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争的最后一战是屠戮英雄的绞肉机,在那场战争的最后一战里无论你昔日何等荣耀,在这里了只有生与死的区别,他们的生死不由自己,只有六百人参战但却是最残酷的。
——《朔月秘史之大陆史诗》
轩辕濯的故事里,朔月和灆魇的命数全握在两个人手里,一个是朔月的紫衣侯另一个是灆魇的衣若雪,在紫衣侯与衣若雪的战场上,他们两个是棋手众生是棋子,这场博弈足足打了十年,十年近乎毁灭的战争将大陆完全变成血腥的屠宰场。
为了一座城池他们甚至可以舍弃自己国家的百姓,为了胜利的不择手段是最泯灭人性的一场战争,最开始是对大臣的暗杀,紫衣侯手底下的血杜鹃和衣若雪掌控的生死网都成了两个国家大臣们的噩梦,最可怕的不是他们暗杀帝国的大臣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是为了给敌国扣上罪名他们甚至连自己国家的大臣也不放过,血腥味浓郁的朝堂上随时会有人倒下,这样的暗杀一直持续到双方手中的刺客组织覆灭才结束,双方的大臣也因此都换了一批,而这一批恰恰都是两人的心腹,事后曾有人问过为什么要这样做,得到的答案是为的只是防止祸起萧墙,当超重的大臣都是自己的心腹时就不会有异样的声音,王的力量已经被架空了,权利只集中在两人手中。
这两个挟天子令诸侯的人将战争推向了第二步,纯军事力量的碰撞,和计谋的冲突,两个足以强大到逆天改命的人,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自然地力量,炸山、决河、借风、借雪,天时与地利成了两个人手中的剑,他们的每一次交锋都神鬼莫测,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确定对方是否会中计,每一次战役都是在赌博互有输赢。
平原上战马都披上了铁甲马身的两侧还装着二尺长的锋刃,当重甲骑兵骑着战马呼啸而过时,所过之处一片肉泥,残破的肢体四溅的血液,以及未死的战马的痛苦的嘶鸣将一切渲染成了修罗场;山林间的一阵乱箭,在精锐的部队也会损失惨重,中箭未死的士兵躺在地上等待着敌军的收割者;偷营与奇袭是时有的,几乎所有战士晚上都不会睡得很安稳;部队在渡河可能接下来的就是湍急的洪水,部队经过草地迎来的可能是燎原大火;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交锋不同的诡计紫衣侯和衣若雪主宰者这一切,而他们手下的将领也大多是心狠手辣的人,有些人甚至没有人性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这些如同恶魔一样的人给对方都留下了难忘的伤痛。
一次交锋中灆魇的部队中计被围困至断粮,朔月的将领居然派人给灆魇的军队送去了三百担烤肉,没有任何问题的鲜美的烤肉,饿的几乎发狂的灆魇人将烤肉哄抢一空,可是当天傍晚朔月的数百名弓箭手用无头箭传来了让他们崩溃的消息,那些肉全部都是前几日战死的灆魇人的舌头,当夜灆魇的军营里传来了一片干呕的声音,第二日当朔月的铁骑冲入营中时发现所有的灆魇人都瘫坐在地上身边吐的一片狼藉,有些人甚至自杀了,所有灆魇人看到朔月的军队时都流露出惶恐的眼神,在他们眼中那些举着绣着杜鹃的旗帜的军队都是恶魔,是一群以杀人为乐的恶魔,能将人肉做熟这些人已经成了杀戮的机器。
进攻被围困的朔月营地时灆魇人曾将自己的战士绑在弩车上摄入朔月的阵营中,那些面目狰狞的灆魇人呼啸着从空中坠落,这一幕几乎让朔月人惊呆了,营中布满了摔碎的尸体,闷热潮湿的天气使得本就破碎的尸体更快腐烂,在腐烂气味的环绕下几日之后朔月的军队爆发了瘟疫,灆魇人是将自己病死的战士当做箭来发射的,没有什么能比瘟疫更快的摧毁一支军队,爆发瘟疫的三天后朔月的士兵只能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无助的望向天边那些绣着飞蛇的旗帜,等待着接下来的箭雨。
其后的攻城战中冲车、弩炮、云梯、投石机密如牛毛,呼啸的飞石与箭雨和战士们的呐喊声将一切渲染的分外悲壮,在这里是绝对的人间地狱,城池被攻下时基本已经是残垣断壁了,到处都是散落的石块和羽箭,据说在紫衣侯攻打灆魇边陲的锦城时,曾用巨石堵住了城的四门,然后用数百辆投石机将火油和着火的石块扔入城内,最后整座锦城是被烧塌的,城内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衣若雪在偷袭朔月的洛城时直接派轻骑在城的水源处投入了大量的鸩羽千夜,一日之后洛城成了一座毒城没有任何活口,双方的攻城掠地不如说是在毁灭,没有一座城池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
之前的只是序曲,激烈的英雄之战还在准备之中,一场没有任何诡计的战争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