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年连自行车都没有骑,直接招了一辆的士就奔向火车站。她跑进火车站的时候,一眼最新注意到的不是传说中的麻美。而是坐在候车椅上的赤井秀一,然后才看见麻美。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小孩子。
麻美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赤井秀一的衣服,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棒棒糖。安寂年松了口气。走上前去,“秀一,又见面了。”
赤井秀一抬头看见安寂年,他的眼神却是陌生的。安寂年忽然觉得心惊肉跳,她就怕这个赤井秀一是别人扮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赤井秀一站了起来攥住安寂年的手腕。安寂年的直觉并没有示警。
“长崎县。”安寂年提醒。“原来你是那个倒霉的高中女孩子。我以为你是男生。”赤井秀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安寂年大受打击,“我就这么像男孩子?”
“梅酱,你好快哦。”
“麻美,你不乖。”安寂年抱起小林麻美,一脸不悦地点点麻美的脸。“秀一先生,谢谢你照顾麻美,你现在如果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去我的公寓。我住在米花町五丁目。”安寂年看着正要消失赤井秀一说。
“我可以理解成为,你,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孩子吗?”赤井秀一转过身,露出危险的神色。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不小心受伤,我家是一个不错的养伤地点。”说完,安寂年就抱起麻美,以及她的布娃娃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赤井秀一忽然发现,他看不透安寂年。安寂年的话,含义太多。她是知道什么了吗?
“麻美,你太不乖了。怎么偷偷从医院跑出来?”
“梅酱,我不喜欢医院。我讨厌医院。”小林麻美皱皱眉头说。“可是,麻美,你妈咪知道会担心的。”
“妈咪才不担心我。她还打麻美。”
“麻美,就算妈咪打你,那也是关心你,你一定不乖了。”
“可是,麻美好想哥哥。”安寂年心忽然震动了一下,隐隐作痛。安寂年的心脏里,还残留着属于高木梅的记忆。
“可是,就是这样,你才不能惹妈咪不高兴啊。哥哥不在了,妈咪也伤心。所以,你也要体谅妈咪?”
“嗯,梅酱。”
“那我给你妈咪打一个电话。”
“好。”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小林阿姨。”
“梅。麻美不见了。”那边的声音很慌乱。“麻美在我这里,我不知道她怎么搭上火车的。小林阿姨,不要紧了。”那边松了一口气。
“做完手术没有多久,我想让她多住几天院,她就跟我闹别扭。我就,打了她一巴掌。”那边疲惫的声音里还带着愧疚。
“小林阿姨,不是你的错,你太紧张了。我等会儿带她去医院看看。”
“那就拜托你了。”
“小林阿姨,什么时候我送麻美回去?”
“不用了,我丈夫现在东京拍戏,就在西多摩市。我本来是打算让麻美出院,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后就带着麻美去东京的。现在不用了。可是家里的东西太多了,收拾要一个星期呢。你帮我把麻美送到我丈夫那儿去吧。”
“嗯,好。”
“麻美,我送你去爸爸那儿好不好?”
“不要,我打电话给他了,他又出国了。”麻美一脸生气地说。
“好吧,不要就不要。不过,我要带你去医院先看看。”
“梅酱,麻美不想去医院。”麻美撒娇。
“这个没得商量。只要你检查没有事,我就带你出医院。”“梅酱。”麻美拉着安寂年的衣袖。
“没得商量。”说完,安寂年找出函馆医院的电话号码,找到麻美的主治医生。
“您好,藤原医生,我是高木梅...是...是...是...”安寂年放下电话,松了一口气。还好麻美并没有太大的事,也可以出院了,只是,她还需要吃几天的药,干脆就带着她去米花综合医院看一遍。
两人到了医院之后,安寂年带着麻美一个一个项目去检查。一个脸上带伤,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年带着一个小女孩应诊,实在是有些诡异。安寂年并没有想太多。安寂年等麻美进了CT室之后,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她明天要考试,那么谁来照顾麻美?难道逃了期末考试?这肯定不行,她已经劣迹斑斑了。
等安寂年抱着睡着的麻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安寂年再次叹气,还好,在前世,她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安寂年招了一辆的士,来到毛利家前。
毛利兰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小女孩挂在安寂年胸前。毛利兰楞了一下,安寂年比了比食指,示意毛利兰轻声。“寂年,怎么了?”
安寂年尴尬地笑笑,“这孩子从家里跑出来。半件衣服都没有带。我想你应该还有小时候的衣服,想借几件穿。”“进来吧。你先等等。”
麻美可能是觉得不舒服了,微微睁开眼,“梅酱,到家了吗?”
“还没有呢,麻美乖。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嗯,梅酱,麻美想妈妈了。”
“妈妈很快就到了。”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穿着睡衣的柯南刚洗完澡,他看见安寂年在这里愣了一下,不客气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嗯?你不欢迎?”安寂年危险地眯上双眼,“没有,没有,怎么会?”柯南干笑着摆手后退,“咦,这个娃娃是谁?”
“不关你事。”安寂年不客气地说。
这时毛利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带着几件漂亮的童衣。“寂年,就是这几件了,还好,我前几天拿出来整理了。立刻穿上身也是可以的。”
“谢谢你了,兰。”安寂年真诚地道谢。
“我送你们回去吧。”“好。”安寂年也不推辞。
深夜,已经熟睡的麻美露出恬淡的笑容。安寂年给麻美掖好被子。根据麻美的说法是,她一上火车,就发现赤井秀一。她觉得这个叔叔很安全,就紧紧拽住他不松手。而从函馆到东京的这一趟车是直达车,并不中途停车。
而在麻美的耍赖加撒娇之下,让她顺利跟着赤井秀一到了东京。也确实,麻美不过小小年纪,就集齐了父母的优点,比哥哥更甚。
而东京的一辆高级公寓里,赤井秀一倒出波本酒,就着东京的夜色喝酒。他的电话这个时候就响了。赤井秀一极强的记忆力立刻就认出是安寂年的电话号码,他摁断。不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了。他考虑了一会儿,接过电话号码。
“喂,我是高木寂年。”
“如果是感谢就不必了,我不需要。”
“我很感谢你照顾麻美,麻美刚刚做完手术,万一出了意外,我不敢想象。我不想,小林家再出意外了。”
“如果你只是陈述那个小女孩的重要性,我不想听。”赤井秀一说。
“呵呵,秀一,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不知道麻美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感到安全感,一路紧巴着你一路不放。”
“你只是陈述废话的话,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可能是直觉还是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在做什么很危险的事。如果幼稚地猜猜,你可能会是FBI,也可能是CIA,或许还可能是**上的人物。我想我能提供帮助。”
“你凭什么以为,我需要你的帮助?”赤井秀一被安寂年的猜测吓了一跳,但依旧面无表情。
“不论你是什么人,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局外人。有些事情,往往局外人做起来会更方便一些,也更有效一些。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怕面对危险,我也不是那么无用。如果,哪天你需要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系我。对了,秀一,我是真的很讨厌烟草味。也许你抽烟的样子很帅,但真的,我不喜欢。”
赤井秀一听到那边的声音挂断,磁性中不辨男女的声音消失。赤井秀一发现,自己居然听着一个女高中生,废话了这么久。而杯中酒,早就不冰了。