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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激流与碰撞的前奏(下)

东京的夏季还没过去的时候,帝丹高中又开学了。这两个月,赤井秀一再没出现过一次。而安寂年却始终感觉有点心惊肉跳。

直到她看见大街上的保捷时356A的时候,那种危险的感觉更加强烈的时候,安寂年知道,暗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了。

从她第一眼看见那个新来的英语老师朱蒂开始,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停不下来了。一向嚣张的安寂年此刻却显得特别安静。除了长得出挑一点,她和其他学生几乎没有分别。

安寂年下课后给柯南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接的是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用一种冷淡的声音说,“江户川柯南不在,去踢球了。”“灰原哀?”灰原哀听到那头传来这磁性的声音问。

“或者不如说,宫野志保?”“你是谁?”灰原哀寒毛立即竖了起来。“别那么紧张嘛,小姑娘。我只是找少年有点事而已。”灰原哀听到那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反而让灰原哀更紧张。“你等等。”

不一会儿,柯南接过手机:“你找我什么事?”“我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紧张了。你是不是又更接近组织了?”“你打电话就关心这件事?”柯南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啊咧咧,少年,你不乖了。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的目标的人物应该已经出现在米花町的大街了,我看到了那辆356A。”“你说什么?”柯南的声音大了几倍。“少年,我知道你很聪明,有着别人没有的天分。但是我想说,不要想着一个人去硬碰硬。多想想兰。”

“我不会的。”“呐呐,少年,我知道你很自负,但是,不要因为自负搭进自己的生命。不要去试图去跟踪那辆车。最好的选择方式,是找人合作。比如说,FBI,比如说,CIA。”

那边沉默了许久,回应,“我会考虑你说的话。”“呐呐,少年,自己的命最重要。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那个高木寂年是什么人?”灰原哀在一旁问。“我去函馆查过,身份很透明。只有一点让我很疑惑。就是她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到底去了哪里?一个月回来后,带着车祸的遗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疑惑点。”

“那她会不会是别人易容的?”“这一点不可能。在家里的时候,我和她互掐过,完全没有易容的痕迹。我只是在想,她是怎么推测出我的身份。”“她连我的身份都知道了。”灰原哀冷淡地说。

柯南吓了一跳,“她说什么了?”“宫野志保。”灰原哀就说了这四个字。柯南皱皱眉,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安寂年对他并没有恶意,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自己的一切被别人掌握。但他又无可奈何。

“那么,你觉得高木寂年让你感受到危险了吗?”“这倒没有。只是,我总觉得这个高木寂年未免太过神秘。”灰原哀的语气依旧很冷淡,但却让人无法说出什么。

第二天,安寂年请了假,带着麻美往帝丹小学而去。看见了,和佐藤长得很像的女孩子,原来这位就是小林大冶的小堂妹,小林澄子。帝丹一年级B班的班主任。

“澄子阿姨。”麻美像蝴蝶一样向小林老师跑了过去。“麻美,好久不见。”“嗯,好久不见。”安寂年轻轻地鞠躬,“小林老师,麻美就请你照顾了。这孩子的爸爸妈妈跑去欧洲度假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没事的。”小林眉眼弯弯。“麻美还是我的侄女呢。”

帝丹一年B班,成为转学生的集中地。小林拉着麻美进了教室,麻美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小林麻美。今年七岁。以后,请多关照。”麻美轻轻一鞠躬。

很快,就下课了。柯南和几个孩子正要出去玩,就听见麻美跑了过来:“柯南,你是柯南吗?”柯南转过身,看着这个精致得有点过分的女孩子,问:“小林同学,有事吗?”“叫我麻美啦。柯南,梅酱说,下午放课后,请你和我一起回家。”

“不要。”“可是梅酱说,你不送麻美回家,她就告诉兰姐姐你的秘密。”柯南扶额,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奶爸。一直在照顾一群奶孩子,装孩子久了,自己都成了孩子王了。

“那么,你有什么秘密被她捏住?”麻美看见是灰原哀,立刻高兴地笑起来:“哀酱,梅酱说,她最喜欢哀酱了。哀酱是不是很厉害?”“没有,我从来都不厉害。”灰原哀一脸冷淡地说。

“哀酱,你好像火车大叔啊。”“火车大叔?”“麻美在候车遇到的一个大叔叔,墨绿色的眼睛,带着一顶好漂亮的针织帽。就是说话好冷淡的。”麻美说。

灰原哀大惊,“他在哪里?”“麻美不知道,不过梅酱应该知道吧?”麻美心不在焉地说,然后就像花蝴蝶一样去找步美玩了,她还是最喜欢步美。

“步美酱,我是麻美。。。”

柯南和灰原哀两个人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高木寂年到底是谁?灰原哀说,“麻美说的那个人可能是组织里的银色子弹,诸星大!”灰原哀说的时候,柯南却忽然想起时不时在他家附近出现的那辆雪佛兰以及那个带针织帽的男子。

那个男子是谁?柯南并敢不确定灰原哀说的那个诸星大是不是他所见的。

下午放学后,安寂年把麻美送回家后,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看见一个茶色头发的女孩子呆在门外。“灰原哀?进来坐吧。”

灰原哀看着走近的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完全没有黑衣组织的气息。她依言进屋。

“麻美说,你认识她在火车上遇到的人。”灰原哀说得语焉不详,但是安寂年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怎么?你想去送死?”安寂年似笑非笑的样子。

灰原哀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哀,既然你选择用小学生的身份生活,有些事情你就不可以去追究。工藤少年,值得你的信赖。”安寂年淡淡地笑着说。

“我并不想总是依靠他。”“可是,小哀。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你的身份过于危险。如果你陷入危险,工藤就会被卷进去。但是工藤就比安全多了,你就没有感觉到,少年已经开始瞒着你一些事了吗?”

安寂年揉揉额头,她拿出止疼药又吃了一片。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少年除了怕你害怕之外,也是怕你被卷进去,让一切变得不可挽回。小哀,有些事情,你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你也想想,你姐姐。你姐姐这么轻易死去,为的不过是让你无所顾忌而已。毕竟在黑衣组织里混的,怎么可能单纯?”

“你到底是谁?”灰原哀发现安寂年越发越神秘。

“你在APTX4869这个药剂的试验薄上,有没有看到小林大江这个名字?”灰原哀怔了一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一年前,他和他的家人以及我在长崎度假,却不明不白溺水死亡。警察局和医院检查了很多遍都检查不出问题来,只能断定是溺水死亡。”

“小哀,大江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运气,在他还没有死的时候,就被扔进海里。我在他留下的死亡讯息和血液里找到了蛛丝马迹。我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开始调查。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加上一场车祸。调查出的也不过是柯南的身份和你的身份。”

灰原哀沉默不语,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或许我不该研制那个药剂。”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只不过你比较聪明,我大概知道这个组织存在的原因。所以,小哀,你一直是组织的重点人物。保护好你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少年会这么保护你,也不过是希望,你有一天能研制出解药。他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灰原哀问。“我只不过对少年有信心。”安寂年笑笑。

“好了,不要问那个人的事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地好。”说完,安寂年就让灰原哀离开。灰原哀离开没多久,一个少年又过来了。

“灰原找你询问黑衣组织的事吗?”柯南坐在屋里问。而这个时候,安寂年却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医书。“放心,我不会蠢到告诉她经常在你家门前徘徊的那个男子就是她的老朋友。”“你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安寂年鄙视地看着柯南。“今年暑假的七夕节是不是过得很刺激啊?”

“你又知道什么了?”柯南叹气,感觉自己就在安寂年的监控之下。

“阿涉那几天忙得像什么一样,我看见来自其他地方的警察也集中到了东京,我就知道没有小事。一般能和毛利小五郎扯得上关系的事,背后一定就有你在搞鬼。”

“你去大阪度假都知道啊。”“我只是去京都采集一些写小说的资料。还看到了一个黑皮肤的少年,在上课时间不上课,在我住的宾馆里调查着一些什么。然后又听见他和你讲电话。稍稍一推测,就知道你又在出风头了。”

安寂年当然不会傻到告诉柯南自己在前世看动画时,记下的吧。

“你不当侦探真可惜了。”柯南说话的口气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美。“什么时候,那个关西侦探来东京的时候,约着见一个面,我想和他切磋切磋剑术。”

柯南一脸黑线,“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尽想着一些暴力的事?”“大概,这么觉得比较有安全感吧。少年,我可没有人能保护我。”安寂年淡淡地说。

“不是还有高木警官吗?”“他能顺利追到佐藤警官我就谢天谢地了。佐藤都28岁了,女人青春有限,阿涉不加把劲,佐藤什么时候落在白鸟手里就不好了。”

“哎,少年,我们说了这么多废话,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我想,和别人合作应该是一件的错的事。只是,我想,不知道该找谁去合作。”

“少年,你有没有想过,黑衣组织存在的时间有多久了?”“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吧。”“能存在二十几年,就说明这个组织足够强大,也说明肯定有人盯上这个组织。FBI的人已经出现米花町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出现的目的是什么,去问问也是好的。”

“在哪里?”“我们学校,学校来了一个新的英语老师,手枪拿得准确又精准。等你和她见面了就知道了。最近我打算潜下去了。现在的气氛太危险,我还是不要冒头地好。”

“切,胆小鬼。”“是啊,我是胆小鬼,惜命得很。好了,以后没事就不要过来了。电话联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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