,名贵的犀角觥中荡漾着透明的饮品,但是酒味很浓浓到连楼下正在斗曲的四人也因此而停手,“这是什么酒?居然这么打的香味”剑公子似乎不相信世上能有这样的酒满脸疑惑的望向啼血,“问那么多干什么,一般人想喝还喝不到呢,你敢不敢喝”啼血一脸挑衅的望向剑公子,“敢有什么不敢的,我堂堂剑公子还怕一杯酒”剑公子是骄傲的,没有什么会使他让步,说完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啼血的嘴角挂起了坏坏的笑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杯是什么,酿酒师的血液调出的酒可不是谁都喝得起的,果然剑公子刚喝完酒就感觉自己有点飘,然后就睡着了,啼血得意地看着此刻的剑公子“叫你和我赌酒自作孽不可活哦。”
自此以后密楼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个真理就是“千万别和酒公子斗酒,更不要喝他精心调配的酒,不然你会输得很惨。”密楼的日子依旧日复一日,十一位公子之间也大多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特别是酒和剑两人,虽然这俩人一见面必定斗嘴,但谁都知道他们两个的情谊最为深厚。当然也有一些另类,比如暗公子到现在除了他师父还没人见过她真颜,而舞公子干脆就是座冰山连剑公子见了她都不敢戏谑,据说会被眼神冻得很惨。
这些朔月的命运之子,就这样逐渐的成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